男醫(yī)生像一具生銹的人偶,動作卡頓,一寸一寸直起身子,身上被匕首戳出的洞向外滲血,將白大褂慢慢染紅。
第14章 二挑二
“組長,要派支援過去嗎?!?/p>
昭然關掉音響,酒醒了大半截,雙手抵在唇邊思考:“大老板的意思是,必須讓郁岸獨立完成實習任務,誰也不準幫?!?/p>
他思索一小會兒,又靠回椅背中:“離譜也不是不能打……其實問題也不大?!?/p>
下屬小齊面無表情:“會被郁岸發(fā)現(xiàn)么?!?/p>
“應該……”昭然撚動指尖心中默算,“不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突然捂住右手悶哼一聲。
好痛,好像被什么東西踩到了。就不該派那笨東西過去,平地走路都能撞到門框,更別說執(zhí)行某些需要隱蔽的任務。
下屬小齊目無波瀾地看著昭組長,只見組長坐在椅上罵罵咧咧了一會兒,突然不出聲了,不自然地趴到桌上,捂住右手,亂發(fā)遮住了臉頰,發(fā)絲與衣領之間的兩寸脖頸騰地升起淡淡紅暈。
“被發(fā)現(xiàn)了……沒用的東西,還不快跑,要是被那熊孩子抓住可就……”昭然話音未落,身體忽然一僵,慢慢趴到辦公桌上,額頭抵著小臂,右手垂到桌面下,五指蜷進掌心,手套表面皮革相互摩擦,咯吱輕響。
在一旁倒酒的左手放下酒瓶,從抽屜里爬出來,抽了張紙巾遞給昭然。
下屬小齊沉默退遠半步,組長在辦公室喝得爛醉,眼睛脖子都紅得快滴血了,被老板看見估計要挨一頓臭罵。
小齊搖了搖頭,去拉上了窗簾。組長一貫吊兒郎當的樣子,工作狀態(tài)時常令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認真對待這份工作,可每月遞交的業(yè)績報告和戰(zhàn)斗結算又會向所有人證明,地下鐵沒他不行。
他常酗酒,但不會像其他毫無自控力的男人一樣撒酒瘋,絕大多數時候都只會找一個沒燈的角落安靜地坐著,雙眼放空,似乎酒精是他麻痹情感的一種別無選擇的方式。不止一次,小齊清晨上班,推開辦公室的門,被儲存了一夜的寒冷撲個滿面,隨后便看見組長爛醉如泥靠在玻璃窗邊,白襯衫、蒼白臉龐和淺淡發(fā)白的發(fā)絲,窗上的冰花蔓延到他臉上,睫毛掛上冷霜,像垂死的飛蛾。
不過,實習生的到來顛覆了這種常規(guī),組長特意去挑了一件鮮艷的酒紅色襯衫塞進衣柜,每次出門都會在穿衣鏡前停留幾秒,他還從沒如此注重維護過公司形象。用其他下屬的話來描述他的變化,就是一個頹廢的酒鬼某一天去寵物店領回了一只小貓咪。
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昭然從臂彎里抬起頭,嘴唇被尖牙咬破,滲出些許深紅顏色。
緊急秩序實習1組郁岸:“你在哪兒?”
不是吧,這是什么奶貓崽找媽媽式的無助求救?
冷漠清高的臭小子不會輕易向別人開口求助,不會真陷入死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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