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收走了兩枚藍色畸核,拿到畸核后,葉警官起身向診室外走去:“堤蒙,帶那位年輕人回鷹局審問?!?/p>
“yes,madam!”金卷發(fā)女警冷不防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體立刻繃得筆直。
唯一與羊頭人正面交手,且目擊太平間失蹤患者的人就是郁岸,她們完全有理由認為,郁岸有重大作案嫌疑,與綁架實施者脫不開干系。
“我能說的都說了,就算跟你們回去也……”郁岸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他不想去鷹局,且對葉警官懷有一種直覺上的敬畏,郁岸敢肯定,如果當(dāng)年父親醉駕墜崖的案子由她來查,自己一定沒那么容易脫身。
絕不能跟她們回去。
然而,一位沖鋒槍女警和兩名持槍武警在身邊守著,還有兩頭黃銅機械鷹站在診桌上,時不時用鋒利的喙梳理一下自己黃銅打造的羽毛。
這樣密集的看守下,憑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脫。
手心冰冷,卻汗津津的,忽然被一片溫暖蓋住。
昭然手握成拳,指尖收進掌心里,輕輕壓在了郁岸拳骨上。這種安慰方式有點奇特,像豹子收起了爪尖。他好像不愿意用手觸摸別人。
葉警官離開了診室,門縫合嚴的剎那,昭然卻一把撈起郁岸向后退去:““審問什么,剛才不都問完了嗎。”
身體撞破窗戶玻璃,一腳踹爛銹蝕酥空的防盜柵欄,昭然拖著郁岸跳了出去。
“別跑!否則開槍了!”堤蒙警官顧及身邊還有護士在,并沒有開槍,而是立即吹響了警哨,落在診桌上的機械鷹聽見命令,雙眸電子紅光閃爍,扇動翅膀長嘯一聲,循著軌跡追了出去。
她質(zhì)問兩名武警:“你們在做什么?為什么不攔住他?”
兩名警察冤枉表示,他們在昭然行動的一瞬間就做出了阻攔反應(yīng),可那時好像被人用手抓住了后領(lǐng)和手臂,身體突然動不了了。
“豈有此理,”堤蒙警官用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說,“他只有兩只手,怎么可能同時抓住你們兩個?”
玻璃炸裂,碎片簌簌落地發(fā)出清冷聲響,兩人的身影在孤月下劃出一道弧線,昭然長發(fā)隨風(fēng)亂舞,將寒風(fēng)染上一抹妖嬈顏色。
昭然半扛著郁岸向前跑,腳尖踩著低矮的圍墻向上跳起,在錯落的舊樓間飛躍,任何障礙都擋不住他輕快的步伐。
勁風(fēng)掀起額發(fā),郁岸迎風(fēng)問他:“少一枚核,你拿了?”
昭然翻開手腕,左手掌心里穩(wěn)穩(wěn)夾著那枚二級紫核,塞進郁岸腰間的儲核分析器里:“上交了就拿不回來了,你這小子真實誠?!?/p>
“就這么跑了,你不怕被通緝嗎?”郁岸雙手還被手銬鎖著,只能緊緊抓住昭然的衣服免得身體滑落。
“我當(dāng)然不會被通緝了。”昭然露出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說不定明天你的照片就見報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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