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博讓他邊說邊走,怕說話的聲音吵到屋里面睡覺的人。
交談的聲音越走越遠,柏喬攏著被子翻了個身。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吸了吸鼻子,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頭燃燒著的熏香,他坐了起來。
這個氣味……
聞著很奇怪。
柏喬拆開熏香里面,果然看見了一些還沒有完全散開的淺色粉末狀東西。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陸斯博手里有磁卡,刷一下就可以進門,來人顯然不是陸斯博。
柏喬一把抓過枕頭塞進被子下面,自己則是幾步繞到了門后。
門開了,一個看不清楚樣貌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偷偷摸摸的就著黑往里走。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枕頭。
“能打又怎么樣?一味藥下去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躺在那等我過來?”
……殷正軒?
太久沒見,這人怎么成了這樣?
現(xiàn)在的時間線已經(jīng)到了男主意氣風發(fā)橫掃金融界的時候了。
但是由于他的出現(xiàn),殷正軒所有的主角光環(huán)被扒了個干凈。
甚至于現(xiàn)在還帶了一個孩子,殷家的那點家業(yè)和陸斯博手里的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的,他現(xiàn)在的發(fā)展沒有原文中的好,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這么落魄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把我害成這樣,我總不能讓你高興不是?”
“我姐被你害死,姐夫入獄,我還要照顧一個跟我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p>
“柏喬……我無時無刻不想咬碎你的骨血,吃你的肉。”殷正軒咬緊牙關(guān),“這樣落魄的人生不應該屬于我!”
如果說前面幾句話引不出柏喬半點情緒上的起伏,那最后這半句就……
“陸斯博那個病癆鬼早就該死了!他要是死了,那些東西我最起碼能拿到一半,而我,也會拿著那些東西在金融圈……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沒有了!就是你,就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殷正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柏喬卻在思索,殷正軒明明不知道后面的劇情發(fā)展,但是他僅憑借自己對未來的規(guī)劃,就能和原著劇情對上大半。
或許是有劇情線作祟,但殷正軒本人的分析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我一直在想,我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思來想去,我篤定是你,你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一切,打亂了我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的一生!”
“每次我出手,你總會出面搗亂,我們無冤無仇的,你這么算計我,就不怕遭報應嗎?”
“也對,你的報應來了。”殷正軒自問自答,還陰仄仄的笑了兩聲,“我就是你的報應!”
說著,只聽‘滋拉’一聲,他丟下了上衣。
在他掀開被子的一瞬間,突然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只有一下,但卻好像是貼著自己身邊落地一樣。
“柏——”
柏喬一手刀劈下去,殷正軒當即倒在了床上昏迷不醒。
殷正軒讓陸橙悠藏起來,就是為了引陸斯博出去,然后跑到臥室里來找他?
柏喬覺得這個主角腦子可能壞掉了。
不過那個藥確實很難令人發(fā)覺。
也就是在這里的是他,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會中招。
熏香里面還有一點粉末。
柏喬收集起來,撬開殷正軒的嘴,全都倒了進去 。
隨后,便起身把家具重新擺放。
用沙發(fā)電視柜茶幾一類家具圍出了一條路。
僅供一人通過,可以直接跑到門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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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博找到陸橙悠的時候,她正躲在床下面打游戲。
監(jiān)控把她的身影拍的清清楚楚,找起來也根本費不了什么功夫,但凡剛才養(yǎng)父養(yǎng)母去監(jiān)控室問一句,都不會讓他出面找人。
莫忘和陸斯博站在門口,看著而里面養(yǎng)母著急的埋怨陸橙悠,他擰起眉頭,小聲說:“陸哥,這里面有詐?!?/p>
“嗯。”陸斯博從小就是在種種算計中闖過來的,這么低級的算計又怎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莫忘本意是想叫陸斯博回去看看柏喬,結(jié)果陸斯博好像沒聽懂他的暗示一樣,他只能主動說:“陸哥,我回去看看柏喬,我擔心他有危險?!?/p>
陸斯博搖了搖頭,把手機打開消息界面。
【拖四十分鐘再回來?!?/p>
語音的發(fā)送人正是柏喬。
當陸斯博算計好時間,準備回去的時候,又收到了來自柏喬的第二條語音:【讓陸橙悠開門?!?/p>
沒等他提出讓陸橙悠他們跟著,陸橙悠主動湊了上來,“陸哥,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為表歉意,讓我送你回房吧,你別生氣好不好?”
李芝柔也說:“兄妹哪有隔夜仇呢,你哥不會記仇的,放心。”
陸橙悠微揚的嘴角都壓不下去,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門口。
見狀,李芝柔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隨后主動打開了門:“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