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博淡淡道:“他是我的人?!闭f著,繞開地上的遮擋,朝著路邊林子走了進去。
司機:“???”
單身已久的司機師傅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啥……啥意思?
司機師傅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陸斯博找下去的時候,柏喬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
SUV司機正趴在地上,雙手背后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纏繞在一起——雙腿亦是如此。
柏喬沒有用繩子,但人的骨骼遠不會柔軟到這個程度。
而此刻的司機,早已經(jīng)疼暈過去,趴在地上宛若一個死人,如果不是在他鼻子下面的草時不時晃動一下,陸斯博還真以為……
“你來了?!卑貑填A(yù)料到陸斯博會下來,所以在動手的時候沒有猶豫,快準(zhǔn)狠,只求速度解決,還好,在陸斯博下來之前完成了。
陸斯博抬頭朝著他說話的方向看去,此刻的柏喬稱得上渾身浴血,雖然不是他的血,但紅色的液體與潔白的襯衫相交,赤紅色就變得分外刺眼。
司機來晚了半步,只掃了柏喬一眼,硬生生的被嚇退了幾步,呆滯的站在后面沒敢靠近。
陸斯博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伸出手摸索著前面,似乎想拉住他,“這里不安全,跟我回去?!?/p>
柏喬看了一眼掌心的血,再看看陸斯博干凈的雙手,他不動聲色的后退半步,將手掩在身后,“你先走吧,我一會直接回家。”
“不行,你……”話未說盡,陸斯博腳下好像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身形踉蹌著往前撲去。
“小心!”柏喬連忙上前,一把撈住了他,“這里地形不穩(wěn),坑坑洼洼的,你下來做什么?”
陸斯博在他靠近的時候一把拉住他的手,稍一用力,直接把毫無防備的柏喬拽倒了懷里,低頭碰了碰他頭頂?shù)陌l(fā)旋說:“跟我回去。”
清新冷冽的男香猝不及防的闖入鼻息,饒是柏喬也愣了好半天。
側(cè)身靠在陸斯博懷里,悄然紅了耳垂,只是……他看了看陸斯博走來的那條路,好像是他把SUV司機拖下來時候的那條路,上面的草都被壓趴下了,平坦的連個石頭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摔倒。
柏喬剎那間有片刻失語,旋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聲笑道:“好?!?/p>
車頭損壞嚴(yán)重,整個車大燈都被撞碎了,這個力道撞在副駕駛,其中坐著的人會怎樣,不必多說都能猜到。
柏喬身上搭著陸斯博的西裝外套,雖然他年紀(jì)比陸斯博大一些,但是陸斯博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各方面都很出色,身高這種小事也不例外,足足比他高出小半個頭。
外套搭在身上,遮過腰線,垂在大腿處。
顯得他身形十分瘦小。
陸家派來的車姍姍來遲。
等他們一行人坐上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小時以后了。
陸斯博和柏喬坐在后面,兩個司機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
不過……
柏喬低頭看著陸斯博的手,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靠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前車座的椅背,知道他看不見,要不然,柏喬還以為那上面能看出花來呢。
陸斯博手里拿著濕紙巾,一點點幫他擦拭著手上的血液。
時間不短,有些地方都已經(jīng)干了。
不是很輕易就能蹭掉的那種。
陸斯博卻十分有耐心,一點一點擦過那些地方,直到摸起來沒有干澀的感覺,才摸索到下一塊地方擦拭。
柔軟的紙巾落在掌心有些癢癢的。
柏喬指尖下意識的曲起幾分,旋即在主人的操控下又重新分開,方便陸斯博擦拭。
明明陸斯博動作很輕,但是白皙的掌心就是莫名有些發(fā)紅。
柏喬忍不住別過臉看向窗外,心里暗暗唾棄自己,不是就擦擦手嗎,至于的嘛?連手都害羞發(fā)紅。
真是不爭氣。
這樣還怎么撲到陸斯博。
怕是還沒動手自己就萎了。
就在柏喬無比糾結(jié)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一聲輕笑,柏喬愣了愣,扭過頭來,見陸斯博面上的笑容還沒有消退,“你……笑什么?”
陸斯博指尖曲起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p>
一瞬間,柏喬快速蜷縮起手指,渾身跟過電一樣酥麻。
柏喬就是再遲鈍也明白剛才陸斯博的意思,他不由得臉頰緋紅,“你……”
陸斯博把他的手拉回來,一點點抹平曲起的指尖,繼續(xù)溫柔擦拭著說:“你車壞了,回去不方便,今天就在我家住下吧?!?/p>
住在陸斯博家?
柏喬的想法不由得又多了幾分,但是這么充滿誘惑力的建議,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拒絕的,當(dāng)即應(yīng)下,“好?!?/p>
陸斯博忍不住輕笑一聲,柏喬這種毫不掩飾的想與他靠近,是他推拒不掉,也不忍心拒絕的熱情。
柏喬合起雙手一拍,說:“正好剛才撞車的時候水煮魚扣了不能吃,晚上我再給你做點別的好吃的?!?/p>
陸斯博:“……?”
陸斯博笑……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