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解釋,并不是他想的那樣,江硯書如釋重負(fù),凝神許久才掙出一語來回應(yīng):“好?!?/p>
“意思是道長不罰卯卯了?”翁卯卯驚喜而問。
“嗯,你宿在這兒的事情,莫說出去。”雖未真正行上魚水之歡,可是夢里卻發(fā)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江硯書為不能克制欲望而慚愧,也做出一個不勝羞愧的形狀。
翁卯卯不懂江硯書別扭的心思,聽得不用受罰,歡然下榻,說聲謝言,蹦蹦跳跳離去,留下江硯書一人在榻里羞愧別扭,忘了今日要疏頭。
因昨日的夢,江硯書無顏見晝,在屋里頭待至午時才出來,弟子們以為師父因累而失睡,未曾來叫喚。翁卯卯和沒事人一般,纏著石元子給自己摘橘子,石元子拗不過她,認(rèn)命地摘了一個早上。
見江硯書出來,石元子再不停翁卯卯的使喚,還做出悲面狀告她的不是:“師父,您再不出來,這橘子都要被摘光了?!?/p>
“怎么會?”添油加醋狀告她的不是,翁卯卯可不會認(rèn),暗里一把俏眼蜇那石元子,“你這兒有橘樹百棵,摘上三天三夜也摘不完呢。”
“你不如就窩在樹上吃?!笔踊亓艘痪洹?/p>
“有道理。”翁卯卯豎大指贊許石元子的主意,“可是在樹上吃,沒人給我剝皮?!?/p>
江硯書始終不言不語,心中有事,連笑容都淡淡的。
石元子回了翁卯卯一對白眼,眼睛轉(zhuǎn)回來時看見江硯書穿上了簇新的道袍,一副要出門的裝扮,便問:“師父要出門?”
“下山去買個拂塵?!毕律饺ナ菫槎惚芪堂?,買拂塵只是個借口,過了一個早上,想起那個夢,江硯書還是無法和從前那樣面對翁卯卯了,一見到她,心里頭就發(fā)熱,難以自持。
“那晚飯之前會回來嗎?”石元子又問。
“探得這附近有些妖氣,估摸得明日才回來了?!苯帟鴱垈€眼慢,用余光看一旁的翁卯卯,“你就在這兒好好的……”
翁卯卯吞著袖子聽二人的對話,還沒聽完,忽然飛奔回自己的房里,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再出來時還了原形,嘴里叼著項圈兒,道:“我也要下山!道長,您得多溜溜我,這樣我明年來的時候才不會被哥子欺負(f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