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道長。”翁卯卯在江硯書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后就睡過去了。
睡得酣甜,什么時候到九洲村的她都不知道,反正等她醒來時,天尚亮然,而江硯書正帶著她返回井塘村的道院。
去時身上的衣裳干凈齊楚,頭發(fā)也梳得一絲不亂,歸來時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些狼狽頹廢,知靈的袖子少去了一截,其它弟子不是衣領爛透了就是袍角上沾了泥土,江硯書的身上和去時一樣干凈,只不過頭發(fā)亂了許多,幾縷烏發(fā)垂落在肩頭處,劍眉皺起,面色看起來有些凝重。
看來那一場的戰(zhàn)況激烈無比啊,翁卯卯目不轉(zhuǎn)睛思考著,她所認識的江硯書不管是在山上還是在山外,永遠不曾流露一點狼狽之態(tài),如今頭發(fā)都亂了,看來情況不妙啊。
翁卯卯眨眨朦朧的睡眼,小聲地問:“道長,你是贏還是輸了?”
“我也不知道?!苯帟b作面色不悅,但口氣尚且溫和。
自己也不知道?那應當是輸了,為了要面子才回答得這般含糊,的翁卯卯睡了一覺,力氣恢復如初,一蹬腿跳上江硯書的肩頭,隨后坐下,以嘴去貼他的耳后,軟聲道:“沒關(guān)系的道長,您在卯卯心中,永遠是最厲害的道長。”
不懂江硯書懵勁兒的翁卯卯用一片本心去寬慰,嘴兒可甜可甜,一會兒夸他是天底下英俊瀟灑第一人,一會兒說他善良溫柔人間少匹,把自己所知的夸詞都用在了這一次,聽著人怪牙磣的。
翁卯卯在想,如果自己能把江硯書哄開心了就算得上一件功德事,那這也是功一美二之事了。
但無論怎么夸,江硯書的眉頭始終不展,翁卯卯急得甩頭:“道長你別不開心了,失手一次何必念念不忘呢?卯卯在年獸村里和別的年獸打架就沒有贏過呢,那些外四路的貓兒也都笑我弱,卯卯就是個杭杭子,中看不中吃,每次都是哭著找哥哥替自己出氣的,就這般卯卯還是過得很開心啊,過得還是大紅日子。道長您已經(jīng)很厲害了……哥哥都沒有道長厲害?!?/p>
翁卯卯自揭糗事,江硯書每聽一句嘴角就往上揚一分,到最后實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音,想起翁御曾說過,他的妹妹是一只連貓兒都打不過的年獸,隔三差五就哭著喊哥哥幫自己出氣,不過她從不對村外的人說這些,因為實在傷臉皮。
聽見江硯書的笑聲,弟子們也不裝了,面上頹廢之色一掃而去,大盼盼地道:“翁姑娘,師父是在與你開玩笑。九洲村里的道長只是會一些欺詐人的把戲,不在行的蠢物,哪里是師父的對手。不過兩個來回,他們就被師父打得滿地找牙,那什么務虛道長更是被師父一只手掐著脖子動也不能動彈,臉紅成豬肝一樣求饒不已,要不是師父手下留情,那九洲村的道長怕是要去大雪中唱蓮花落咯。”
“所以道長沒有不高興?”江硯書再一次打趣翁卯卯,得知真相后的翁卯卯不生氣,反而笑得比那些弟子還大聲,“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