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知靈專門為她研制的餅。
時候早,日光青嫩,而那光恰好落在翁卯卯身上,毛發(fā)在光的照射下白得刺眼,當然,那禿了的地方也更加顯眼好笑了。
比起無端消失的拂塵,江硯書更疑惑翁卯卯為何自己去罰站,他悄無聲息走過去,道:“不用罰站了?!?/p>
“可是啊,卯卯又沒有規(guī)矩了。”翁卯卯聽到江硯書的聲音背脊一涼,本是微抬的頭低垂進腔子里,不敢看江硯書一眼,嘴里也不吃餅了,三十六個牙齒在口內捉對兒廝打。
“你做什么事了?”如此心虛,江硯書愈發(fā)好奇她做了什么壞事。
翁卯卯支支吾吾不敢作答,在江硯書不休地追問之下,她終于松了口,與他咬耳朵:“卯卯偷走了道長的拂塵,雖然是偷,但卯卯啊其實將它當成了鉤腸債,想起來就難受,所以日后一定會還的。”
“哦,原來是你,你偷它干嘛?”江硯書攢一攢眉,沒有怒色,一根拂塵而已,偷走不是什么大事。
“偷來當尾巴上的毛。”翁卯卯心里格格的,“道長,您的拂塵和卯卯的毛一樣,嘿嘿。”
“倒是聰明。”江硯書覷一眼她的尾巴笑道,“偷就偷吧,不必罰站?!?/p>
江硯書不追究她的小偷行徑,翁卯卯卻沒有多高興,面有難色地繼續(xù)說:“可是卯卯還做了一件沒有規(guī)矩的事……”
越到后面聲音越小,小到江硯書湊近了聽都聽不大清爽,三智五猜也沒猜個幾分明白,不過他想翁卯卯就是個姑娘的性兒,做出不什么壞事:“又做了什么?”
沒有勇氣說出這件沒規(guī)矩的事,翁卯卯縮手縮腳,猶豫不定地說起來,不敢廝瞞一分:“夜里卯卯去您那兒偷拂塵,覺著有個道長嘴邊有個小傷痕實在是不美觀,就如玉中有瑕,讓人心疼,所以卯卯呢就吐出了舌頭,和那道傷痕角交流了一忽兒?!?/p>
言語極其不爽利,拐彎抹角說了一堆廢話,說到底就是做了和昨日同樣的事情罷了,江硯書先羞后無奈,指間冒著熱氣,細細地摸上自己的嘴角,道:“翁卯卯你真是……”
話還沒說完呢,翁卯卯自以為江硯書的三尸神炸了,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不聽后面的話:“啊啊啊啊啊,道長您的嘴巴里若是捎出四馬兒來,那卯卯就是二姑娘頑老雕——架不住了,所以聽了一定會哭。一哭就要下雨打雷,所以道長您行行好,別罵卯卯了,讓大家過個天氣晴朗的春節(ji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