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裝貓裝上癮了,沒點廉恥?!敝`對翁卯卯如今的行為無言以對,想薄責她一下,又是不能夠的,她在天上是一只沒了王的蜜蜂,就算做錯了事兒,翁御照樣對她寵愛有加,她的話眼里也曾透露過,翁家積祖只得了一只牝獸,也就是翁卯卯自己,自然從不受斥責的,而在人間里有師父這么一個為愛發(fā)癡的人護著,除了鞭炮,她哪里怕什么斥責,只怕說了,下一回變本加厲做出無理的事情來。
“喝貓酒,又不傷天理?!蔽堂娜a,不滿知靈所言,“我裝貓兒又怎么了,有的人還裝狗呢,道長,知靈哈我,他哈我,他竟然哈一只貓!”
一言不投,轉(zhuǎn)頭就告狀去了,還是不和她爭這個話差了,反正有理也爭不過。
年獸,再可愛再溫馴,骨子里總是有些許壞的,知靈默默閉上了嘴。
剛檢查訖的江硯書忽然眉頭皺起,問知靈:“誒,那三只崽呢,怎么沒有帶回來?”
“啊,為什么要帶回來?”知靈云里霧里,“師父,你想養(yǎng)貓崽嗎?”
“那是她昨日生的崽子啊?!蔽堂诙纹桨不貋恚帟鴱氐捉邮芰宋堂氯会痰氖虑榱?。
四條腿的崽子,一眨眼就長大,也就累個百日,這點累都不能承受,那他當真是不成人耶了。
“啊,真是我生的?”翁卯卯自己也不知道那三只崽子是不是從自己的肚皮里出來的,可江硯書這么說了,那崽子十有八九是自己的了,嘖,轉(zhuǎn)眼當阿娘,她沒有一個準備,當阿娘的感覺怪異極了。
“???”在場之人,聞此言,個個驚訝,知靈一臉憂愁地看著江硯書,“師父,您是被凍傻了吧?那是老板自己養(yǎng)的崽子,再說了,就算是她生的,才一夜,就睜開了眼,四肢利索,跑跳無礙,可是怪物了?!?/p>
“……”在雪地上爬行哭泣時江硯書未覺得傷臉,但現(xiàn)在江硯書的臉上飛過一陣紅燙,燙得耳朵有斤兩沉重。
“一夜未睡之人,難免有些癡呆,我去榻里還惺還惺,等老板送來暖耳……無名再啟程吧。”是氣昏了頭而喪失了學(xué)識的,江硯書深呼吸一口氣,決定以后不能隨便動意了,要不然只會鬧出更多笑話,叫人的臉上磨不開。
江硯書隨便找個借口挽回所剩不多的顏面,而后單手抱著翁卯卯,另一只手揉著隱隱有腫脹感的太陽穴,一步快一步慢,燥不搭地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