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話江硯書不理解,便就沒有放在心上了,但翁卯卯苦思冥想了許久,去成衣鋪的路上不停地問著幾個問題:
“道長,為什么會窒息?”
“老板是什么意思?”
“道長道長,你也不懂嗎?”
嘰嘰喳喳了一路,像一只小麻雀一樣,江硯書聽多了耳朵有些疼,在成衣鋪買了三套衣裳和兩雙鞋兒,那張嘴巴才從一開一合變成咧開了格格笑。
對那脫套換套的翁卯卯而言,三套并不多,但花的是別人的銀子,她學(xué)會了知足滿足。
衣裳買好,肚內(nèi)也吃了些美味之物,一看天色暗沉下來,江硯書打帳返回道院,再不回去,翁卯卯便是要發(fā)作年獸的本性了,他可不想為此花冤枉錢。
就在返回的路上,眼尖的江硯書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調(diào)皮的小妖在作耗,帶著體弱多病的翁卯卯不方便收妖,于是他把她留在一間鋪子前:“你在這兒等我,我待會兒就回來?!?/p>
“好的吧?!蔽堂行┚o張,抱著自己的衣服愁眉苦臉看著江硯書,“道長你快些回來,要不待會兒我的本性要發(fā)作了。”
年獸到人間來是為作亂,翁卯卯雖然身子弱,但也是一只年獸,除夕當(dāng)晚天色一暗,手癢腳癢,心思不純凈,就是要搗亂,一直到大年初七時才會安分下來。
“很快?!苯帟剟钏频貜椓艘幌滤念~頭,之后一甩袖在袖內(nèi)的拂塵,匆匆離去。
翁卯卯的目光隨著江硯書的身影看去,看他一閃身消失在拐角處時,從緊張變成了害怕,嘴巴一抿,眼眶濕濕,隨時能墮下淚珠。
她不僅怕自己的本性暴露,還怕被忽然出現(xiàn)的哥子與妖怪欺負(fù),她不敢亂動,頭埋進(jìn)腔子里焦灼地盼著江硯書回來,盼著盼著,耳邊聽到一陣清脆非常的鈴鐺聲響,由遠(yuǎn)及近,抬眸一看,只見一位富貴人家里的奴哥,牽著一只蜷毛狗兒,狗兒帶著紅艷艷的項圈,項圈之下懸一金鈴鐺,隨著步子而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鈴鐺啊……”翁卯卯拿出買的項圈看了幾眼,忽然覺得自己的項圈有些簡單了,她也想要個會發(fā)出聲響的鈴鐺,抬頭視一圈周圍的鋪子,發(fā)現(xiàn)正對面就有一家似是玩具鋪的鋪子,就在對面,江硯書回來她也能很快瞧見,思來想去,兩腳動了動,朝那鋪子徐徐走去。
“老板,你這兒有那會鐺鐺響的小玩意兒嗎?”翁卯卯還是怕江硯書回來后找不到自己,于是只在門外探著個腦袋朝里頭問話。
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他看到翁卯卯清秀的龐兒時有些詫異,來他鋪子里買東西的大多是婦人,還是頭一次有未出閣的姑娘來問話,怎么看也只有十七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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