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卯卯盯著亂濺火星子的火堆,豎著耳朵認(rèn)真地聽江硯書說話,耳內(nèi)捕捉到喜歡二字時,渾身麻犯,好似被一道弱雷電了背脊,兩只渾圓的耳尖為之一酥,且如葉接了雨珠那般顫了一下:“喜歡嗎……”
一時大意,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江硯書意慌張,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補(bǔ)了一句:“不過這世界上喜歡卯卯的人不可勝數(shù)了,道長的喜歡十分不起眼,總之呢,卯卯很好……”
“可是道長……”翁卯卯的屁股一轉(zhuǎn),將臉轉(zhuǎn)向江硯書那一面,大落落地打斷他的話,“道長是不是比他們更喜歡卯卯幾分?也許是天生天化的喜歡?因?yàn)榈篱L總說沒有閑飯養(yǎng)卯卯,但每次卯卯來,餐餐是大魚大肉的。而且卯卯是那丁是丁,卯是卯的行徑,道長的心眼兒雖然小,但也不曾惱過卯卯幾次。所以在卯卯的心里,道長是不一樣的,到底哪里不一樣,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每年都想來道長這里吃橘子,這兒的句子可甜。”
江硯書將翁卯卯說的話在心里逐個字琢磨,不如他說的直白,但話中意與他的一樣,琢磨透了,他嘴角的笑痕想藏也藏不住:“卯卯說的話,其中有一句話似罵似夸的,不過是從卯卯嘴里說出來的,所以我聽著也高興。比起他們的喜歡,自是多幾分喜歡的,你可不知在夢里,夢見你帶著夫君拖著崽子到我這處吃閑飯,我一面惱得氣兒不順,一面還替你喂養(yǎng)崽子,不是多幾分喜歡的話,在夢里就把你罵個痛哭流涕了,唉,但我哪里舍得,只能在心里罵你沒良心而已。”
第一次聽江硯書說起這個夢,什么帶著夫君拖著崽子來,翁卯卯格外好奇,話題便轉(zhuǎn)開了:“崽子?在道長的夢里,卯卯生了幾只崽子?。俊?/p>
“嗯……”江硯書摸著下頜回憶那個叫人傷心流淚的夢,當(dāng)時在夢里哭得太傷心,細(xì)節(jié)已經(jīng)記不清,現(xiàn)在回憶起來,竟是有多少只崽子都記不住,“很多,大概是……五六七八只吧?!?/p>
“這么多……”翁卯卯驚得抬起前爪來,兩只前爪的趾頭加起來也才八只啊,生一個前爪趾頭量的崽子,她至少得生個四年。
四年都在懷崽子生崽子,單是想,翁卯卯便難受得呼吸不通暢:“我們年獸一胎最多兩只崽子,一胎兩只都是少見的,大多是一胎一只,八只的話,卯卯要生好多年好多年的……道長,以后我們成親了,你也想卯卯生那么多崽子嗎?”
江硯書還以為年獸和世間的貓狗一樣,一胎能懷數(shù)只,不想一胎兩只都是罕見的,那夢里翁卯卯的夫君看著斯斯文文,原來不是個人也。
“不想。”心里想著,江硯書搖頭回道,“我這兒的閑飯只夠卯卯一個人來吃,多一只崽子都不夠吃了,且那生崽子的疼痛你也受不住?!?/p>
回完話,江硯書恍然,翁卯卯剛剛似乎說了一句成親以后?不知是聽錯了還是幻聽……
“哥哥也說過呢,說卯卯以后成親有了夫君,不一定要生崽子?!蔽堂Φ溃耙?yàn)閼厌套与y受,生崽子會疼,哥哥說這種難受和這種疼卯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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