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舟想,也許淵是一個好室友。
晚上九點(diǎn)半。
謝小舟先去衛(wèi)生間洗漱,他拿上了換洗的衣服,關(guān)上了衛(wèi)生間的大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嘩啦——
花灑中涌出了溫暖的水流。
霧氣升騰了起來,在霧氣的遮掩下,謝小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門縫之中鉆入了一條小小的觸手。
觸手扒拉著光滑的瓷磚,慢慢地挪動著,將浴室里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
觸手看到了光潔的后背,白皙筆直的小腿……
觸手害羞地蜷縮起了觸手尖尖,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浴室外面。
淵捂著自己的心口,奇怪地自語:“怎么跳得更快了一點(diǎn),是生病了嗎?”
晚上十點(diǎn)。
謝小舟洗漱完畢,趿拉著拖鞋走了出來,對淵說:“你可以去洗澡了?!闭f完后,他就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走回到了房間里。
淵站在浴室門口。
浴室里的水霧還沒散盡,撲到臉上的時候有些濕潤,還能聞到一股沐浴乳的芬芳。
和謝小舟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晚上十一點(diǎn)。
謝小舟縮在被窩里準(zhǔn)備睡覺了,昏暗的燈光中,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淵走了進(jìn)來。
謝小舟睡意朦朧:“你進(jìn)來做什么?”
淵直白地說:“睡覺?!?/p>
謝小舟:“你的沙發(fā)不是在外面嗎?”
淵說:“我不想睡沙發(fā)?!?/p>
謝小舟:“?”
淵繼續(xù)說:“我想和你睡?!?/p>
謝小舟:“我可以拒絕嗎?”
淵:“不可以?!?/p>
淵旁若無人地躺在了謝小舟的旁邊。
謝小舟起身:“那我睡外面吧……”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條冰涼的手臂從旁伸出,搭在了他的腰間,制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淵:“你是我的愛人,我們可以做一些愛人之間應(yīng)該做的事情。”
謝小舟的身體一僵,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太適合全年齡的畫面。
行……也行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淵的外表也是他喜歡的那一掛。
謝小舟抱著那個想法,躺了下來,心中還有一些緊張。
晚上十一點(diǎn)十分。
淵筆直地躺在了邊上,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想要做別的事情的意思。
謝小舟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就睡覺嗎?”
淵問:“還要做其他事情嗎?”
他仔細(xì)地回想了一下,網(wǎng)上好像也沒說,睡覺了以后還要做什么事情。
謝小舟:“……沒、沒什么?!?/p>
凌晨零點(diǎn)。
窗外的燈火一盞又一盞地熄滅,只留下一片安靜的黑。
淵和謝小舟兩個人本來是涇渭分明地睡著,可到了后面,謝小舟的姿勢明顯不安分了起來,將一條腿架在了淵的身上。
淵悄悄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抱住了人類脆弱的身體。
等到一覺醒來,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新的一天或許是重復(fù)的,或許會發(fā)生新鮮有趣的事情。
不管如何,故事都將繼續(xù)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啦!
有個抽獎活動,訂閱就可以參加了!
謝謝大家支持,下本可能會寫《白月光他回來了》,五月初左右開,希望有個預(yù)收!
謝謠命中有一情劫。
為免麻煩,他干脆假裝凡人,找了個落魄書生當(dāng)夫君。
按照計(jì)劃,他應(yīng)當(dāng)與書生鶼鰈情深、恩愛百年??捎?jì)劃趕不上變化,才恩愛了兩三年,某日回家,推開門,謝謠就被那書生一劍戳死了。
書生殺妻證道,無情道大成,飛升而去。
謝謠:………………兄弟,你也是來渡劫的?
世人皆知,玉衡君修無情道,斷情絕愛、無欲無求。
可不知,玉衡君同樣為情偏執(zhí)入魔,性情大變。
他翻遍十萬山川,雙目赤紅、衣衫藍(lán)縷,不復(fù)當(dāng)年謫仙神子的冷漠無情,只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我后悔了。”
謝謠不見當(dāng)年情深:“……不是兄弟,我修多情道的,像你這樣的可能還有三四五六個。來,兄弟,你先拿個愛的號碼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