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又是差一點。
但他心中又有慶幸,雖然被打斷了,但他沒有上次那么傻,早就遮住了可能暴露自己的監(jiān)控,到時候只要咬死不承認,別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等梁言坐下了,氣氛還是詭異地沉默著。
梁言有些疑惑,剛想開口詢問,就聽見一旁傳來敲門聲。
“進?!?/p>
隨著一身門響,季秋走了進來。
梁言皺起眉。
他怎么感覺今天的季秋有點奇怪。
要是說以前的季秋是陽光燦爛那一掛的,今天的季秋,無論從穿著還是言行舉止上……都不太對勁。
梁言腦中冒出幾個詞語,什么梨花帶雨,什么楚楚可憐。
他自己先在心中被自己雷得打了個寒顫。
梁宸見自己的得意門生進來了,示意他坐下:“季秋,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
季秋剛坐好,似乎還有些愣神,然而在聽見這句話后,他像是才注意到角落有個周嘉鵬,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是他!就是他!”
這話剛說完,季秋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樣,顫顫巍巍地指著周嘉鵬:“……這個人渣!”
周嘉鵬的視線還是沒從梁言臉上挪開,一是舍不得不看他,二是他下意識不敢面對季秋。
這個Omega……不,是Alpha,原來就是之前衛(wèi)生間壓著自己的那個人,他的信息素濃度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幾個等級,第一次在衛(wèi)生間時估計還怕梁言被影響留了一手,昨晚那劈天蓋地的信息素壓制,幾乎讓他覺得呼吸都要被奪走,艱難又痛苦。
昨晚他搶走了自己的鑰匙后,沒解釋自己第二性別的問題,匆匆開了門,而自己也得以在那個空閑溜走。
沒事的,周嘉鵬在心里說,這人是Alpha這件事想必也是個秘密,他也沒證據(jù)證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也算是有他的把柄,如果他不把自己往死里摁,自己也不會做得太絕。
想到這里,周嘉鵬心里稍稍冷靜了一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敝芗矽i努力平復(fù)好心態(tài),對上了季秋的眼睛,“事實上,我都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匆淮笤绨盐医械竭@里來?!?/p>
他迎上季秋,說道:“你倒是說說,我怎么了嗎?”
周嘉鵬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季秋臉色就變了。
……從驚訝,惱怒,到憤恨,最后是悲傷。
精彩絕倫。
“你!你居然還問得出口?!”季秋指尖都在顫抖,聲音里全是屈辱和委屈。
梁宸道:“好好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院長,我說了,我什么都沒——”周嘉鵬努力想把自己摘開。
“你閉嘴!”季秋聲音突然高了一個度,咬了咬牙,像是做足了心理鋪墊才能開的了口一樣,“你這個人渣!敗類!渣A!”
眾人:“?”
“你昨天晚上差點非禮我!變態(tài)??!甚至還想標記我!要不是言言過來救了我,我一個Omega的清白就這樣沒有了!渣A!渣A??!”
梁言震驚了一瞬,然后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