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張了張口, 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浮現(xiàn)在了心頭,為什么應舒渙和紀沅第一次見面就鬧出那么大動靜,為什么應舒渙家中的保姆對紀沅如此恭敬, 為什么應舒渙對紀沅百依百順……
操!合著你倆是夫妻??
應舒渙?
紀沅??
夫妻???
江玉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現(xiàn)在有人跳出來告訴他紀沅其實是穿越來的他都能信!
離奇?這要是被人爆出去, 一定會成為今年娛樂圈里面最大的瓜!
雖然內心很震撼, 但江玉表面還是維持了一個王牌經(jīng)紀人的體面。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如果應舒渙和紀沅真的是夫妻,那為什么兩人不住在一起?
等等, 之前圈內傳聞應舒渙隱婚的事情是真的?靠!這世界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墻!
一瞬間, 江玉想了很多,他猛地合攏嘴巴, 看著應舒渙:“那……”
應舒渙雖然十分討厭江玉!特別是想起江玉這個職場狐貍精還跟紀沅住過一段時間, 他就更討厭了!
江玉憂心忡忡:“那你們短時間之內沒有公開的想法吧……”
應舒渙心想:還不是怪你,公開個屁,都離婚了!
離婚這件事, 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應舒渙也要面子的。
“沒有?!睉鏈o生硬的回答。
江玉頓時就覺得空氣中的氛圍不對了, 他起身想走, 順便去提前準備一下之后公開結婚的公關文。
這時,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你好, 請問紀先生在這里嗎?”
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 江玉扭頭看過去。
門外, 站著一個頭發(fā)略長, 相貌柔美的男人。
作為經(jīng)紀人, 江玉瞬間就心動了!這顏值!放娛樂圈當個花瓶都能紅?。?/p>
江映月看到床上的紀沅,松了口氣。
他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說紀沅發(fā)布會上暈過去了, 作為合格的下屬和秘書,他決定給自己老板來送點關愛。
結果一進來,發(fā)現(xiàn)老板房間里還有兩個男人。
應舒渙是第一次見到江映月,長這么大,頭一回看到跟自己在顏值上平分秋色的男人。
只不過,兩人長相各有不同,應舒渙張揚明艷,江映月柔美溫柔,一個如同艷陽,一個如同明月……那還是應舒渙的長相更勝一籌。
他瞬間就警覺起來了。
“你是……”江玉站起身。
江映月道:“我是紀先生的朋友?!?/p>
他不確定紀沅有沒有跟他們透露過原因科技相關的事情,于是用了一種保守的說法。
病房里的兩個,江映月都知道。
作為紀沅的助理和秘書,知道老板的人際交往情況是一種業(yè)務能力!
江玉,老板的經(jīng)紀人。
應舒渙,老板的前夫。
唔……兩個都不好得罪啊。
應舒渙可能知道老板自己有公司,但是江玉未必知道。
畢竟,江玉雖然是紀沅的經(jīng)紀人,但他也是辛德瑞拉工作室的老板,總不能一天天的只盯著紀沅一個藝人,他還有許多的藝人要帶,因此和紀沅相處的比較多的反而是助理邱溪。
所以,江玉對于紀沅后來的私生活,了解的并不多。
紀沅還有這么好看的朋友?這就是傳說中的帥哥只跟帥哥玩嗎……
江玉心里打了個突,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他的目光在應舒渙和江映月的臉上來回轉動,看多了狗血電視劇的他,瞬間就警覺起來:我靠……這顏值……紅白玫瑰啊……
江映月主要來是看看自己老板情況嚴不嚴重。
如今有老板“夫人”陪著,他放下了資料就走了。
江映月開口道:“應先生,等紀先生醒來的時候,勞煩你將這些資料給他過目,如果需要修改的話,可以直接打我電話?;蛘呶疫^來也可以?!?/p>
應舒渙看著他的臉,面上不動聲色:“知道了,你走吧。”
江映月沒有多想,跟病房中的兩人告辭。
江玉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跟江映月一起出去了。
兩人一出門,應舒渙覺得手里的小說頓時就不好看了。
紀沅是跟他提起過江映月,但是沒有提過……這個王八蛋男秘書長得這、么、好、看、??!
他知道自己的醋吃得很莫名其妙,可是看到紀沅身邊出現(xiàn)這么好看的男人,他能不生氣嗎!
他還是紀沅的秘書!靠……這個男狐貍精長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的樣子……他該不會想玩霸道總裁俏秘書那一套吧?我不準!媽的,回頭就把他開除了……
就在應舒渙心里翻江倒海的吃醋時,紀沅的手動了一下。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紀沅悠悠轉醒,燒也退下了。
他少見的沒有做夢,安心的睡了一覺。
睜眼時,也沒有從掙扎中醒來的痛苦,一覺醒來,他的身體很輕盈,大腦也很清醒。
窗外下起了大雪,病房里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墻上的鐘表發(fā)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夜里,紀沅的心情總會變得格外沉重,加之生病過后,人也脆弱不少,他嘆了口氣,就要起身。
誰知道,忽然被人按住了。
紀沅才驚覺房間里有人——他內心很詫異,因為他的警惕性變差了!
發(fā)現(xiàn)是應舒渙只后,紀沅又松了口氣——看來警惕性沒有變差,只是因為對方是應舒渙的緣故,他的警惕不起作用。
紀沅已經(jīng)熟悉了應舒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了。
應舒渙陪了他一天一夜,沒怎么好好睡覺,眼下是青色的。
紀沅知道自己這一倒,網(wǎng)上肯定吵翻天了,一會兒不知道要去處理多少爛攤子。
他心中略有些惆悵,應舒渙就像知道他在煩惱什么一樣,開口:“我都幫你擺平了,你放心,熱搜也撤了,不會影響到后續(xù)的宣傳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紀沅心里微微一跳,這么多年,都是他幫別人收拾爛攤子,還沒有讓別人幫自己收拾過,一瞬間,他有些感動:“你真的擺平了?”
應舒渙嘟囔:“別不相信我,我也是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的人好嗎?!?/p>
紀沅啞然失笑,故意道:“嗯,那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真厲害。”
夸小孩似的,應舒渙又覺得不爽了!
他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崇拜自己嗎?!
應舒渙給他倒了杯水,紀沅喝了一口,“昨天謝謝你?!?/p>
“你別跟我說謝謝,都是我自愿的?!彼麖娬{了一下:“而且我在追你,這是我刷好感度的一種表現(xiàn)。”
紀沅聽罷,忍俊不禁,心想:他還真把追我這件事情掛在嘴邊了?
應舒渙看他喝完水,就趴在床邊,撐著下巴看著紀沅,惆悵地問道:“我什么時候才能追到你???”
紀沅的動作頓了一下,應舒渙連忙改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看一下進度條!”
這話把紀沅逗笑了,他放下水杯,覺得自己跟應舒渙這種曖昧的關系不能拖下去了。
應舒渙心里似乎也有所察覺,坐直了身體。
紀沅跟他說話的時候很溫和,問了一句:“你真的確定你喜歡我嗎?”
應舒渙想,他真的是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
紀沅又問他:“你是單純的想和我談戀愛,還是想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他沒有問應舒渙是不是因為愧疚才喜歡他,紀沅自己能感覺出來,應舒渙似乎對原主沒有任何感情,一切的轉變都發(fā)生在他穿越過來之后。
紀沅沒有糾結應舒渙到底在乎誰,他不是傻子,看也能看得出來,應舒渙是喜歡他的。
應舒渙認真道:“我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
紀沅問他:“你了解我嗎?”
應舒渙愣住,他大腦轉得很快:“那你愿意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嗎?”
紀沅沒想到應舒渙在這方面智商還挺高,一時啞然。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或許,在你了解我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你喜歡的人。到時候,你會后悔的,甚至會恨我?!?/p>
應舒渙又急切又委屈,道:“那你也要給我機會?。∈遣皇俏蚁矚g的人,我自己能判斷的!你不能在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給我判了死刑?!?/p>
紀沅望向他的雙眼,遲疑了。
應舒渙湊近他,把他的手捉住,放在自己心臟前。
同時,他的額頭也抵著紀沅的心口,低聲問道:“換我問你了好嗎?!?/p>
紀沅的胸腔微微震動:“嗯?!?/p>
應舒渙問他:“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他聽到紀沅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比之前更快,更緊張。
應舒渙沒有等到紀沅的回答,但是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應舒渙閉上眼,從沒覺得自己這么緊張過,哪怕是第一次上春晚都沒這么緊張。
他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和紀沅的重合起來。
應舒渙抬頭看著他:“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你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我可以假裝不知道。如果你覺得現(xiàn)在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一直等你,你可以看看我會不會后悔?!?/p>
紀沅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忽然,他又笑了聲:“如果我殺過人呢?”
應舒渙:??!
紀沅雙眼靈動起來,含著笑意:“你后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