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他那個買房子的念頭就又冒了出來。
但是他還欠著陸無祟的錢。
在此之前,他要抓緊把陸無祟的錢給還上才行。
江淮在交際方面一塌糊涂,只能拜托朱小艾去幫他接一點畫畫的活。
朱小艾有點驚訝,“你在校這么長時間,有那么多的人都來找你畫畫,你都拒絕了,怎么現(xiàn)在想起來接活了?”
江淮很認真地沖著他解釋了一番。
朱小艾憤慨道:“你這老公也太過分了!你們都結婚了他還收你的錢!”
如今朱小艾對陸無祟的好感,算是掉到了谷底。
朱小艾道:“不行,你在陸家過的也太憋屈了,根本沒什么話語權嘛,虧你還受得了?!?/p>
江淮道:“我摔了他的花瓶,確實該還錢……”
“這個不是這么算的!”朱小艾真恨不能敲敲他的腦袋,“你們是合法夫夫,是法律承認的伴侶你懂不懂?他的財產按理說應該有你的一半,你們從根本上就是一體的,他怎么能連一個花瓶錢都計較?”
江淮聽得懵懵懂懂。
朱小艾氣死了,“要不,你干脆和他離婚算了?!?/p>
江淮微微睜大眼睛,“離婚?”
“對啊,”朱小艾點出關鍵,“雖然是聯(lián)姻,但是沒人規(guī)定聯(lián)姻不能離婚吧?!?/p>
江淮想了想,“我還會被家里給送給別人?!?/p>
“你傻啊,你不會跑啊,”朱小艾振振有詞,“你是成年人了,如果真的想要跑的話,去哪里不行?別被他們給找到就是了?!?/p>
而且,其他城市的房價,比他們這個城市便宜很多。
原本江淮心里只是有個雛形。
如今經過朱小艾這么一說,他的想法慢慢形成了一個清晰的念頭。
陸無祟發(fā)現(xiàn),最近江淮明顯忙了起來。
兩人睡在同一個臥室,但是辦公的話,還是各自分開,平常的時候,陸無祟在書房辦完公,回來就能看見在床上卷成蘿卜的江淮。
最近他辦完公回來,江淮經常不在。
差不多到午夜,江淮才會慢慢推開門,從另一側上床。
陸無祟倒是不擔心江淮不往他的床上睡,因為陸家上下的次臥,都讓他吩咐管家給撤了下來。
每一張床鋪,都直接露出里面的床板,根本沒辦法睡人。
陸無祟也不想這么逼迫江淮。
陸老夫人的病又加重,他去了趟陸家,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總覺得他在虧待江淮。
為了讓她放心,陸無祟才在協(xié)議里加上了同睡一張臥室的條款。
在陸無祟的眼中,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看江淮的反應,似乎很不喜歡這樣。
他也在琢磨著,等過兩天陸老夫人的病好一些,就讓江淮再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