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哞︰我感覺到了窒息。
-西東︰想辦法解救一下忘忘。
-阿哞︰這怎救?
-西東︰你和忘忘換個位置,就說向顧神請教一下
-阿哞︰?忘忘是你隊友,我就不是了?
-阿哞︰還有,你怎不去,你就在旁邊挨著的。
-西東︰我他媽是上單,你是打野好吧?我一上單去請教打野思路?這就很離譜。
-阿哞︰我不敢,嚶。
-西東︰快去!
這是俞驚忘手機(jī)掉在地上時群里的聊天記錄,這個時候西東又發(fā)了消息。
-西東︰忘啊,你得請咱們哞哞吃一頓,你看他多拘謹(jǐn)啊,緊的肥肉都縮小了一圈。
-魚︰……
俞驚忘側(cè)頭看了眼右后方,他這個方向看不清顧仇,只能看見阿哞端端正正,坐姿像個認(rèn)真聽講的小學(xué)生,
看來不止是他,換了誰都祛。
畢竟顧仇可是神啊。
那時候俞驚忘還在黑網(wǎng)吧打工,忽然整個網(wǎng)吧轟動起來。他以為地震了,要往外邊跑,耳畔是那些人的歡呼。
“TSM牛逼!”
“Hatred牛逼!”
他停下步伐,眼前一臺機(jī)子里出現(xiàn)了顧仇的臉。俞驚忘赫然愣住,這個人……不就是那天晚上……
看見這張又冷又臭卻又無比驕傲的臉俞驚忘覺得屁股又隱隱作痛。
“這是誰?”俞驚忘問上網(wǎng)的客人。
“Hatred?!蹦侨税姿谎郓U“顧神你都不認(rèn)識?”
俞驚忘默默回到吧臺,他不會拼寫‘Hatred’,所幸還記得‘顧神’兩個字。然后在搜索引擎里找到了這位神以及他的神跡。
俞驚忘記得,那個時候S賽被LCK統(tǒng)治了五年,但顧仇打破了他們的專//制,顧仇一戰(zhàn)封神。
網(wǎng)吧老板特地買了顧仇的海報,就貼在吧臺對面的墻上,俞驚忘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的臉。
“忘忘——”
阿哞把俞驚忘從回憶里拉出來,俞驚忘看著阿哞︰“你不是……”
阿哞說︰“我問的差不多了,顧神讓我叫你回去?!?/p>
俞驚忘沒反應(yīng)過來︰“啊?”
阿哞安慰道︰“顧神其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顧神特別細(xì)心地給我講了思路,還說了我?guī)讉€缺點。等明天到了上海我要按顧神指點的狂練……”阿哞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激動︰“我說的有點多了,你快過去吧,顧神說要教教你中路對線的思路?!?/p>
俞驚忘把座位還給了阿哞,這時飛機(jī)艙門關(guān)閉,阿哞催促︰“快去,空姐一會兒該催你了?!?/p>
“哦?!?/p>
俞驚忘回到他的那排座位,顧仇又坐回原本的位置,留出給俞驚忘窄窄的過路的縫。
俞驚忘聽見西東狠狠踹了一下前排座椅,他貼著前排重新擠回位置,然后等著顧仇指點。
顧仇不急不忙地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然后偏頭︰“Forget?!?/p>
顧仇是典型的低音炮嗓,‘Forget’被他念得字正腔圓還帶著一種他特屬的磁性。這還是俞驚忘第一次親耳聽見顧仇念他的ID,心底隨之振動顫抖。
“春季賽TSM對FW的第一場第二局,我抓了你七次?!?/p>
“春季賽季后賽TSM對FW的第三局,我抓了你十三次?!?/p>
“MIS季中冠軍賽,我抓了你四次?!?/p>
“夏季賽TSM對FW第二場第一局,我抓了你三次?!?/p>
“小組賽,我抓了你五次。”
“淘汰賽,我抓了你三次?!?/p>
“總決賽三場下來,我共計抓了你十一次?!?/p>
說到這里,顧仇頓了頓問︰“你知道為什么嗎?”
俞驚忘臉紅紅的︰“我已經(jīng)有出門帶兩個真眼的習(xí)慣了?!?/p>
知道顧仇幾乎是住在中路的,俞驚忘出門必帶兩真眼,對線的時候也一直注意著顧仇的動向,很多時候他能單殺柳朝海都沒有冒進(jìn),怕的就是顧仇會在下一個瞬間等著自己。
“……”顧仇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再想想。”
俞驚忘垂著腦袋認(rèn)真想了想︰“我的意識不夠好,插眼的位置……”
“錯了。”顧仇說︰“正確答案是……你見了我就跑,我就只能在比賽里抓你?!?/p>
俞驚忘一愣,這剎那心跳停滯了一秒隨后又狂跳起來。
顧仇說︰“所以,你看不出來,其實我是在追你?”
轟——
心里那座火山噴發(fā),熔巖順著全身的經(jīng)脈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