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孟十月直接把陸子蕭拽出了屋門,迎面就狠狠給了他一拳,“陸子蕭,你太卑鄙了!”
這一拳過來陸子蕭沒有用內(nèi)力去擋,當下就被打倒在地,好不容易站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他嘴角破了,血絲正從他裂傷的嘴角處溢出。
陸子蕭手指在沾血的嘴角處抹了一下,忍痛說道:“我承認這事是我自私了,畢竟我和你們不同,你們都是小七的親人,而我之前與他完全就是陌生人。他需要與人雙修才能練《歡喜經(jīng)》的心法,這么好的能與他相處增進感情的機會,我自是不想錯過?!?/p>
孟十月氣得上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陸子蕭完全沒有還手,任他發(fā)泄怒火,于這件事上陸子蕭承認自己做得不地道,但是人都有私心,再來一回他還會這么選擇。
孟十月完全沒有留手,他氣的不是陸子蕭讓趙毅懷孕,他氣的是在這十個月里弟弟醒來無數(shù)次,而他們卻沒有一次能與蘇醒的弟弟見上一面甚至是說上一句話。
“十月,住手?!?/p>
孟安山不知什么時候也走了出來,見陸子蕭都被師弟打到鼻青臉腫了都還不還手,便忍不住開口喝止他,并道:“子蕭有錯,也不該是這般懲罰他?!?/p>
對于這件事孟安山心里也有氣,但他畢竟是長輩,不好直接與小輩計較,又不愿就這般放過陸子蕭,便道:“子蕭,你知我和十月一樣萬分期盼小七能夠早日醒來,身為他的父親和兄長,小七這段時日每次醒來我們竟都未能與他見上一面,我與十月心中的悲憤你可知曉?”
陸子蕭自覺愧疚,默默垂下頭。
孟安山長吁一口氣,道:“若你真覺得自己錯了,那孟叔希望你接下來的半年內(nèi)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小七面前?!?/p>
陸子蕭猛一抬頭,難以接受地道:“孟叔,這不行……”
孟安山斥道:“要你與小七半年不見你就這般難受,你想過我與十月知道這十個月來小七醒來無數(shù)次,而我們卻連一面都見不上的心情嗎?”
陸子蕭啞然,半天無話,久久,他道:“孟叔,半年真的太長了。”
“那便三個月吧?!标懺@時也走了出來,一錘定音道。
說完,陸元看向孟安山,道:“老夫也是幫兇之一,要不另一半懲罰就讓老夫代子蕭受了?”
“豈敢?!泵习采秸\惶誠恐地朝陸元拱手作揖道,“老大哥說三個月便是三個月,子蕭怎么說也是老大哥的徒弟,是小弟莽撞越俎代庖了。”
陸元拍拍孟安山的肩膀,“說的這是什么客套話?子蕭現(xiàn)下怎么說也是你孟老弟的半子了,日后他再有不對之處,自是可以隨意管教?!?/p>
可不是么,孟小七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陸子蕭的,從事實上來說陸子蕭算是孟安山的女婿了,老話說一婿抵半子,陸子蕭都能改口叫孟安山爹了,身為長輩,孟安山當然可以管教陸子蕭。
說是這么說,當孟安山望向被大兒子揍得鼻青臉腫的陸子蕭,他不由輕嘆一口氣,有孟十月如此頑劣的一個兒子,再有一個性格看著老實實則心思也不少的半子,他真不覺得自己這個長輩能在他們面前有什么威嚴可談。
雖然陸子蕭心里是百般不愿,但師父都說定是三個月了,他也只得受著。
接下來的三個月陸子蕭不得出現(xiàn)在趙毅面前,陸元知道他不能見著人在屋子待著也難受,便沒讓他閑著,便列了個長長的單子讓他去世外搜集藥草和一些器物。
“一些是抑制淫蠱淫性的藥物,一些是保胎藥,總之都是些孟小七能用上的藥草,想必你這個快當?shù)娜艘埠軜芬獬鋈ミ@一趟的吧?”
看著師父遞來的清單,又聽師父這一番話,陸子蕭心里哪還有半點不情不愿,就算見不到人,默默為他準備他該用的東西也是好的。
隨意收拾了一些物什,陸子蕭就牽著馬一步三回頭的下了山。
而陸子蕭這一走就將近三個月,這邊趙毅因有陸元一直用藥力保他腹中的胎兒,因此在他懷孕的一個月后,胎位已穩(wěn),只需用藥就能把淫蠱控制住的趙毅終于徹底醒來。
拜淫蠱所賜,本來對孟小七生平一無所知的趙毅在受淫蠱所控的這段時間,莫名其妙就接收了孟小七的所有記憶。因此這次醒來后,睜眼看見一直守在床邊的孟安山與孟十月,趙毅并無半點緊張。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