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痛苦地?cái)Q眉,想到剛才男人以死相逼的畫面就一陣揪心,雙手緩緩捂住頭,啞道,“ 可是我真的沒辦......他都在我身邊這么久了,我都習(xí)慣了,只要一想到他以后可能會跟別人在一起,為別人生孩子,我就受不了。
“所以我就想著,要不以后結(jié)媽了也養(yǎng)著他好了,給他置辦一套房子,給他點(diǎn)錢,在我身邊待著總比去外面做苦力好。
“誰知道他竟然跟別的人好上了,還想著離開我,我當(dāng)然生氣了,萬一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怎么忍得了.
“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陳特助有些遲凝地開口。
簡清一怔,驚詫地抬頭,“你說什么?“
隨即不等對方回答,他就皺起眉否定道。
“不可能,我怎么會喜歡上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呢?!?/p>
“我愛的人是程冉。
陳助理其實(shí)早就想說了,就是怕簡清生氣,這會兒倒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那您這么關(guān)心他喜歡誰做什么呢, 就是一個床伴而已,憊忘了嗎,您以前包的一個小情兒跟別人好上了,您不僅沒生氣,分手的時候還給了一大筆分手費(fèi)視他們幸福,怎么這回偏要讓程溫先生把孩子洗掉”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簡清想了想,那小情兒的名字他都不記得了,眉間鎖得更深一分,“這怎么能算是一回事兒,程溫是程溫,別人是別人,我包程溫的日子最久,時間長了就算阿貓阿狗都會有點(diǎn)感情吧,更何況是人。
“總之,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他的。
陳特助不說話了。
有些事情別人說是沒用的,當(dāng)局者迷,還是需要他自己認(rèn)清楚事實(shí)才行。
他陪伴簡清渡過了每一個年齡段,見證過他小時幼稚天真的模樣,還有少年時情竇初開喜歡上別人的模樣,就連他成年后,他仍然以助理的身份跟在他身邊輔佐他,他是知道他很早很早就喜歡程冉的??墒请S著歲月流轉(zhuǎn),誰又能肯定人心不變。
傻子如果真的那么不堪,簡清怎么會將他留在身邊那么久。
嘴上說不在意,當(dāng)人被推出來的時候,簡清的身體卻十分減實(shí)地迎了上去,程溫脖子上的傷口被一塊兒正方形的紗布封住了,躺在床上乖巧地閉著眼睛,臉色蒼白。
第二天早上,程溫是在簡清懷里醒過來的,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時候,紅著眼睛就想躲,卻被對方一把攬住腰。
簡清睜開眼睛,盯著他秀雋的眉眼,“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如果不是恢復(fù)記憶,這個傻子不可能有勇氣做那樣的事。
程溫僵了僵,眼睛更紅了。
對方的反應(yīng)證實(shí)了簡清內(nèi)心的猜測,眸子里升起一點(diǎn)壓抑的想火,、你為 了他的孩子,真的走命都不要了嗎?”
程溫緊張地低下頭,不說話,細(xì)瘦的雙手悄悄攏了攏肚子,沉默不語。
反正他說什么對方都不會相信。
“我都說了我不會逼你了,你這么害怕做什么?!焙喦逑袷呛茴j敗一般起身,背對著他穿衣服, “孩子你想生就生,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
半個月后,程溫出院了。
自從那次之后,簡清雖然對他仍然不冷不熱,但沒再在孩子的事情逼迫他。
寶寶一天天長大,偶爾在他肚子里拳打腳踢,安撫了小傻子終日不安的情緒。某個陽光明媚的傍晚,程溫將家里的活全部做后,拿著工具去了前院的花園,修剪一些多余的花枝,順便給一些嬌貴的花朵浣光水。
這些都是簡清特意讓人來種下的,他對這方面向來很有講究,院子里的花要是沒綻放就枯萎了,那人肯定又要怪他偷懶于是程溫每一處都昵顧得格外細(xì)心。
天快要暗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引擎,程溫以為簡清回來了,而當(dāng)他走過去的時候,從黑色寶馬上下來的人是程冉。
程冉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眼底流露輕蔑,“好久不見啊, 哥,你還是老樣子。
程溫有些局促地低頭,“最近 好嗎.
“還好,如果你能消失的話,我會更好?!背倘叫Σ[瞇地開口。
都快一個月了,簡清竟然還沒把這個傻子趕出去,看來需要加把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