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說實(shí)話,在陳錦顏提出讓徐銘謙主動(dòng)之前,陸念之是沒有過期待的。自從陳錦顏提出以后,陸念之就莫名想看到徐銘謙向她卑微“求婚”的畫面。
然而萬萬沒想到,她等來的不是“求婚”,而是一個(gè)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酒精,心智年齡不超過三歲的男人。
“我求求你了姐,趕緊來吧。我他娘的也不知道你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一口一個(gè)陸念之,剛剛還差點(diǎn)和人打起來!”周燕京在電話里十萬火急,“就因?yàn)閯e人說了句你的演技不好!臥槽,得虧這是我的酒吧,這要是別人的酒吧,你家徐哥哥就上頭條了!”
陸念之:“……可是我剛剛答應(yīng)了一會(huì)兒和顧書景吃夜宵。”
“誰?顧書景?他找你干什么?吃夜宵?有什么好吃的!你長那么大沒吃過夜宵啊!女明星不能吃夜宵你不知道嗎?這種常識他都不知道?還是他故意的?”周燕京咆哮,語氣里全是替自家好兄弟的打抱不平以及老母親式操心。
只可惜陸念之沒聽出周總的言外之意,她只覺得周總這會(huì)兒醋味沖天,非常娘炮。
她甚至覺得周燕京應(yīng)該喊的是:那是老子的男人!請你吃夜宵?他是不是想死?
默不作聲腦補(bǔ)一出大戲以后,陸念之才嘆了口氣,解釋:“我們是聊劇本,不是聊別的,你也太敏感了吧?!?/p>
我又不會(huì)和你搶男人真是的。
要能搶到早搶到了。
周燕京:“不重要?,F(xiàn)在兩個(gè)選擇,要么和顧書景去吃飯,要么等著徐哥哥露宿街頭上頭條。”
陸念之果斷放棄前者,她不是怕徐哥哥露宿街頭,她就是怕以后她兒子抓著舊新聞問她:“麻麻,麻麻,為什么爸爸喝完酒要在外面睡覺?這樣好酷我也要這樣”。
“……”
事實(shí)證明,這樣一點(diǎn)也不酷。
陸念之趕到酒吧,找到專屬他們這群人的二樓包間推開門,被一股濃濃的酒精味沖的有點(diǎn)想吐。
她咽了咽喉嚨,才皺著鼻子走進(jìn)去。
包間只有一盞昏暗的小燈,角落的沙發(fā)躺著一個(gè)男人。
平時(shí)看著特別高大的男人這會(huì)兒蜷成一團(tuán),好像猛獸收起了爪子,只要稍微翻個(gè)身就能亮出最柔軟的肚子。
陸念之被自己的比喻惡寒了一下,然后抬腳走過去,蹲在男人旁邊,不冷不淡地喊了一句:“喂?!?/p>
男人姿勢沒變。
陸念之手放在男人肩上,搖了兩下,“哈嘍?大哥?醒了嗎?要回家——?。 ?/p>
男人忽然翻身,他力量很大,單手摟住她的腰,微微一提,輕而易舉把她摟在了自己懷里。
陸念之被迫摔進(jìn)男人懷里,濃重的酒精味撲面而來,連帶著男人滾燙的呼吸。
像一股股浪潮,直面砸到她臉上。
陸念之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完全壓在了徐銘謙身上。
而徐銘謙則是平躺在沙發(fā)上。
女上男下。
刺激。
她沒有忽略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但她沒有把這個(gè)反應(yīng)歸納到“心動(dòng)”。
她單純覺得自己被嚇到了,“徐銘謙!”
她惱羞成怒。
“嗯?”男人被酒精泡過的嗓音低沉又暗啞,好像有一種天生能撩撥人心的魔力。
陸念之幾乎一秒面紅耳赤,被男人呼吸掠過的耳朵也沒能逃過紅色的蔓延。
心跳變得更快。
呼吸卻緊促起來。
下一秒,男人原本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挪在了她后背上。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溫度。
很燙。
燙的她幾乎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抖什么?”徐銘謙的聲音從她頭頂壓過來,她感受到他長長嘆了口氣,疑似無可奈何地說,“你到底怕我什么?”
陸念之:“……”
就你這樣,誰不害怕?
好像一不留神就會(huì)“嗷嗚”一口吃掉她一樣。
骨頭都不留的那種。
“我對你不好嗎?”徐銘謙又說。
天壽啦!
徐銘謙對她好嗎?
哈哈哈,這是什么今日最好笑的笑話?
兩句話,成功把陸念之胸口狂撞不止的小鹿撞死了,她面無表情仰起臉——
這動(dòng)作讓她胸口以下的身體都更加用力地與徐銘謙的身體緊貼。
一瞬間,徐銘謙“悶哼”一聲,陸念之臉再次紅起來。
媽的,顏高音低,腿長有錢。
這男人有那么多粉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念之紅著臉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起來,無奈這人不愿意松手,她不能完全起來,只好雙手撐在男人兩側(cè)。
兩個(gè)人的距離只有一拳之遠(yuǎn)。
陸念之這才看清楚徐銘謙這雙被酒精泡過的眼睛,眼角有些紅,眼睛睜得不夠分明,但卻依然深邃。
額頭的碎發(fā)不知是被汗水還是別的什么液體打濕了,發(fā)絲垂在眼前,與眼睫交錯(cuò)。
他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甚至歪了歪頭,常年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無辜和萌態(tài):“我有點(diǎn)難受?!?/p>
陸念之:“……”
哇。酒精真是這個(gè)世界上最偉大的發(fā)明了呢。
“哪里難受呀?”陸念之惡趣味上頭,故意逗他。
徐銘謙:“眼睛。”
陸念之眼底閃過狡黠,“那姐姐幫你吹吹好不好呀。”
話落,陸念之只覺后背那只手使出了十分力。她“呀”了一聲,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地再次趴在徐銘謙身上。
來不及發(fā)火,男人偏頭,臉埋進(jìn)她的脖子。
他冰涼的牙齒貼在她嬌嫩的動(dòng)脈處,沉聲:“陸念之,你是不是欠操?”
陸念之:“……”
ok,對不起,她忘了酒精也會(huì)讓一個(gè)男人變得粗魯。
“對不起?!标懩钪畱Z得明明白白。
“我不要對不起?!毙煦懼t伸出了舌尖。
與冰涼的牙齒不同,男人舌尖是滾燙的,像長了手腳的火苗,一旦觸碰到她的肌膚,便能主動(dòng)延伸到更隱秘的地方。
陸念之終于開始害怕,她聲線有些抖,“那、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黑暗里,男人睜開眼睛,眼底燃燒著熾熱的火。占有欲混著酒精,以及多年的隱忍讓他幾乎難以壓制。
就在他差點(diǎn)控制不住的時(shí)候,他忽然感受到了身上女人的戰(zhàn)栗。忍了又忍,終究不舍,然后松開口,拿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擦她白晰軟嫩的脖頸,細(xì)細(xì)卻又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
最后只輕輕說了句:“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我?!?/p>
陸念之一楞。
這人怎么……小可憐大狼狗來回切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