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慶幸能夠擁有你
原來許耀陽是得知了喬梁奶奶去世的消息后求著寂叔帶他回來一趟的。
“你爺不知道你回來???”喬梁眼睛哭的有些紅,側(cè)過頭問走在身邊的許耀陽。
許耀陽搖了搖頭:“讓他知道又會發(fā)火,我很快就回去了?!?/p>
喬梁聽了后半句有些蔫了,聲音很?。骸澳悄氵€回來干什么啊?!被貋磉€要走你還回來,你逗我玩呢。
許耀陽停了腳步板過喬梁肩膀,看著那雙大眼睛說:“我怕你太難過,我擔心你?!?/p>
你擔心我你倒是別走啊,喬梁有點任性小情緒,眼神飄忽不聚焦:“那…那什么時候走?”
“你想我了嗎?!痹S耀陽所答非所問。
喬梁吸了一下鼻子:“別在外面站著了,太冷了,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闭f完抬腳就走。
許耀陽不依不饒的在后面一扯:“我問你想我了嗎?!?/p>
喬梁翻了個大白眼,不是你在軍隊待的這將近五個月,怎么學(xué)會說廢話了呢。他轉(zhuǎn)身:“我…”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許耀陽一步上前緊緊抱住了,“我想你了?!?/p>
這擁抱力度喬梁熟悉,和那次搬家他們站在卡車上許耀陽抱他的時候一樣,狠狠的要抱進骨頭里一般的感覺。讓他有些喘不上來氣,原本哭了半天才穩(wěn)定的情緒又有點不平穩(wěn)了,哽咽道:“我…我也是?!?/p>
喬梁安靜被抱著,心里卻有好多問題要問許耀陽,他想問你什么時候走,他想問你還什么時候回來……
而他最想問的是,你能不能別走了。
我太想你。
事實證明許耀陽不走是不行的。
原本說好找個地坐坐,可他們還沒走出多遠,那個叫寂叔的男人就開著車停了過來。
喬梁在許耀陽要走去路邊的時候,條件反射的一下子抓住了許耀陽的手。他不想許耀陽現(xiàn)在就走。
許耀陽身子一頓,回頭看了看喬梁后把他留在原地小跑著到了車子旁邊。
離得遠,又加上往來車輛的噪音,喬梁聽不清那個嚴肅的男人和許耀陽說了什么,大概十分鐘左右,才滅了煙的開車走了。
看著走回來的許耀陽喬梁有些欣喜:“你不用走了?”
許耀陽揉了揉喬梁頭發(fā)的擁著他走:“晚上走?!?/p>
如果非走不可,能是晚上也好,喬梁也滿足了。
鞋子踩在積雪上咯吱咯吱,倆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感受對方就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說實話,在那些個思念許耀陽的日日夜夜里喬梁想過無數(shù)種他和許耀陽下次見面的場景。
卻沒想到是在他奶奶的葬禮上。許耀陽的突然出現(xiàn)讓喬梁情感復(fù)雜。
他驚喜,許耀陽沒有一絲預(yù)兆的就回來。
他難過,許耀陽回來可他奶奶也不在了。
他感動,許耀陽在他心理脆弱時候出現(xiàn)。
他委屈,許耀陽這么久了才回來看看他。
……
所以在許耀陽懷里的那一通哭飽含了太多,反而哭出來,讓他暢快多了。
倆人去了那家他們喜歡的拉面店,坐在那等面的時候,喬梁原本壓抑的心因?qū)γ娴脑S耀陽而平和安靜了不少。
他這才好好的看了看。許耀陽除了頭發(fā)精短了一點之外沒什么大的變化,但是喬梁就是看不夠,好幾次伸手摸摸許耀陽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的手再縮回來。
那觸感是真的。
“怎么了?”許耀陽關(guān)切的問。
喬梁搖了搖頭:“沒事?!?/p>
許耀陽起身然后腿一邁的坐了過來,緊緊的挨著喬梁:“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干嘛了?!?/p>
我還能干嘛啊,喬梁眨巴眨巴眼睛,驢唇不對馬嘴的說:“我今天第一次看你哭。”除了小時候。
許耀陽側(cè)頭:“我會參加高考的。”
我尼瑪,倆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不過喬梁倒來了興致,他眼睛一亮:“真的么?!?/p>
“還有假的么,我……”許耀陽捉過喬梁的手,剛要開口接著說卻先皺了眉:“手怎么這么涼?!?/p>
喬梁沒管那些,推了一下身邊人:“那你高考的話是不是和我們一樣?!?/p>
這句話有些無厘頭,喬梁問完之后也發(fā)現(xiàn)根本沒問明白,想重新組織語言,但許耀陽還是抓住點的回答了他:“在部隊爭取到考軍校的名額后,其他的我自學(xué)就可以。”
喬梁一聽,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肩膀一放,你上軍校小爺又考不進去,算了,其實你不上軍校小爺也考不上你要考的學(xué)校。
許耀陽把服務(wù)員端上來的面碗推到了喬梁面前,把手里喬梁的手環(huán)放在了面碗附近取暖:“我也可以考國防生。”
喬梁聽天書一樣,肚子叫了瞬間轉(zhuǎn)走了他的注意力,伸手要去拿筷子:“我餓了?!?/p>
許耀陽把筷子取過來放在了喬梁手里,表情很嚴肅:“相信我,大學(xué)我們就不會像這樣分開著了?!?/p>
喬梁用筷子挑起面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低下頭張嘴吃,含糊不清的說:“我知道了?!?/p>
他不知道許耀陽說的什么軍校名額什么國防生的,他只知道許耀陽晚一些就會走了。
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么嚴肅和未知的事情。于是他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熱熱鬧鬧的面館里,溫馨明亮的燈光下,他開始講許耀陽不在的這些日子里的事。
什么他的頭發(fā)長了好久剪了好幾次才補齊啊,什么他的生物成績直線飆升啊,什么他保留了許耀陽的所有書啊,什么寢室他搬去對面床鋪睡了啊,什么韓浩東去國外了啊,什么陳匯源考上了本碩連讀啊,什么許盈月和李豐凱有事沒事總在他這里秀恩愛啊,什么徐向南沒考上洛平啊,什么徐向北的鋼琴家教是邱澤啊……
他像是打開了閘門一樣的,滔滔不絕,一點都不嫌累的要把這幾個月沒和許耀陽說的話都補回來。
最后面也不好好吃了,側(cè)過身的說話。
許耀陽安靜的聽著,店里開足的暖氣讓喬梁的臉紅撲撲的,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靠,你干什么,”喬梁正講的認真,突然被這一舉動打斷了,不爽道:“你聽我說話了嗎。”盯著我看個鬼啊。
許耀陽抽出桌上紙巾抬手給喬梁擦了擦嘴角:“我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