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貓咪從許耀陽腿上跳了下來,鉆過欄桿后不見蹤影了。
許耀陽有些失望的神情喬梁盡收眼底,說實話,他還沒見過許耀陽這么孩子的一面的,當(dāng)時就手一揚(yáng):“嗨,你喜歡我再抓回來不就得了。”
說完把手里抓著的那張照片扔給許耀陽,起身追著貓咪消失的方向走去。
許耀陽去扯住了喬梁的手:“回來。”
“干嘛?!眴塘赫驹诨厣怼?/p>
許耀陽使勁一拽把喬梁拽進(jìn)了懷里,讓他坐在了自己腿上:“你把貓弄跑了,該怎么懲罰你?!?/p>
喬梁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是說給你抓回來了嗎?!?/p>
“不用了,”許耀陽低頭親了喬梁鼻子一下:“你也跟貓差不多?!?/p>
這是什么話,我怎么就是貓了呢。
喬梁掙扎著要起來,這要是被大家看見了他們現(xiàn)在這曖昧的姿勢,算怎么回事。
可是許耀陽卻死死的箍著他不讓他動,還把頭埋在了他頸窩里。
許耀陽呼吸喘出來的氣息讓喬梁特癢癢,他嘿嘿笑:“不走就不走,照片怎么樣,好看么。”
許耀陽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安靜的抱著喬梁坐著。
喬梁也在慵懶的陽光下閉著眼睛的靠著許耀陽,終于是明白那只貓為什么睡著了,這也太舒服了吧。
過了一會兒許盈月來叫他們吃飯了,看到他哥摟著喬梁的那一瞬間,立馬轉(zhuǎn)過了身,故作嚇到了一樣的說:“我什么也沒看到我什么也沒看到?!?/p>
喬梁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撓了撓頭,回身把許耀陽也拽了起來,轉(zhuǎn)移話題:“是要吃飯了嗎?!?/p>
兩個正方形的桌子拼接在一起,九個人圍著坐。
說說笑笑,侃天說地也是愉快。
一邊吃一邊玩,各種飯桌小游戲一個接一個的來,喬梁點背到總是被整。
喝了兩杯辣椒水后無奈的端起了第三杯:“不是你們誰想的招,真夠損的啊。”
林文詩筷子一敲:“是我是我就是我,怎么著吧,讓你來時路上坑我?!?/p>
喬梁認(rèn)栽,剛把杯子送到嘴邊,就被旁邊的許耀陽搶了去,在大家的注視下仰頭喝了。
陳匯源直鼓掌:“哈哈,他終于看不下去了?!?/p>
喬梁辣的不行,伸著舌頭用手扇著,許耀陽挖了一塊西瓜的順手塞在他嘴里。
然后還特別體貼的在喬梁找不到地方吐西瓜籽的時候,伸出手來接。
喬梁沒心沒肺的看著猴子被整,一邊側(cè)頭笑一邊把籽吐在了許耀陽手里。
就是倆人不經(jīng)意的舉動,可是把對面的看的受不了了。
都自覺的不再坑喬梁了,不經(jīng)意被秀一臉什么的最討厭了。
喬梁可是沒忘了李呆黑的目的,也是在各種找機(jī)會的撮合他和許盈月。
吃完飯后喬梁終于是如愿以償?shù)牡紧~池里坐著小船游了一圈,還用網(wǎng)兜撈到了一條泥鰍。
他興奮的沖最后從船上下來的許耀陽喊:“你看你看,我撈到了泥鰍?!?/p>
“你大驚小怪個屁啊,”李豐凱拍了喬梁屁股一下:“才泥鰍而已?!?/p>
喬梁看著小桶里那活蹦亂跳的泥鰍,開口:“可是我覺得這只很酷啊,你看他的花紋?!?/p>
明顯沒人理他,大家都在說著別的。喬梁晃了晃桶失望的打算直接放生了。
旁邊卻遞過來一個礦泉水瓶,許耀陽蹲下來將水倒掉,然后拿過了喬梁手里的小桶,準(zhǔn)確的把那只泥鰍裝在了瓶子里,又用桶舀了一些水注了進(jìn)去。然后用鑰匙串上的微型小刀在瓶蓋上戳了幾個透氣小孔后塞到喬梁手里。
動作那叫一個一氣呵成,喬梁都看愣了,但還是接過了瓶子,笑嘻嘻的看著瓶子里的那抹活潑小身影。
許耀陽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的邪魅:“怎么感謝我啊?!?/p>
“我擦,你丫怎么那么事呢?!眴塘旱闪嘶厝?。
許耀陽指了指自己的側(cè)臉:“來一口?!?/p>
“別鬧,”喬梁眼神掃著不遠(yuǎn)處四散瘋鬧著的的幾個人:“這么多人呢。”
“快點?!?/p>
哎呀哎呀,墨跡啥啊,喬梁快速的啄了一下拿著他的泥鰍跑開了。
這一玩就玩到了下午三點多,最后大家又照了一些相后就返程了。
回來的路上林文詩說啥也不和喬梁換了。
于是喬梁大言不慚的再次摟著許耀陽腰的坐在車后座。
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天又下雨了,這回慘的是,郊外的公路上,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突然想起一句話,躲了那么多年雨,雨會不會很傷心啊。
顯然不會,這雨下的可歡脫了,大雨點砸的那叫一個劈里啪啦。
陳匯源在后面喊道:“能和你們淋淋雨真是好??!”
學(xué)姐您還真樂觀,喬梁回頭回應(yīng):“學(xué)姐今天開不開心啊?!?/p>
“當(dāng)然了!”陳匯源笑著大聲說:“很開心!”
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剛進(jìn)到城里的時候,甚至下的更大了。
這可真是,那些年錯過的大雨,現(xiàn)在全部還給你。喬梁卻覺得很有意思,淋著雨有種莫名的歡愉,他手里還緊緊握著那個裝了泥鰍的瓶子。
隔著雨簾看,盡管淋著雨,每個人也都還在有說有笑著。
這么灑脫的日子沒有多少了,他們要升高三了,匯源學(xué)姐也要考走了。
前面李金逸雨中大喊著他喜歡劉佳。
喬梁沖李豐凱揚(yáng)下巴,意思是你跟人家學(xué)學(xué),別跟個小姑娘似的,喊啊。
李豐凱猶豫著沒等喊呢,他車后座的許盈月倒是開口大喊她喜歡李豐凱。
你看,有時候事就是這么順理成章。喬梁打算先暫時忽略許耀陽瞬間黑掉的臉,有機(jī)會再跟他解釋我哥們和你妹的事吧。
他心里高興,這李豐凱要是跟許盈月真在一起了,還門當(dāng)戶對呢,一個官三代一個軍三代的。
最后分開的時候,陳匯源說她會加油高考,就算考走了也會回來看他們。
整得有點感傷了,但是喬梁還是帶頭沒心沒肺的笑著說好。
解散后,許耀陽送他回家。
倆人一身全濕透了,喬梁甚至都有些冷了,貼在許耀陽后背上索取溫度。
許耀陽加快了騎車速度,直接就近原則的拐去了他家。
陳姨看著兩個落湯雞似的孩子進(jìn)來連忙取了毛巾的給他們。
喬梁向許爺爺打了招呼后跟著許耀陽去了樓上房間,剛進(jìn)門就被許耀陽抱起來放在床上了。
“你瘋了,床會被弄濕的?!眴塘哼B忙站了起來。
許耀陽拿過喬梁手里的毛巾接著幫他擦頭發(fā),一邊擦一邊說:“我怕你又感冒?!?/p>
喬梁聽了后輕輕掐了許耀陽腰一下的壞笑:“你不是會治么?!鄙洗卧诖采匣顒踊顒痈忻熬鸵姾昧?,也是神奇。
許耀陽手上毛巾一扔,伸手把喬梁濕透了的T恤快速的脫了下去,繼而一個吻印在那光滑鎖骨上:“那就提前預(yù)防一下吧。”
喬梁還愣著呢,就被許耀陽向后一推的按在了床上。
身上人額前頭發(fā)上還有少部分水珠,高挺的鼻梁,專注的眼神,看的喬梁又沒出息的臉開始發(fā)燙。
許耀陽伸手向上的把自己的上衣也脫了下去,俯下身的抱住喬梁,手拍了拍喬梁的褲子然后在他耳邊吹著氣的說:“你脫還是我來脫?!?/p>
喬梁伸手去解腰帶,讓你脫豈不是很沒面子。
可是許耀陽嫌棄他脫的慢,最后還是連扒帶拽的把喬梁脫了個精光。
喬梁不服,那是我脫的慢的事么,濕透了全貼在身上,一點兒都不好脫。
他不得不承認(rèn),許耀陽在精蟲上腦的時候一點也高冷不起來了。所有的吻,所有的撫摸,都和冷字刮不上邊。
這槍一擦就著火了。
許耀陽拍了喬梁一下:“趴著?!?/p>
(和諧)
許耀陽顯然很不滿的問:“誰?!?/p>
“耀陽,你爺讓你去樓下一趟。”門外是陳姨的聲音。
“我知道了。”許耀陽下床拉開衣柜取了衣褲開始穿,還不忘了出去之前把床上蒙著頭的喬梁從被子里拽出來,親了一下那光潔額頭:“回來再接著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