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藝圈里長的漂亮的人很多,可很難有人能漂亮到劇本里描述到的讓人瘋狂的地步。
而謝顏就像那朵在黑暗中扭曲著綻放的病態(tài)玫瑰。
可他在綜藝?yán)锏谋憩F(xiàn)又很遲鈍,而劇本里顧雪文的表演是非常細(xì)膩的,需要完全表達(dá)出那種獨(dú)特的、墮落的、不可復(fù)制的氣息。
吳云猶豫了,他看了謝顏拍攝的《入鞘》,可畢竟戲份太少,感情也不夠深入,還是不敢冒險邀請謝顏,而是等到綜藝結(jié)束,又私下找到了孫懷君,看了《白鯨》里謝顏的表演,才下定決心要謝顏扮演顧雪文。
可王祝唯拒絕了。吳云拿了這么多獎,本來心高氣傲,不會等一個拒絕了的演員,可謝顏實(shí)在太合適了,他還是拜托阮安寧再去問了謝顏。
不過在這次試鏡前,他還是以為謝顏只是很擅長在鏡頭前表演導(dǎo)演的安排,而不是真正地理解劇本。
謝顏半垂著眼,沒再解釋。對于不在意的事,他一貫都是無視,當(dāng)然就顯得很遲鈍。
雖然電影的名字是《再見,玫瑰》,作為“玫瑰”的顧雪文是第一男主角,但陳云生的戲份明面上比顧雪文還要更多一些。而吳云早就請了影帝李謙擔(dān)任這一角色。
如果這次再邀不到謝顏,吳云也不可能為了他不拍這部戲,所以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不行也挑好了備選的人。劇組里其他的事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甚至連李謙都快要進(jìn)組,而謝顏卻連完整的劇本都沒看過,肯定要比別人更努力些。而吳云也安排了好幾個老師教導(dǎo)謝顏,其中有方言,武術(shù)指導(dǎo),還有別的要學(xué)。
謝顏以為試鏡完還有一段時間再進(jìn)組,沒想到行程這么緊張,一來紅城短時間再也回不了濟(jì)安了。
剛談戀愛就分離是很難忍受的,而謝顏甚至都沒同傅青好好道別。
謝顏的課從早到晚都排的很滿,上課的時候沒空想戀愛的事,不過一出教室,江同就能感覺到謝顏的情緒不太高。
雖然謝顏的情緒一直不怎么高,但江同跟他相處久了,也能分辨出什么是冷淡,什么是不高興。
他跟著謝顏回了酒店,在前面拿房卡開了門,又拍了下腦袋,扭頭對謝顏說:“謝哥,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好像把東西丟在教室了,現(xiàn)在得回去拿。真是對不起,謝哥”
謝顏雖然脾氣不好,但不是那種刻薄的老板,略點(diǎn)了下頭,從江同手里接過房卡。
屋里一片漆黑,謝顏準(zhǔn)備將房卡插入卡槽,動作卻忽然頓住了。
吳云拿了這么多獎,又是第一次拍商業(yè)片,投資充足,比《白鯨》劇組有錢的多,連酒店套房訂的都是最高級的,安全措施很好,可今天里面卻多了絲不易察覺的呼吸聲。
謝顏本能地向后退。
那人就在玄關(guān)處,先謝顏一步關(guān)上房門。他的力氣極大,且反應(yīng)十分敏捷,似乎輕而易舉地躲過了用力踹過來的一腳,反而將自己的膝蓋卡入謝顏的雙腿間,讓謝顏在一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謝顏能感覺到那人比自己還要高,還要有力量。
那人并沒有停下動作,屋里沒有點(diǎn)燈,窗簾拉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沒有一絲光,可那人還是用粗糙的手掌蒙住謝顏的眼睛,另一只手將謝顏按在門板上。他的力氣太大,僅僅是單手,都叫謝顏不能掙脫,甚至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謝顏渾身上下都是緊繃著的,擡起雙手推拒身前的男人。他被迫閉上了眼,睫毛掃在那人的掌心,像是脆弱易折的蝴蝶翅膀,以至于所有的掙扎似乎都是無力的,不能起到任何反抗作用。
那人越靠越近,最后將半張臉埋在了謝顏的身側(cè),有潮濕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
他輕笑了一下,說:“哦,對了,還有嘴沒有堵住?!?/p>
那人的嗓音很粗糙,又低啞,是謝顏從未聽過的音調(diào),他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他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謝顏柔軟的嘴,這樣他們之間便再也不能說出任何言語,不能呼救,不能與外界交談,只有他們彼此,所有的話都被淹沒了。
那個吻幾乎將謝顏燒成了灰燼。
他繼續(xù)肆無忌憚地吻著謝顏,僅僅隔著一塊門板,外面就有匆匆而過的腳步聲。
方才的每一個動作看似都很粗暴,其實(shí)都如同這個吻,是滾燙的、炙熱的,卻也是溫柔的,如同對待最珍惜的寶物,舍不得謝顏有半點(diǎn)損傷或者痛苦。
謝顏不再掙扎了。他很柔順地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頸,任由那人的吻從嘴唇移開,順著臉頰和下巴,細(xì)細(xì)密密地吻遍了那里的每一寸皮膚,最后落在了鎖骨那處。
他似乎忍不住笑了,“聽說顏顏打架很厲害,看來也不怎么樣?!?/p>
謝顏沒說話。因?yàn)槌缩哌^去的第一下,其余的全都是禮節(jié)性掙扎,根本就沒用氣力。
那人繼續(xù)說:“送貨上門,顏顏小甜豆要嗎?”
這個聲音謝顏倒是很熟悉,畢竟聽了快一年了。
他輕聲說:“要的。”
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