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yī)院，他撥打電話，請人幫忙把肖意馳轉(zhuǎn)到市里的醫(yī)院去。

坐上回程的高鐵，俞知年著手處理工作聶桑寧給他發(fā)來一張新辦公室的照片：我們美術館的臨時辦公室就在你們律所附近的辦公大樓，方便溝通建館事宜。聽說你臨時有任務出差推遲了碰頭會，辛苦了，注意身體。

看罷信息，俞知年從工作中抽出思緒，轉(zhuǎn)臉車窗外。

紐約宴會過后，他了解到聶桑寧在美國的情況。

聶桑寧到美國后，與赫伯律師結婚。之后他讀了四年的藝術史專業(yè)，接著考取藝術管理碩士。畢業(yè)后，他在當?shù)匾患耶嬂犬敳哒谷?。不久，他與赫伯律師離婚。兩年后，他與一名華爾街銀行家結婚，轉(zhuǎn)職到厲蔚閣畫廊。三年前，他與銀行家離婚。

窗外樹影重重，飛速后退的剪影以五官為幕布不斷掠過，讓俞知年的臉變得斑駁。

X市醫(yī)院的獨立病房內(nèi)。

“美麗大地”的志愿者活動負責人在跟肖意馳解釋，“您因見義勇為而受傷，而且鎮(zhèn)上醫(yī)療條件有限，所以我們把您轉(zhuǎn)到市里的醫(yī)院，希望您盡快康復?！?/p>

“哦?！毙ひ怦Y摸摸后腦杓，笑道，“我就說，醒來就被告知要轉(zhuǎn)院，整個人還糊里糊涂的?！彼聪蜇撠熑?，“看來你們的工作落實很細致啊，值得學習?！?/p>

負責人但笑不語。他轉(zhuǎn)移話題，拿出兩個被救小孩給肖意馳畫的畫，交給他。

肖意馳驚喜接過。孩子們眼里的英雄是孫大圣，畫里，肖意馳頭戴鳳翅紫金冠，手拿超大號金箍棒，身披大紅披風，是那種孩童一筆一劃歪歪扭扭畫就的威風凜凜。

“真帥！”肖意馳笑得見牙不見眼。

“因為這次山體滑坡，您這一組的志愿者活動只得提前結束。您好好休息，醫(yī)生說山與～息～督～迦?？梢猿鲈何覀冊賮硭湍乇境恰！?/p>

“好的，謝謝！”

第二天，只睡了四個小時的俞知年來到律所。

晚念美術分館的碰頭會安排在第一項日程中。

律所里的工作人員少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但男男女女看見聶桑寧，均停下腳步逗留那么一會會兒。

聶桑寧禮貌地朝他們點頭微笑。

引路的南璟遇見地位高的律師，會介紹道，“這位是晚念美術分館的代表，聶桑寧先生?！甭櫳帨睾陀卸Y地與對方握手，請對方多指教。

碰頭會持續(xù)一個多小時。會上雙方都展現(xiàn)了專業(yè)的態(tài)度與水平，接下來的日程很快敲定。

俞知年送走聶桑寧，南璟已走到他身旁，推推眼鏡，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八卦，“老大，這位聶先生著實魔性，我們所里已經(jīng)一片春心蕩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