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大山又道，“這只是我的個人見解。你的條件也很好。而且戀愛這回事，也不只看條件的，還看感覺。”

大山問他，“你對俞律師，是什么感覺？”

自己對肖意馳，是什么感覺？

晚上，俞知年躺在床上，想著。他轉(zhuǎn)頭，清理完畢送回來的史努比正坐在他枕頭邊上。

史努比，你還記得新朋友肖意馳么？

它與他只有一面之緣。

而他與他，認(rèn)識也沒多久。

既不是一見鐘情，也不是細(xì)水長流。

而且他不符合自己的審美。

那些沖動的欲望，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

俞知年伸手，攬過史努比，把它抱在懷里兩人不約而同地，這幾天都沒有聯(lián)系對方作為高級合伙人的finalist，俞知年得先去亞太總部作述職準(zhǔn)備，為此他得去珍珠市三天。

臨走前，他給肖意馳發(fā)了信息，說出差回來后見面。

肖意馳看完信息，隱約覺得，這次的見面，將會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節(jié)點。

俞知年出差的第二天，肖意馳來看望潘阿姨。

除了看望，他還想了解更多。

晚飯過后，肖意馳陪潘阿姨坐在院子前，一邊喝梅子酒，一邊以香賞花。

“潘阿姨，”肖意馳開口問，“……您曾經(jīng)提過俞律師的初戀，能和我說說嗎？”

潘阿姨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了然。

她坦誠道，“夫人在知年十六歲時，辭退了我。而他認(rèn)識初戀，就是在我走后。我是從工友那兒和知年的片言只語，推測出事情的大概。我再見知年，是他離家出走之后。他來到我的老家門外，也不敲門，光站著；要不是我得出門一趟，都不知道他來了。當(dāng)時他的狀態(tài)很不好。后來我才從工友那兒得知他為了初戀和家里出柜，但對方最后拋棄了他，跟一個鬼佬律師去了國外?！?/p>

俞知年的初戀，是他母親模特兒公司的兼職模特。俞夫人在家里舉辦了一次圣誕晚會，邀請員工來參加，初戀在其中。

于是，他們相遇了。

有些事情，就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先生和夫人都沒發(fā)現(xiàn)，但家里的傭人們都覺察了，少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p>

初戀家里條件不好，俞知年半夜悄悄出門給他送東西。

“刮風(fēng)下雨都是小事。傭人們勸他，卻被他威脅敢說出去就開除他們。”說到這里，潘阿姨停了一下。她不能不對肖意馳說實話，但其他更多的，不該由她來告知。

“意馳，我不知道你和知年進(jìn)展到哪里了，如果時機(jī)適合，你大方問他，他會說的。畢竟，這都過去了。”

肖意馳笑笑，“好。潘阿姨，謝謝。”

臨走前，肖意馳再問一句，“他的初戀，長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