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皓把整件事又描述了一遍。
他講完后,抬頭看了眼賀西洲,對方端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眸色沉得如同深淵,總之,讓人琢磨不透。
沈華皓一邊害怕,一邊又氣惱,心情復(fù)雜,臉色發(fā)黑。
一方面,他是真的怵賀西洲,另一方面,他看賀西洲非常不滿,因為對方搶走了他哥。當(dāng)日在沈家,這人護(hù)著沈思霏的樣子,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兩人什么關(guān)系,都不用說。
更令他暴躁的是,他哥身上居然有清晰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這明晃晃的占.有.欲,這分明是個禽.獸!
賀西洲本來就是下午沒什么事,所以故意回家吃午飯,說落了文件也是借口。
沒想到會遇見沈華皓,不過這件事有莊海參與,他得重視起來,因此聽完了全部過程。
沈思霏說:“在還沒調(diào)查清楚前,至少先用錢堵住他們的嘴,那些照片視頻音頻絕對不能泄漏?!?/p>
他轉(zhuǎn)頭問沈華皓:“到現(xiàn)在為止,你給過多少錢了?”
沈華皓:“大幾十萬的樣子,一張銀行卡數(shù)目不記得了?!?/p>
他出身豪門,有錢是真的,沈良平平日里不會虧待他,稍微攢一攢,就有不少。出門打工,也是花完了所有的錢,又沒法回沈家的原因。
賀西洲對他說:“錢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莊海的事我會管?!?/p>
沈思霏思考了一下,“莊海與沈華皓無怨無仇,必然不是為了搞垮名聲而來,肯定還有其他目的。如果你實在籌不出錢,多求兩次,對方必然松口。”
沈華皓點頭受教。他起初知道后,慌得不行,后來走投無路,對方似乎有些松懈,不逼那么緊。
交代清楚了,賀西洲眼眸一抬:“還在我這干什么,滾出去?!?/p>
沈華皓被他懟了一句,頓時沉臉,心里很惱怒地站起身,拐了個彎又走回來,“賀西洲你個不要臉的,你怎么把我哥拐過來同居了?!”
沈思霏:“……”
烈日當(dāng)空,沈家小少爺站在鐵柵欄外,對里頭的豪宅怒目而視,罵人自然是不行,只能說:“姓賀的,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哥,我跟你沒完!”
瞪了半晌,也只能拎起腳邊的背包走了。
沈思霏在窗邊遠(yuǎn)遠(yuǎn)地看他離開的背影,無奈道:“你沒事跟小孩子鬧騰什么?!?/p>
賀西洲輕哼了一聲,“小孩子不懂禮貌,連長輩都不叫?我難道不該管.教一下?”
沈思霏略感無語,又想到那個稱呼,覺得自己臉頰都發(fā)燙了似的。
沈思霏眸色變冷:“唯一跟莊海有仇有怨的,應(yīng)該是我。”
“如果莊海手里真的捏著沈二的把柄的話。其實我比較好奇,外頭都傳我和沈二不和,他跟沈二沒有糾葛,要陷害,也不該陷害沈二才是?!?/p>
賀西洲說:“如果是他做的。你在意,這個把柄約束你,你不在意,他可以聯(lián)合沈家。”
他沉了臉,連聲音都透著冷意,“莊家早已是強弩之末。沈家不值得一提?!?/p>
沈思霏為他挑眉鼓掌,“這么有信心啊賀總?”
雖然帶了點強.顏歡笑的語氣,心卻是定了下來。所以,可以告訴他全部,足夠信任他吧?
賀西洲輕哼了一聲。
是男人,就不能被說不行。
當(dāng)晚,他按住了人親,沈思霏被他親得口耑不過氣來,兩個人信息素纏繞,賀西洲咬.耳朵問:“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沈思霏只能求.饒:“厲害厲害,你最厲害了。”
他渾身無力,車欠在人臂彎里,只覺得熱極了,生怕兩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又擔(dān)心很可能是發(fā)晴熱來臨,還好過了會兒,信息素平靜下來了。
賀西洲滿意了,沒想到其他。
不能徹底標(biāo)記,做些別的總可以。
……
沈華皓回到了沈家。
并非外頭過于艱苦呆不下去,而是那樣并不能解決問題。
但是錢還得給,以此穩(wěn)住對方。名聲當(dāng)然重要。莊海跟他在一個圈子里,要是事情曝出來,別人還沒說什么,沈良平就能一腳踹死他。
沈華皓結(jié)清了工資,剩下的只好向沈父要。
他一回家,沈父就瞪他:“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沈華皓垂頭喪氣:“別提了,手機(jī)和錢丟了,只好回來了。爸,我卡也丟了,你再給我點錢吧?!?/p>
沈父氣道:“你這個兔崽子出門也不長點心,護(hù)照倒沒丟,還知道回來??”
挨了一頓罵,沈華皓如愿拿到錢,沈良平最后也教訓(xùn)不動了,語重心長說:“華皓啊,你爭點氣,大學(xué)好好學(xué),回來接管公司,聽話啊?!?/p>
自從沈思霏離開的那一天,他好像老了很多,連聲音都不如以往那般中氣十足,白發(fā)也多了。
沈華皓怔了一下,心里愧疚又難受,他說:“爸爸,我明天就去公司。你之前不是說給我安排個前輩帶我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學(xué)習(xí),我會好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