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文慶走了之后,蘇利切了一聲“傻大個兒就是傻大個兒”
姚子清不明所以,程濤也露出奇怪的神情。 蘇利見他們疑惑的看著自己,便嘲諷道
“我看到那女的跟個大四的躲在男生宿舍樓后面接吻,那浪的簡直跟個雞一樣,哪有一點在那傻子面前的清高范兒,也就那傻子才看不清被人當(dāng)人肉提款機隨身奴*隸一樣的玩弄”
姚子清和程濤對視一眼,彼此都驚訝不已,不確定的問道“那,你跟慶哥說過嗎?”
蘇利毫不掩飾的對姚子清這個問題表示出濃濃的鄙視“我傻么,這種事我說出來要是結(jié)果是好的,那就是救兄弟脫離苦海,要是一個不好,那就是挑撥離間,那女的再他媽梨花帶雨一哭一委屈,我算哪顆菜,我的話夠屁分量”
姚子清一想,倒也是,這種事情如果是那種穿一個褲襠長大的發(fā)小倒還好說。 但他們畢竟只是相處不到三年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就會各奔東西,有些事情真的不適合開口挑破。
“那總不能看慶哥就這么被騙吧”
“怎么不能?”蘇利被姚子清給逗樂了“感情這種事是最由不得第三人插手的,他要是能及時醒悟根本就不會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吳文慶跟在她身后屁顛的為她做這做那的還少了嗎,到現(xiàn)在,說不定連個嘴都沒給親過更何況發(fā)生點什么了,就這樣他還甘之如飴,說破了又怎么樣,人家愿意用癡心守候換遲來的愛情行不行?要怪就怪自己識人不清,難不成這種事還要怪我知情不報?!”
此刻姚子清和程濤非常默契的冒出同樣的想法,說的好有道理他們居然找不出理由反駁。
姚子清沒有等來二哥的短信,卻等來了他的電話。
程濤見姚子清看到來電時眼睛瞬間綻放的光芒,頓時也跟著心中一緊。 看著他拿著手機走向曬衣服的陽臺,那嘴角揚起的笑意跟他平日所見的每一種都不同。 他見過那么多的姚子清,清冷疏離的,笑如旭日暖陽的,脆弱倔強的,拼命刻苦的,面對挫折云淡風(fēng)輕的,他以為他比所有人都要了解這個人。
可是這一瞬間,那突如其來的笑容,那種不自覺流露出的依賴,就像是另一種柔軟的姿態(tài),只會表露在專屬的那個人面前。 這一刻程濤從未如此清楚的明白他一直感覺到的距離在哪里,就算他將姚子清當(dāng)作最親近的兄弟朋友,什么都能跟他分享,可是姚子清卻從未在他面前真正的放開過自己,從未在他面前展示出剛剛那樣毫無保留全心依賴的那一面。
程濤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就算是對朋友的占有欲,也不應(yīng)該如此過分。 再好的朋友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哪怕是對著家人,人們也會習(xí)慣性的戴上角色面具。
他覺得自己對姚子清的要求太過苛刻,也覺得有著這種想法的自己實在有些不可理喻。 可是心里那股說不出的憋悶卻一再的告訴自己,他真的很在意這種差別。
姚子清接完電話后,眉梢眼角依然殘存著揮散不去的明媚笑意回到室內(nèi)。 二哥說后天到學(xué)校來接他,然后他們一起回家,雖然他不想二哥總是這么辛苦的來回,可是能夠早點看到他,心里當(dāng)然還是開心居多。 姚子清難得的哼著輕松的旋律,將整理好的箱子放到衣柜里,抱著平板上床準(zhǔn)備上一會兒網(wǎng)等會兒再看他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什么。
蘇利從頭至尾都卷在一張薄被子里,手腳凍的僵硬也舍不得離開游戲,一邊玩還一遍咒罵學(xué)校太小氣,還限電。 要是將取暖器打開,秒秒鐘跳閘的節(jié)奏,真是屢試不爽。
程濤心情復(fù)雜的看著姚子清,卻不知他現(xiàn)在感官特別敏銳,當(dāng)視線轉(zhuǎn)向他的時候,姚子清很快就朝他看過來。 程濤一時措手不及的愣住了。 姚子清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還以為是有什么事,放下平板探出了一點身子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還是你改變主意要跟我一起回家過年了?我二哥后天來接我,你要是決定了就要開始收拾東西了”
程濤回過神,下意識的搖頭,然后歉然一笑“突然忘了我要說什么了,沒事,你玩吧”然后拿出手機低頭開始玩了起來。
姚子清見狀也沒多想,繼續(xù)滑動平板上網(wǎng)。 想著很快就能見到二哥了,心情止不住的上揚起來。
而另一邊床上的程濤,卻像是陷入了陰雨天一樣,各種說不出的煩悶又無處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