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氣向來大,一時情難自禁,倒將人給攥紅了,這會兒還沒消下去。
他用指尖一碰,沈鳶便迷迷糊糊蹬了蹬腿,聲音沙啞,竟有幾分罕見的可憐:“你別弄我?!?/p>
衛(wèi)瓚不以為恥,反而慢悠悠用手掌丈量了片刻,笑說:“沈哥哥,給你編個鏈子怎么樣?”
沈鳶壓根兒沒聽他說什么。
他眸色漸漸深了,說:“要不穿個鈴鐺吧?!?/p>
一想著沈鳶素日穿得嚴謹守禮,卻偏生在足踝讓人系著一顆作響的鈴鐺,做那事時懸在空中陣陣作響,便心里頭發(fā)熱。
若哪日興起叫沈鳶戴出去,沒準兒還有人要疑惑狀元郎將鈴鐺拴在了哪兒。
衛(wèi)瓚想著便心情大好,俯下身親了親沈鳶的臉頰,自慢悠悠攏了衣襟,出門去晨起練槍。
槍只練了一刻鐘,便停在邊兒上,喊了一聲:“隨風?!?/p>
隨風應了一聲:“在呢。”
他抱著槍說:“這親就這么成完了?”
隨風說:“不然呢?您還得成幾天???”
衛(wèi)瓚心想,多成幾日也不是不行。
他成親是他自己籌備的,準備的時候覺著頗為繁瑣,到了成親那一天又覺著不太夠了,尤其是見了沈鳶乖乖巧巧窩在他床上的樣子,越發(fā)覺著心里頭鼓鼓脹脹的。
這樣的日子多幾天也不嫌多。
隨風笑說:“這會兒若是旁人家,新人還得早起給長輩敬茶?!?/p>
衛(wèi)瓚一心惦記著早上那一陣子柔情蜜意,只道:“這事兒還能再放一放。”
卻聽后頭陰沉沉一聲:“怎的就再放一放了。”
“你都敢搶人了,怎不讓你親爹也跟著熱鬧熱鬧?”
衛(wèi)瓚聞聲便是一個激靈,一轉頭,只見府中隨從侍女都在瘋狂沖他使眼色。
連隨風都在邊兒上打哆嗦。
他只放眼一看,好家伙,他爹帶著十來個家家將,家將手里頭帶著十幾條棍子。
今兒就是要將他給打成糍粑了。
靖安侯陰沉著一張臉,此時再看衛(wèi)瓚,哪還是看自己兒子,活生生是討債來的仇人,半晌從牙縫里擠出他的名字來:“衛(wèi)瓚,我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p>
衛(wèi)瓚便老老實實讓人給拿下了。
靖安侯身邊兒的家將都是些老人了,有備而來,現(xiàn)下將人往凳子上一按,又是小侯爺挨揍的固定姿勢。
臉沖下,屁股沖上。
靖安侯咬牙切齒看他半晌,卻是先踢了他一腳:“你先說,你做了什么混賬事。”
衛(wèi)瓚便一本正經(jīng)說:“爹,兒子心慕沈折春已久,便向圣上請了御筆婚書,將人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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