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端方大禮。
卻見嘉佑帝瞧了沈鳶一眼:“朕前兒還聽說,你們二人不睦,如今看來,倒是孩子氣——如今和好了沒有?”
他不想這消息竟能傳到皇帝耳朵里。
倒有幾分驚訝。
沈鳶如今還在靖安侯府,身無官職,并不如前世鬧的人盡皆知,這事兒卻傳進了嘉佑帝的耳朵里。
可見有多少雙眼睛,正巴巴盯著他這個小侯爺。
如今想來,前世他的名聲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卻是歪打正著了。
他正欲開口打圓場,卻聽見那病秧子驀地干巴巴開口:“驚寒大度,已是……和好如初了?!?/p>
他愣了一愣,忍笑看向沈鳶,卻見沈鳶這回沒那妥帖的笑意,硬著頭皮癟著嘴憋出一句。
——沒法子,嘉佑帝都開口了,沈鳶還能說沒和好不成。
雖是不甘不愿,也只好硬著頭皮認下了。
還破天荒喊了聲表字。
驚寒。
身側(cè)近臣笑道:“這把年紀胡鬧,哪有作數(shù)的,日日一個府吃著睡著,想結(jié)仇也難。想來是靖安侯對世子嚴格罷了。”
嘉佑帝含笑點頭,深以為然。
這般說說笑笑,嘉佑帝示意內(nèi)侍將書冊取走。
臨行前瞧了沈鳶一眼,道:“你們靖安侯府,是出人物?!?/p>
沈鳶被這一句夸著,卻分不清是因陣圖,還是因衛(wèi)瓚,越發(fā)窘迫失了方寸。
叩首謝恩時,似是偷偷瞧了他一眼。
他瞧回去時。
又見他深深低下了頭。
回程時已是黃昏。
衛(wèi)瓚他在前頭走,卻聽見外頭一聲:“小侯爺。”
不高不低,溫文爾雅。
是沈鳶的聲音。
他“嗯”一聲,扭頭一瞧。
湖畔綠柳成蔭,蔭下人藍衫如天色,外罩一件如云的袍。
輕聲詢問他,可否與小侯爺同行?
他懶洋洋打趣道:“連一聲驚寒都喊過了,哪有什么不行。”
沈鳶又想起在圣上面前跟他自作多情、故作熟稔來了,驟然面色一變,露出些許難堪的神色來。
卻讓他捉住了手腕。
“哎”了一聲。
他盯著沈鳶眼睛,玩笑道:“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你若介意,我不妨也喊你一聲?!?/p>
“折春?!?/p>
剎那風起,無端拂起萬千絲絳,又卷起沈鳶的發(fā)帶隨風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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