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站在燈下。
他正在一場奢華的宴會上。
光明如熾,燈火迷離,他曾經(jīng)的摯愛朝他回望,他懵懵地定在那里,突然出了滿頭的汗,時間久得繞完了一個輪回。
明明那兩個人如此不同,最多只是樣子有兩三分相似。
或許因?yàn)槟敲砸沟臒艄馓^相像,或許因?yàn)槟且豢掏瑯拥奈Ⅴ?,或許因?yàn)槟强床磺宓倪b遠(yuǎn)的側(cè)臉像一場不知從何而起的衷情,他忘記了所有,手機(jī)從手心滑下,在掉落前又被沈承瑾一把抓牢。
一生短長都好,誰都不知道會在哪一刻遇上什么人。
何望穿好衣服,繞到床前,他瞅著沈承瑾,最后試探地問了句:“我真的走了?”
沈承瑾赤著身子蜷著一動不動,面前的男人沒得到回答,片刻后忽然點(diǎn)了一下頭。
“我去找點(diǎn)藥來?!焙瓮f,“給你清理一下,擦點(diǎn)藥?!?/p>
他沒真的丟下被他操爛了屁股的金主不管。畢竟還要仰仗他照顧他生意。
被放進(jìn)浴缸清洗的時候,沈承瑾痛得直皺眉頭,他掙了好幾下,被身后的男人牢牢地按在懷里。
“聽話,洗干凈擦完藥才好得快?!蹦腥说男靥刨N著沈承瑾的背,他用一只手圈著沈承瑾的腰,一只手給后者清洗撕裂的傷處,接著說,“以后別這么玩了,要是把你玩壞了我哪里找第二個這么大方的客人?。俊?/p>
他說話總是這么直言不諱,行動也大膽妄為,但偏偏沈承瑾不吃別人的這一套,就吃他的。
沈承瑾說:“你閉嘴吧!”他痛得很,被迫微張著腿,何望的手指雖然進(jìn)出小心,卻仍舊痛得他心煩氣躁。
匆匆地清洗了一會兒,何望就把沈承瑾抱了出去,擦得半干放進(jìn)了床褥中。
沈承瑾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高大的男人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跨上床跪在他的腿間。
他將他赤裸的兩腿打開,手里沾滿了膏藥,緩緩?fù)七M(jìn)沈承瑾的后穴。
擦了藥,果真就好得多了。后穴沒那么痛,也不像之前火辣辣的,動一下都不行。
沈承瑾這一天都沒怎么說話,涂完藥之后他依舊躺著,那牛郎還沒走,從他背后霸道地抱著他,親他的頭發(fā),耳朵,沈承瑾被親得有點(diǎn)煩,聽到那人在耳邊說:“過去的事情,為什么你會這么放不下?”
沈承瑾說:“刻骨銘心,痛恨入骨,怎么可能輕易放下?!?/p>
何望貼著沈承瑾的耳朵,他盯著他近在咫尺的側(cè)臉,有點(diǎn)久,他眼里有光閃了閃,他緩慢地回道:“的確如此?!?/p>
這時候,沈承瑾的房門突然響了幾聲。
沈承瑾按下床頭的通話,聽到門外的人說:“少爺,今天您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夫人?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去了。”
沈承瑾頓時收緊眉頭,原本就算不上好的臉色更添了一層冰冷。
“我明天去?!彼f。
外邊那一把上了點(diǎn)年紀(jì)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夫人今天問過你,她說要是您忙就別專程去醫(yī)院了,她讓您保重身體,別忙得累壞了身子?!?/p>
沈承瑾無聲地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彼f。
他是很忙。忙工作,忙著跟男人亂搞,他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確沒那么多時間沒事就往醫(yī)院跑。
“夫人她這兩天精神不是很好……”
“我說了明天就去!”沈承瑾突然冒了火,說完直接斷了通話。他收回手,氣息有些不勻,喘了幾口氣,被人牢牢地圈進(jìn)了溫?zé)岬男靥砰g。
“……那個,令堂的身體不好?”后方的人關(guān)心了一句。
沈承瑾任人抱著,嘴里說道:“不關(guān)你的事?!?/p>
“好,我不問了?!焙瓮f,“你現(xiàn)在不方便起來,睡會兒吧?!?/p>
也不知道何望的聲音帶著什么魔力,這一天沈承瑾也真的太疲憊了,他渾渾噩噩地躺在何望結(jié)實(shí)有力的懷里,眼睛一閉上,滿腦子都是亂如麻的東西,卻漸漸地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