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瑾愛過也恨過的女人坐在床頭,腦子里回放著何明生在視頻中絕對不會放過沈承瑾的話語,幾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她后悔!這半年多來何氏不再有什么動靜,她以為何明生看在兩家過去的情分上漸漸放下了對沈承瑾的痛恨,但她卻錯了。錯得離譜!
他們從來沒放下過,只是那場恨從明里轉(zhuǎn)向了暗地,沈承瑾已經(jīng)被他們拖進(jìn)了漩渦。
鄧恩慧捂著越發(fā)疼痛的心臟,忍著額頭大顆的汗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何望,你們想要什么?你們怎樣才肯放過他?!”
這個男人不是來要錢的,他是來要沈承瑾的命的!
何望的手里有沈承瑾這幾個月來各種各樣的不堪的錄像視頻,一旦他真的放出去,沈承瑾就毀了,華宇也毀了。
鄧恩慧更怕的是何家的人會做出其他的事情,尤其是何望——比起何明生,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才最可怕。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要的很簡單?!焙瓮⒅嚩骰郏僖淮涡α?,“只是要你簽幾個字而已?!?/p>
簽幾個字?她一下意識到什么,不敢相信自己腦子里的猜測,而何望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嘴上的笑更加狠毒而陰戾——
“你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以及華宇的股東會決議。”
“姓何的!你好大的口氣??!”不,不可能,哪怕她簽字同意,但沈承瑾手里卻握著華宇超過了半數(shù)的股權(quán),難道說——
“你、你把瑾兒怎么了?!何望!”
瑾兒,瑾兒!一想到沈承瑾是不是出了事鄧恩慧的身體就痛得更加厲害,她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就這么倒下,她不能……
“別擔(dān)心,他現(xiàn)在正睡在我的床上,剛被我操了一整晚——絕對好得超過你的想像。只不過我伺候他的報酬——正是他所有的股權(quán)?!焙瓮⑽澫卵卩嚩骰鄣念^頂冷酷發(fā)笑。他盯著床上的女人,任她艱難呼吸、痛苦抽搐,內(nèi)心絲毫不為所動。
畢竟這才是他對沈承瑾的報復(fù)。
奪走沈承瑾的一切,不止是華宇,而是他的整個人生。
鄧恩慧意識到無論如何今天她非簽這個字不可,何家父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切,他們不是來找她商量的,他們手里握著她非屈服不可的籌碼。那是沈承瑾的榮辱,那更是沈承瑾的生命安危。
她只是沒想到他們要得那么多,她沒想過他們的目標(biāo)竟是華宇——但她已別無選擇,華宇和沈承瑾,她只能保住一個。
痛得要昏過去之前,鄧恩慧在眩暈的燈光下瞪著何望,她當(dāng)機(jī)立斷大叫道:“你們要什么我都給!我只有一個條件!”
何望手插在衣兜里,勝券在握:“嗯?”
“我簽字,但你和何明生要向我保證絕對不動沈承瑾!我要我兒子好好的,一根汗毛都不會少!你拿到你要的,從此往后從他視線里消失!”
何望的唇角扯了扯,他慢慢欺近鄧恩慧逐漸無焦的雙眼,在她汗流不止的額邊低聲說道:“當(dāng)然,我會把我手里的東西都?xì)У?,保證別人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我絕對不會把沈承瑾怎么樣——畢竟,他失去華宇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對這樣的敗家子我還需要干什么?你說呢?”
真是愚蠢的母親啊。
什么性愛照片,性愛視頻,她以為沈承瑾真的害怕流出去被人看到?
沈承瑾要是在乎這些,那他就不是沈承瑾了。
不過鄧恩慧的另一層顧慮卻沒有錯,他的確可以隨時動手要了沈承瑾的命。
畢竟何望從不是什么牛郎,也不是何家什么上得了臺面的少爺,他從小被流放在國外,在那座城市早已經(jīng)有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掌控著整個城市華人黑幫勢力的男人,他縱橫黑道,背景從來不簡單,更不干凈。那傻乎乎的敗家子真是天真到了極致,才會堅(jiān)定不移地信他。
而他如何不該謝謝沈承瑾的這份信任,正因沈承瑾的愚蠢、輕信、色欲熏心,才讓他的復(fù)仇一步步順利走至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