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桀奴?!笔掔蚋┫律?,伸手掰住喬鴻影的下頦,強迫他看著自己,冷冷問,“你給我說清楚,誰是你阿哥?!?/p>
“鐘…鐘離將軍…”喬鴻影快哭了,“我我我知道你官好大的么,我之前不知道的,我有打你,可阿哥他是好人呢?!?/p>
…感情這小桀奴一番癡情就為了鐘離牧一人兒。
蕭珧把牛筋索往桌上一扔,溜跶到床榻上一靠,“切?!?/p>
誤會。
不過這小桀奴敢讓二爺掛彩,罰他跪會兒都是輕的。
喬鴻影里面還腫著,疼得難受,弱弱問,“我可以起來么?!?/p>
蕭珧最煩這個無辜的表情,挑眉冷哼,“你不裝可憐會死是不是?!?/p>
喬鴻影抿住嘴,搖搖頭,蕭大人不讓起來,只能繼續(xù)跪坐著,后邊疼得厲害,只能磨蹭磨蹭緩解。
蕭珧不耐煩地問,“跪好了,你蹭個什么勁兒。”
喬鴻影低頭忍著。
蕭珧看出異樣,皺眉問,“問你話呢,說話?!?/p>
喬鴻影臉蛋通紅,頭埋得更深了。
蕭珧下了床,拎起喬鴻影,伸手往后邊捏了一把。喬鴻影疼得叫出聲,兩腿都在打顫。
蕭珧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就說呢,鐘離牧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衛(wèi)落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沒一個會憐香惜玉的?!?/p>
“給你,拿走?!笔掔驈男欣罾锓鰜硪粋€藥瓶,扔給喬鴻影,擺擺手,“滾吧,別讓老子再看見你了,心煩?!?/p>
喬鴻影吸吸鼻涕,打開小藥瓶聞了聞,好香啊,好想喝,可在喬鴻影認知范圍里,蕭大人是黑惡壞人,他的東西不能隨便喝。
其實喬鴻影很抵觸這個人,他身上有很重的殺氣,而且不友好,喬鴻影本能地想遠離這個人,就像從前在家里本能的遠離所有人一樣。
但沒辦法。
蕭珧皺眉,“不是喝的,抹后邊?!?/p>
喬鴻影一愣,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蕭珧心虛地咳嗽幾聲,指著門,“你滾不滾,再不滾打死你個小桀奴?!?/p>
喬鴻影一臉莫名其妙地走了。
蕭珧吁了一口氣,踩在地上的小粉花上,碾碎了,罵了聲,“真是會撒嬌有人疼啊,連鐘離牧都陷進去了。”
不過這個小桀奴總算是從視線里滾蛋了。蕭珧無聊地撿起一份從宮里帶出來的文案看。
第二天,蕭珧剛睡醒,一開門,門口堆了一大捧小野花,粉的紅的白的黃的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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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個月都很安靜,每日鐘離牧盤腿坐在書案前研究戰(zhàn)術(shù),懷里抱著蜷起來的喬鴻影,喬鴻影也趴在桌上畫地圖,旁邊擺著一盤小點心,一小碗糖油。
喬鴻影很喜歡吃這種沾糖油吃的小糕餅,甜甜的,和阿哥在一起就是這么甜甜的。
“阿哥,這是葛魯雪山地圖,和之前的放在一起有三份了?!眴跳櫽把銎痤^拿指尖戳戳鐘離牧的下巴。
“之前抓住的西允奸細招出了不少情報?!辩婋x牧簡單說了說現(xiàn)在的局勢。
在戰(zhàn)事上,鐘離牧從不避忌喬鴻影,他知道他聽得懂,喬鴻影把這些地形都畫出來,其實是對他自己族人的一種背叛,所以鐘離牧把同等分量的情報還給他,讓他不至于承受太多壓力。
其實喬鴻影并不在乎,在他心里,他有漢族和桀族的血統(tǒng),誰對他好,他就加倍對誰好,他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他只是一個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管得了他,也沒人敢管他。
對鐘離牧一個軍人來說這是背叛,是不忠,對喬鴻影來說卻是本能。
他單純得像個小狗。好像也沒什么錯。
喬鴻影畫累了,扔下地圖,轉(zhuǎn)過身摟住鐘離牧的脖頸,仰頭尋到嘴唇,殷勤地伸著小舌頭進去,引著鐘離牧回親自己。
“阿哥累不累么…別寫了么,我們歇一會兒么?!?/p>
鐘離牧扔下筆,攬著喬鴻影的腰,一手扶著懷里人的臉,低頭啜住喬鴻影肆意引火的小舌頭,手掌滑到底下捏了一把軟乎的小屁股,捏得喬鴻影哼哼。
鐘離牧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美人在懷,誰還顧得上那些個有的沒的。
“別引火了,我不想再傷你?!辩婋x牧扶著喬鴻影的下頦推離了唇邊。
之前那次,喬鴻影疼了三天,他蔫瞇著不說,鐘離牧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無論如何不能再這么干了,繼續(xù)禁欲吧,這小孩捧在手里看看就行,不能再傷到他了。
喬鴻影摟著鐘離牧,在耳邊輕輕吹風,軟聲道,“阿哥那里好硬么,硌到我了,阿哥很想要我,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么?!?/p>
“我忍一會兒就過去了?!辩婋x牧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喬鴻影軟軟纏著鐘離牧,輕輕咬鐘離牧的耳垂吸吮,“阿哥,你忍得過去,我也難受著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