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有你的時候天都是亮的?!?/p>
……
鐘離牧心里咚咚地跳,突然起身奔向寢房。
推開門,喬鴻影正抱著腿縮在墻角,一臉被拋棄的無助,鐘離牧抱起他時,他整個人都是木然的,像經(jīng)歷了最絕望的事,整個人都凝固住了。
喬鴻影滿臉淚痕,呆呆地問鐘離牧,“阿哥只喜歡聽話的小喬,是嗎?!?/p>
“對不起…我以后乖乖的好不好么…”
“我知道錯了…你別、別生我氣…我知道錯了…嗚…”喬鴻影哭得直打嗝。
鐘離牧揪心難忍,把喬鴻影緊緊抱在懷里,拿臂彎圈著,安慰,“我怕你被傷到,我太著急了。安戰(zhàn)公主能逃婚,她能抓不住你么?!?/p>
喬鴻影小心地扯扯鐘離牧的衣服,眼睛里轉著淚,“阿哥是不是不要我了?!?/p>
“我只做錯了一件事,阿哥就不要我了么…”
鐘離牧把小孩摟進懷里,親親額頭,“沒有,你別亂想?!?/p>
鐘離牧隱約明白,喬鴻影有時會憂郁地自己坐著,大概是太沒安全感,怕被丟棄。這小孩一直很膽小的。
喬鴻影可憐地望著鐘離牧,“我怕黑,阿哥怎么總是留我一個人看家么,我不想一個人?!?/p>
“對不起?!辩婋x牧啞聲安慰。
深夜,小喬鉆進鐘離牧臂彎底下,抱著阿哥睡著了。鐘離牧低頭吻著小孩額頭,這幾天是冷落他了,以后不會了。
從前鐘離牧對時間沒什么概念,有了心愛的小孩以后,才發(fā)覺三年五載過得飛快。
天下太平,鐘離牧樂得清閑,看著小喬長高了不少,自己都三十四了。
小喬說漢語越來越利索,跟衛(wèi)家小子走的特別近,衛(wèi)榮總喜歡帶好吃的來找小喬玩,小喬也一天天不著家,跟一群小密探出去玩,釣魚,游泳,逛街,下館子。
小喬在這群小密探里人氣高得驚人,小密探小影衛(wèi)們一碰上硬點子,搞不定了,就拎著糕點水果過來請“喬爺”出馬,喬爺特別能打,誰見誰慫。
就是不太好請,得是帶的點心糕餅合口味了,小喬才勉為其難,給兄弟們解決一下棘手任務。
喬鴻影性格好,長得漂亮不算,仗義,開朗,從京城里也混得風生水起,七年下來,密探影衛(wèi)刺客之類的,小輩里沒有不知道喬鴻影的。
雖然小喬在京城也很吃得開也算件好事,但是莫名傷到了某人一顆老男人的心。
一天晚上,小喬又要溜出府玩,剛出門就被截住,被那人迎面按在了墻上。
鐘離牧低頭問,“這么晚了,去哪?!?/p>
小喬揚起漂亮的眉眼,“我跟衛(wèi)榮約好了,去醉仙樓喝酒去?!?/p>
“去哪?你再說一遍?!辩婋x牧牙都要咬碎了。
大晚上,跟衛(wèi)榮,逛妓院?
鐘離牧一把扛起喬鴻影,飛快進屋,把人往床上一扔,翻身壓上去。
“哎你干嘛呀!你松開我!我……啊…啊,疼!”喬鴻影被掰開腿,后庭一涼,不知道涂了什么藥膏,一個滾燙硬物直接楔了進去。
“嗚…嗚…”小喬被干的死去活來,就聽見耳邊有人問,“你長本事了,還逛妓院,嫌我老了?”
“沒有…不是…啊、啊…”喬鴻影仰著頭,脖頸又被狠狠咬出個紅印,下身的小肉柱直挺挺硬著,戳在鐘離牧半點沒松懈的小腹上,吐出一股白濁。
“還敢天天不著家么?!辩婋x牧下身挺弄碾磨,貼在喬鴻影耳邊威脅。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自那以后,喬鴻影一看見醉仙樓,一看見衛(wèi)榮,屁股都疼。
————
安戰(zhàn)公主最終被處以極刑,行刑那天,喬鴻影捧著阿媽的骨珠站在山崖上,鐘離牧在身后攬著喬鴻影的肩膀。
骨珠上串的絲線斷開,一顆顆骨珠順著山崖滾落,消失,歸于塵土,化作輕煙。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重現(xiàn),一次相遇,一生不離。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
贏得生前身后名。
此生有一人相伴,何懼白發(fā)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