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拿他做兒子養(yǎng),”林榭冷淡地評價,“七八歲的年紀(jì),又是戲子窩里出來的低賤玩意,只怕早已沾染上他們那些習(xí)氣,能養(yǎng)成個什么東西?”
沈卻心一涼,這人對遠(yuǎn)志的背景這樣熟悉,只怕是日日夜夜地都在監(jiān)視著他。
他怎么還會傻乎乎地心存僥幸,認(rèn)為他或許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忽然,林榭拍了拍手邊的位置,命令他:“上來。”
沈卻沒動。
“總不好讓我一人占了你的床,”林榭笑一笑,“你忘了,我是很好很良善的人,看你站著,我要生氣的?!?/p>
至于他生氣了會怎樣,林榭就不說了,沈卻沒得選,只能褪了鞋襪,坐到他邊上。
“躺下。”林榭又道。
沈卻暗暗吸了口氣,而后順從地躺下來,他縮著身子,背對著林榭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防備。
林榭卻像是還不滿意,略一翻身,攬著他腰:“怎么不對著我?”
沈卻不肯再動了,林榭倒沒再為難他,兔子逼急了也要跳墻,長夜漫漫,明日又是休沐日,他不著急。
可他覆在沈卻腰上的那只手掌卻也不大老實(shí),蛇一樣游過他腰身,鉆進(jìn)那層薄薄的外衫里。
同那晚看到的一樣,沈卻身上幾乎沒有贅肉,僅一層薄薄的肌理,也不硬,觸感是軟的。
沈卻得的耳廓都紅了,往下捉住他亂動的手,很抗拒地往旁邊挪。
林榭手上一使勁,又將他拉回來,抱在懷里,頭埋在他頸間,嗅一嗅,低聲問他:“你衣服上熏什么香?”
沈卻被他問的愣住了,他幾乎不熏香,也不抹香油,連腰間香囊都是沈落嫌他太簡樸,硬拉著他去買的。
他同一般男人確實(shí)不同,就是夏日里練功,他出的汗也很少,更沒有他們身上的異味。
“像麝香,”林榭又嗅了嗅,而后道,“還有一點(diǎn)藥味。”
他嗅覺的確很靈,沈卻因著牢獄里那兩顆敲進(jìn)他肩骨里的長釘,如今只要是落了雪的夜里,傷處總是針扎一般的疼,那點(diǎn)疼本是不致命的,只是夜里這樣折騰,還是難熬。
十一聽說了,就去外頭給他買了幾帖祛濕驅(qū)寒的藥來喝,暖了身子,倒沒有那么疼了。
林榭似乎很喜歡這種氣味,呼吸蹭在他后頸上,搔地他半個身子都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