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這才慢慢挪過來,正面身子蘊入燭光里,他又要抬手,林榭卻忽地扣住他手掌,同他十指相交。
他笑了笑,仿著他方才的表情:“那、那些事……到底是什么事兒?我聽不明白,你說與我聽聽唄?!?/p>
沈卻的臉登時紅了,又惱又急地瞪了那人一眼,他平日里是一點火氣也沒有的一個人,可一遇著林榭,他心里頭就冒出了郁怒的火,簡直要將他整個人都燒透了。
他分明什么都看到了,也讀懂了他的意思,卻故意騙他太黑看不清,招他過來,也不過是想更湊近地羞辱他。
林榭笑眼看著他。
瞪著他的那雙眼墨一般黑,讓林榭聯(lián)想到夏日里竹藤上結的黑葡萄,又想到滿太傅府上那只棉花團似的家獸,即便是瞪著人的,也只一點點兇意,嚇不著人。
林榭忍不住伸出手去探他眉目,沈卻立即閉了半只眼,前者便笑著用拇指蹭過他眼睫。
“你再瞪我,”林榭忽然說,“我都要硬了。”
沈卻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拼了死勁地把手往外一掙,而后慌不擇路連退幾步,苦著臉手語:“我同你一樣,也是男人!”
“那又如何?”林榭一步步跟上去,“我只愛余桃,不愛軟玉,況且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男人,男人下頭怎么會長了兩張……”
沈卻幾乎要瘋了,蠻牛一般地沖上去,用頭頂向他心窩,他不敢再聽他繼續(xù)往下說了,這個瘋子口中簡直全是放浪話!
林榭沒想到他會忽然沖上來,更沒料到他會用頭撞人,人往側后方偏了偏,但到底沒完全躲過,叫他在側腹上狠狠撞了一下。
腹間本就是最柔軟的地方,林榭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陣痛過后,林榭的臉終于沉了下來。
他一手拽著沈卻身上那件單薄的外衫,另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掐住他喉結,推著他將他抵在床架上,這一掐并不是為了要他的命,沈卻依然能夠呼氣,只是感到屈辱。
木床支不住力地搖了一搖,床架上掛的紗簾也隨之晃了一晃。
“下賤的東西!”沈卻聽見他罵。
他微微仰起頭,止不住地心慌,生怕叫那住他后屋的小奴聽見了屋里的動靜。
沈卻強忍住被人鎖喉的不適感,慌急急地提醒他:“后屋里住了人!要是讓人聽見了……”
“讓人聽見又怎樣?”林榭冷笑一聲,“我孑然一身,說不定哪日就死在這營生里了,拉你一個陪我下地獄,也不算虧?!?/p>
沈卻只覺得他指間力道越來越緊,逼得他進氣少出氣多,眼看他臉越來越紅,林榭卻絲毫不手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