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nèi)院。
送走了侯府宗子,沈卻提步回了寢屋,卻見謝時觀眼下正坐在在外間堂屋那張羅漢床上半倚著,沈卻只要見著他,便覺著心里不爽快。
抬起手,冷冷地比劃:“你可真是膽大包天?!?/p>
“奴好心替殿下解氣,”謝時觀笑,“殿下何故惱我?”
沈卻并不理他,他便兀自又道:“那宗子若是當(dāng)真清白干凈,又怎么會眼睜睜縱著那些仆婢在殿下的酒水里下東西。”
他這般懶洋洋地倚坐著,像是已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殿內(nèi)的另一位主子,連眼神也輕挑放肆。
沈卻當(dāng)然知道那宗子同這事也扯不清干系,可他從來渾俗和光,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也不愿同他們爭什么。
可人壓抑久了,方才有意無意地縱著謝時觀同那宗子撕破臉面,倒罕見地叫他從中覺出了幾分快意來。
只是這人膽大妄為,雖生了張不落凡俗的臉,可內(nèi)里卻是狼子野心,沈卻自知馭不住這般野物,倘若留他在身側(cè),往后必成禍患。
“想什么呢?”謝時觀眉眼一彎,上半身往前一傾,而后一把將與他扯進(jìn)了懷中,“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做什么這樣恨我?”
沈卻拼命掙開了,逃也似地挪到那張羅漢床的另一端,迅速同他劃清了界限:“別碰我!”
謝時觀緊跟著又欺身將他摁在了那軟墊上:“我方才替殿下罵了壞人,怎么沒有賞啊?”
他邊說邊笑,又伸手揉著沈卻的喉結(jié)——那一塊不甚明顯的突起,眼里透出幾分孩子氣的頑劣來:“好教殿下知,奴不但膽大吞天,色膽亦如是?!?/p>
沈卻一時氣急,手上動作飛快:“你再放肆,本王要喊人了!”
“你喊啊,”謝時觀覺得他拙頓又好笑,著實可愛,“殿下若喊得出,奴便放過你?!?/p>
沈卻兩手被反剪過頭頂,掙不得、也動不得,謝時觀一手鎖著他腕,另一手則往襯裙里探,又用牙扯拽著他前襟,簡直像只瘋狗。
他脫困不能,便只好趁著這人抵上來時,猝不及防地?fù)渲了a側(cè),狠狠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謝時觀吃疼,反手掐住了他脖頸,直到逼地這啞巴松了口,他才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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