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镆魂嚰澎o,顏槐眼角緩緩上挑,危險而又妖嬈的樣子。
他冷笑道:“怎么,想當(dāng)老鴇?”
江越安撫道:“大家都是文化人,別用這么古老的詞?!?/p>
在他們倆爭吵之際,涂四季在副駕駛終于睡飽,打個哈欠揉揉眼睛看到車外圍著一群持/槍的人。其中最前面那個戴著墨鏡,一身亂七八糟的混搭,此時正有條不紊地擦拭著一把瑞士軍刀。
臥槽!
覺得自己還在做夢的涂四季驚了。
齊齊齊齊磊!
他怎么會在這里?
……
而且這個變態(tài)為什么要上身穿西裝下身搭運動褲啊!
沒有再多給他一點吐槽的空間,林邵久磁性沙啞的聲音像一道驚雷震醒了涂四季。
——“江越,毀約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江越特別冷艷高貴地反嗆‘你毀約,對我來說也不算什么’的時候,涂四季偷偷地躥到駕駛位上,單手抵在車門上尋找最佳時機溜下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齊磊兇狠的眼神往這邊掃了幾眼。
掃得涂四季剛準(zhǔn)備開車門的手瞬間又縮了回去。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車從外面看明明看不見里面。
不想承認(rèn)自己就是慫了的涂四季故作鎮(zhèn)定地想,這叫謹(jǐn)慎行事,還是再觀望觀望為好。
后面越來越劍拔弩張,林邵久不知道說了什么,江越直接拿劇本往車窗上砸:“你再說一遍?”
林邵久泰然自若道:“楚天秦在趕過來的路上,有什么話你自己跟他說去。”
江越怒不可歇:“喊外援,你算什么男人?!?/p>
林邵久攤手:“這不叫喊外援,對你,還用不著我親自出手。”
涂四季看準(zhǔn)時機從副駕駛一躍而過,兩條長腿一邁,直接躥到后面抓住江越的胳膊:“江少,我們撤?!彪S即一只手拉開車門。
江越?jīng)]什么防備,就這樣被涂四季扯下車去,站穩(wěn)后喊道:“我為什么要撤,我怕他不成。 ”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倒是你,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涂四季偷偷用余光瞥瞥齊磊,果不其然他正盯著這邊看。
頓時有些腦門冒汗,支支吾吾道:“額,我剛睡醒,聽見你們在吵架,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所以我就……”
江越信他就有鬼了,睨他一眼道:“直說,怎么了。”
一步。兩步。三步。
齊磊掏出槍正一步步往這邊走來。
還說個毛啊!涂四季光看著那兩條包裹在運動褲里的健壯大腿,和西裝下緊繃的八塊腹肌就感到心里一陣抽抽。
“哦……”江越笑得微妙,“原來是跟他有事啊。”
“算我求你?!蓖克募炯泵ψн^江越,“先逃,逃走之后我全都告訴你?!?/p>
江越雖然嘴上說得狠,但還算有良心:“不管顏槐了?”
涂四季拽著江越頭也不回道:“……我的事情比較緊急?!?/p>
江越邊走邊斜著眼向遠(yuǎn)方眺望,一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色跑車從影城門口緩緩駛進(jìn)來:“很好,我現(xiàn)在也緊急,先急你的還是急我?”
遠(yuǎn)處楚天秦緩緩降下車窗,單手搭在車窗上,正瞇起眼往江越那個方向看。
齊磊已經(jīng)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但是這貨突然氣沉丹田扯開嗓子吼了一句:“江越你他媽別跑,麗麗莎去哪了,你把她怎么了?!”
涂四季聞言一個踉蹌,立馬轉(zhuǎn)過頭專心致志地跑路,風(fēng)一樣的速度:“先急我的!”
江越跟在后面,看著他漫無目的地瞎轉(zhuǎn)悠,終于忍不住道:“你準(zhǔn)備跑去哪?”
涂四季在影城東奔西顧:“后山,忘情崖,將軍府,鵲橋……隨便哪。”
此時太陽高度角已經(jīng)沒有那么高,最悶熱的正午過去了。
“你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