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你什么，你花了十一年我哥照樣對你沒感覺?！?/p>

江越邊聽邊默默地打開秦天羽房間里的酒柜，隨手拿了一瓶伏特加，等楚天羽回過神他已經(jīng)猛灌了好幾口下去，楚天羽跳腳道：

——你瘋了嗎，勞資珍藏了多年的酒啊！

江越活到這么大，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í?dú)楚天秦三個字，代表了一切艱難險(xiǎn)阻。

接下來餐桌上再沒人開口說話，一頓飯吃得分外沉悶。

飯后，楚天秦居然主動喊了江越一聲。

“老王家里臨時有事，待會我送你回去?！?/p>

又是這種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調(diào)，江越在心里猜測，失去了一面擋箭牌他其實(shí)覺得很麻煩吧。

楚天秦現(xiàn)在確實(shí)很煩躁，雖然看外表完全看不出，不過并不是因?yàn)榻蕉潜活櫫嵊褚皇卖[的，不知怎么的老爺子這次態(tài)度格外強(qiáng)硬。

偏偏江越還好死不死地在副駕駛不停地問：“你真的要跟她結(jié)婚??？你喜歡她嗎？她長得好看嗎？身材怎么樣？”

楚天秦一忍再忍：“你再說下去就立馬下車?！?/p>

江越閉了嘴，不過沒幾分鐘他又忍不住了。

“那什么，我就問最后一個問題，她家產(chǎn)總價(jià)值多少億??？”

車身猛地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楚天秦的臉色在漆黑的夜色和路燈的照應(yīng)下格外冷漠：“下車?！?/p>

江越原本就是強(qiáng)裝出來的淡定，拼上全部力氣才有勇氣坐在他邊上談笑風(fēng)生，他死死抓住安全帶不肯下車，指節(jié)泛白憋了半響：“我……我是想說，雖然中國不行，但是國外也可以結(jié)婚的……我家也有錢，比她家有錢多了，只要你想，我都……”

他近乎卑微地胡言亂語著，一向高傲的他也會有這么慫的一天。

“……我也可以跟你聯(lián)姻，你不要找別人?！?/p>

楚天秦緩緩地笑了，笑得滲人：“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說什么嗎？江越，別作踐自己?！?/p>

江越呆呆地看著楚天秦，他很少對著自己笑，明明是那么冷冰冰又平淡無奇的臉，笑起來的時候卻異樣地邪氣。只是這笑容里，滿是嘲諷。

江越猛地湊近他，雙手捧上楚天秦的臉，一改剛才軟弱的畫風(fēng)，滿臉倨傲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我本來就比她有錢！”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已經(jīng)夠近了，江越還嫌不夠，又往上湊了湊，眼神堅(jiān)定而又璀璨。他幾乎是嘴貼著嘴對楚天秦呢喃：“我喜歡你，我們結(jié)婚吧?！?/p>

楚天秦看著江越的眼睛，精致上揚(yáng)的內(nèi)雙，眼神燦若星辰。

他從江越說話間隙聞到陣陣酒香。

出乎意料地楚天秦沒有立即推開他，而是維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沉聲道：“你喝酒了？”

江越立刻激動地喊：“我沒醉！”

……就這樣還沒醉呢。分明醉得一塌糊涂了。

他們就這樣雙唇若即若離地貼在一起，混著夜里徐徐涼風(fēng)，燈紅酒綠的夜市，來往的車輛，在一片嘈雜和靜謐里。

直到江越抱著楚天秦眨眨眼，含糊地說了句：“……我想尿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