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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抵達巔峰后,伊萊困倦酸軟,任憑身體陷入涼滑柔膩的織物與絨羽中,微蜷的腰肢顯得纖細脆弱。
夏佐卻不知疲倦般……像反復揉亂一泓玫瑰色的春水。
“您會愛我嗎……”他逼問,吐息炙如火炭,“您會嗎?”
伊萊下頜被他扳住,吻得纏纏綿綿,色.欲橫流,他不得不偏過頭,為嘴巴爭取說話的權利。
“我說不準……我可以用甜言蜜語取悅您,”伊萊淺淺喘.息,勉力維持含蓄與文雅,鎖骨與下顎的線條因緊繃而愈發(fā)清晰,“可是不負責任的輕浮回應或許會在之后害您遭遇加倍的不悅……”
“您說得對?!毕淖纛h首,語調溫柔,與之成反比的是驟然激烈的肢體語言。
“唔……”
對一位在情緒領域多少有點兒缺陷的殺人狂而言,愛情顯然是完全陌生的事物,神秘得就像一束落入暗河的熾烈陽光,在進化出視覺器官前,盲魚只能用冰涼的鱗片試著感知光的熱量,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愛情是個怪東西,他以前連想都沒想過。
……
伊萊私人莊園的管家葛文先生素來沉穩(wěn)、寡言,伊萊賜予葛文妻女的一座美麗的小型湖畔莊園使葛文深深領悟到了為貴族階級服務時需要掌握的生存與致富訣竅。
伊萊的莊園中有許多秘密,葛文謹遵吩咐,像貓頭鷹監(jiān)視田鼠巢穴般死死盯住仆從們不安分的眼珠和舌頭,地底暗室、玻璃花房……他用一雙冰錐般銳利的老眼嚴密看守莊園主人、公爵之子劃規(guī)出的禁地,他不清楚那里面藏著什么,而且他希望上帝保佑自己永遠別搞清楚。
這段日子夏佐.蘭德爾閣下的來訪次數(shù)呈直線上升,葛文知道該怎么招待這位尊貴的客人:他先引他去衣帽間,伺候他更換一身方便彎腰干活兒的裝束,再引他去玻璃花房,有時還需要呈上大水盆、洗發(fā)液、剪刀、吹風機……顯然,選帝侯與公爵之子嗜好在花房洗剪吹。
貴族們的性.癖好幾把怪。
午后的花房像一盛滿陽光的玻璃杯,伊萊團在陰涼一角的蛋形秋千里打盹兒,腳下一叢叢雪浪般的白鈴蘭。
“您來了?!币娤淖敉崎T而入,伊萊索性連腿也縮進秋千里,躺姿愈發(fā)愜意,薄眼皮懶散一掀,輕聲抱怨道,“伊諾斯這兩天有些發(fā)蔫,它皺巴巴的……”
夏佐身著寬松涼爽的白色苧麻襯衫,領口敞得不小,工裝褲與長靴將腿勾勒得修直,活像一位英俊、浪蕩,隨時準備和主人打一炮的不良園丁。
“讓我看看?!毕淖舾┥頇z查伊諾斯,用搓弄植物泛黃葉尖兒的手法揉捏它干得發(fā)皺的指尖,他抬手,瀟灑地撣了撣干癟的輸液袋,眼神溫柔又無奈,“你沒好好照料它,寶貝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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