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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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抿了抿嘴唇，“現(xiàn)在忙么？”

“有什么話直說。”商謹言語氣沉了下去，“別兜圈子?！?/p>

陳夢：“還是思杰的那事，你能幫上忙么？”

商謹言：“初六就有結果，你什么時候出院？”

“大概初十。”

“嗯，知道了?！?/p>

說完商謹言就要掛電話，陳夢手指一頓，“商謹言?！?/p>

“還有事？”

陳夢抿了抿嘴唇，“謝謝昨天的紅包?！?/p>

“嗯?！?/p>

他先掛斷了電話，嘟嘟的聲音傳入耳中。陳夢瞇了眼睛，看向窗外的光。

心臟鈍疼，一直疼到四肢五骸。

到底還是把自己賣了，無恥。

長出一口氣，現(xiàn)在的陳夢連她自己都要不認識了?；畹牟蝗瞬还?，凈干一些低賤的事，別說商謹言了，連她自己都看不起。

陳夢笑著搖搖頭，真無能。

初四陳夢拆了頭上的線，傷口恢復的不錯，只有視力還沒有恢復。

陳夢是真怕自己永遠瞎下去，“視力一點辦法都沒有么？”

“注意適當?shù)腻憻?，視力恢復只是時間問題。”醫(yī)生叮囑道，“最近一定要定時吃藥，藥物調理還是很有效。”

陳夢長出一口氣，“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如果有專業(yè)人士看護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贬t(yī)生翻著病例，“不過最好再等幾天，差不多初六初七就可以了?！?/p>

“好的，謝謝。”

陳夢現(xiàn)在也看不清自己到底長什么樣，再丑惡心的也不是自己。光著個腦袋左右打量，橫豎看不清楚。

“明天再做一次檢查。”

“好?！?/p>

醫(yī)生離開，陳夢拿著鏡子繼續(xù)看自己的頭。

單憑想像，現(xiàn)在的她也是不堪入目。這么丑的自己，那晚商謹言是怎么下去手了？口味真重。

陳夢簡直不敢回想。

晚上商深行給她打電話，“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

“怎么了？”

“八點我們有個演出，現(xiàn)在少個人你能來墊場么？”

陳夢一愣，“我頭上還有紗布?！?/p>

“只需要中間唱一首，你隨便選歌?！?/p>

“還是在酒吧？”

“不是，一個大型晚會?！?/p>

那應該不會太吵，陳夢說道，“有什么要求？”

“只要不跑調不摔下臺?！?/p>

“那行吧?！?/p>

陳夢現(xiàn)在頭上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戴個帽子沒人能看得出來她頭上的傷。盡量選舒緩的歌曲，應該沒有大問題。

“那你快一點，八點的演出?！?/p>

商深行把地址報給她就掛了電話，是當?shù)剡€算有名的一個劇院。

這是個試試的機會，陳夢現(xiàn)在的眼睛，能選擇的行業(yè)非常有限。她沒多少積蓄，過了春節(jié)離五月就很近了，五月琳琳要升學需要一筆錢。沈冰這邊的錢不一定那么準時到賬，之前答應的五萬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給。

她不抓著機會，機會消失就很難有第二個。

陳夢換了衣服，裹著一件大羽絨服就出門了。

s市的正月份，濕冷濕冷。

外面霧蒙蒙的，似乎在下雨。

陳夢戴了個針織帽子，又拉起了羽絨服的帽子蓋上去。醫(yī)院門口算是好打車，陳夢等了五分鐘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從坐上車陳夢的心臟就開始跳，說不清為什么，她看向窗外。

整個世界是模糊，只有星星點點的光，模糊不清的落入眼中?？床磺暹@個世界，看不清所有人，她聽著聲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達劇院的時候是七點，陳夢給商深行打電話，很快商深行就接通，“到了么？”

“到了，在門口?！?/p>

“去后門，我去接你?！?/p>

“麻煩了?！?/p>

電話那頭商深行笑了一聲，“客氣?！?/p>

“那我等你?！标悏魭鞌嗔穗娫?。

她找保安問了后門位置，這才摸索著往后門走去。瞎的不徹底，一路問人也很快就到了后門。

剛要繼續(xù)找下去，身后一個喊聲，“陳夢，這里?！?/p>

陳夢回頭，隱約看到個身影，立刻轉身走過去，“商深行?！?/p>

“還是看不清？”

陳夢點頭，“能看清楚一點，我來唱歌行么？”

“我推薦的就一定行?！鄙躺钚许樖志腿ダ悏?，手快碰到她的胳膊，陳夢往旁邊退了一步，他才回神。

扯起嘴角露出個無聲的諷笑，裹緊身上的衣服，斂起表情，“你不是想唱歌賺錢？今天這是個機會，有了這次的演出經(jīng)驗，以后再去別的地方也要提價。明白吧？千萬別搞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