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韻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剛要介紹陳夢余光就粘住了商謹言。
微愣,猛的想起來這是誰。
商謹言上過一次財經(jīng)雜志,他屬于新秀了。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空降,快刀斬亂麻的做了幾個大的改革。
當時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笑話,可這半年來,他們公司的成績告訴著所有人。
商謹言的判斷對了。
“商總?”
商謹言頷首,并不認識她,他只想離開。
商深行那個不省心的玩意,招惹這么大一堆人,礙事的很。
確認后,李思韻瞬間就熱情起來,“久仰大名,今天可算是見到真人了。這是我的名片,很榮幸能見到您?!?/p>
商謹言捏著名片,看了眼。“嗯?!?/p>
他回頭看商深行,商深行被團團圍住,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
他往前看,不出意外的又看到陳夢,糟心的不行。微皺了眉,道,“還有別的事,有時間再聊,先走了?!?/p>
“好的,商總您忙?!?/p>
商謹言抬手調整了衣服領口位置,點點頭快步離開。
李思韻接上張升和他的助理,就沒多耽誤,吩咐陳夢去開車。陳夢點頭領命,走出很遠還聽到身后一陣陣的尖叫聲。商深行今天被堵在這里,應該不到天黑是離不開了。
陳夢離開,張升若有所思看著她的方向,“這是你們公司的人?”
“沈總的千金,最近在公司實習,正好分我這邊了。怎么了?她辦錯事了?”
“沒有沒有,挺好的,原來是沈總的千金啊,難怪會和商家二少認識?!?/p>
剛剛商深行直奔陳夢而去,他們看在眼里。
“商家二少?”李思韻一時不解,她對商家的人了解不多。
“沒什么,就是隨口說說。”張升迅速轉移話題,“計劃書我能看看么?”
陳夢開車送他們?nèi)ゾ频?,安排張總休息,陳夢就去餐廳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半道上接到商深行的電話,他換了號碼打過來,陳夢一開始沒認出來他才接。接通后,就聽到商深行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過來,“見死不救啊你!”
陳夢笑了,“我怎么救?給你扔把刀自毀容貌?”
“最毒婦人心?!鄙躺钚心沁厬撌且呀?jīng)脫身了,還能和她貧嘴。陳夢聽到他點煙的聲音,她就沒說話。
前方是紅燈,陳夢踩下了剎車。
商深行說,“還生氣呢?上次是我考慮不周?!?/p>
“不至于氣到現(xiàn)在,只是忙?!?/p>
“我鄭重道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p>
“我接受了?!标悏羟昧讼路较虮P,笑道,“還有別的事么?”
電話那頭商深行沉默片刻,玩笑道:“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是朋友?!标悏粲行┰?,不太想和他扯上關系,“我在開車,不能聊太久?!?/p>
紅燈變成了綠燈,陳夢起步的慢了,后面喇叭響成一連串,十分壯觀。
“那天你在江邊唱的歌我錄音送給一個做音樂的制片人,他很感興趣想和你見面?!?/p>
陳夢把手機調成免提,放到儲物盒里,“謝謝你了?!?/p>
商深行似乎很失望,嘆一口氣,“好吧,以后有時間再聯(lián)系。”
掛斷電話摸了摸鼻子,若是三年前有人說某知名音樂制片人看上陳夢,她一定會高興的飛起來。
那時候她還滿懷夢想,可現(xiàn)在。
陳夢搖搖頭,她只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晚上七點半,張升和李思韻到了餐廳。
陳夢作為陪客,自然沒先走的道理。
坐下還不行,必須得喝酒。
桌子下面李思韻踢了她兩下,陳夢才站起來舉起酒杯,笑的十分得體,“久仰張總大名,今天初次相見,我敬您一杯?!?/p>
“客氣客氣。”張升話笑瞇瞇的看著陳夢,喝完了杯中酒。
李思韻連忙倒酒,說道,“敬酒哪能一杯?小夢?”
陳夢笑著接過話:“張總可別嫌棄我?!彼帜闷鹆司票?,“初入職場,要學的地方很多,做的不周的地方望張總多多包涵?!?/p>
“你們這是灌我酒呢?”張升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笑的魚尾紋更深。
“我們兩個加一塊也喝不過您?!?/p>
張升大笑起來,陳夢又陪他喝了兩杯。
以前的陳夢喝倒幾個張升沒問題,可現(xiàn)在就不行了。自從看守所出來,她就很少碰酒。
酒桌上談合同,喝多了更好談,不知道哪門子規(guī)矩,簡直扯淡。
李思韻也敬了一番的酒,這才談到主題。
張升笑瞇瞇的聽著,始終不開口。
飯吃到一半,張升的電話響了,他看到來電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
張升站起來推開餐椅,“我接個電話,你們繼續(xù)?!?/p>
他拿著電話急匆匆的出了門。
陳夢和李思韻對視了一眼,這電話是誰?張升這么重視?
張升現(xiàn)在猶豫期,逼的太緊怕適得其反。可是不逼的話,萬一黃了呢!
沒有簽合同,一切皆有可能,變數(sh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