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深行臉色鐵青,咬牙盯著商謹言。
“好好想想吧,既然知道自己是成年人就該負起那份責任?!?/p>
商謹言整理好衣領(lǐng),不再看商深行。轉(zhuǎn)身快步往出口走,商深行回過神來,“商謹言!”
商謹言停下腳步回頭,“說?!?/p>
“你簡直——”
“嗯?”商謹言抬眸,“說下去?!?/p>
遠處母親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商深行和商謹言的行蹤,快步過來,“深行?謹言?”
商深行強行把怒火壓了下去,死死瞪著商謹言,“你去哪?”
商謹言回頭看了一眼母親,說道,“剛想起來有東西下車里了,現(xiàn)在去取。怎么?要跟我一起?順便培養(yǎng)兄弟情?”
商深行牙咬的咯吱響,誰他媽和你有兄弟情。
母親已經(jīng)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干什么呢?也不去招呼客人?!?/p>
“沒什么,深行這就過去?!鄙讨斞苑畔率?,道,“我下樓取個東西,馬上回來?!?/p>
“去吧去吧。”母親偏愛小兒子,挽住商深行的胳膊,詳怒道,“怎么不回家?是嫌棄我們老兩口呢?讓你哥抓你回去還跑!怎么?這是想上天呢?”
陳夢沒有立刻離開,她坐在駕駛座上吃了一片止疼藥就拿出了煙盒。
今晚格外煩躁,心里貓抓似的難受。
陳夢應(yīng)該做到什么都不在乎,裝傻充愣到底。
她就是這個一個人,不知禮義廉恥。
那些事都過去了,她錢也還了,看守所也蹲了,她現(xiàn)在誰也不欠。
她是沈冰的女兒,不是那個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出賣的詐騙犯。
取出一支煙咬在齒間,沒有點燃。
她不能抽煙,會造成永久性的肺部傷害。
她不敢想過去,那些事血淋淋的躺在記憶里,想一次疼一次。
她看著黑暗,知道商深行是商謹言的弟弟,她還繼續(xù)和商深行見面到底是在想什么?還是在期盼什么?陳夢狠狠把煙揉碎扔進了煙灰缸里,她閉上眼靠在座位上。
商謹言恨死她了,陳夢是個騙子。
陳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重新收拾情緒啟動汽車倒了出去。還沒到出口突然前面拐過來一輛黑色汽車,她猛地踩下剎車。刺耳的剎車聲在地下停車場回蕩著,十分刺耳。
對方的車門打開,陳夢連忙把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拉手剎,打開了車門鎖就要罵回去。
會不會開車?差點就出人命了知道么!
對上男人的臉陳夢瞬間愣住,立刻就要去鎖車門,晚了一步。
車門猛的被拉開了,清冽氣息越來越近,她的呼吸都要停止。商深行扯開安全帶就把陳夢拎出了車,陳夢才回過神:“你干什么?”
商謹言一腳踹上車門,反手把陳夢壓在車身上,拇指壓住了陳夢的脖子。
“你想死是么?”
陳夢被迫仰著頭,她不得不和商謹言對視,也終于是清醒,“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犯法,我大可以去告你!”
商謹言黑眸沉冷,單手扯松了領(lǐng)帶,“告?需要我?guī)湍阏埪蓭熋???/p>
陳夢的脖子生疼,咬牙看著商謹言,緊抿了嘴唇。
“怎么?不想告了?陳夢,到底多少男人能滿足你?你能勾引多少個人?”
陳夢腦袋嗡的一聲,她拼命的去抓商謹言的手,手腳并用,“你他媽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憑什么這么侮辱人!
商謹言措不及防被抓到了脖子,他握住陳夢的手猛一用力就把她反剪按在車門上,欺身壓住了她的腿。
“再動信不信我廢了你!”
陳夢的臉撞在冰冷的玻璃上,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從臉到手到膝蓋都在疼,她都不知道自己該顧著那邊。
“欠你的錢我還了!你還想我怎么樣?我把命給你?”
“我對騙子的命沒興趣。”
陳夢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心也沉了下去。
“商謹言……”
商謹言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冷眼看著陳夢。陳夢的手腕很細,握在他手里似乎稍一用力就斷了。
她比三年前瘦了。
漫長的沉默,他看到了陳夢的眼淚。
“要不你殺了我吧?!?/p>
商謹言突然很煩躁,一把推開陳夢退后兩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追出來。
“陳夢,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很惡心?!?/p>
陳夢把牙齒咬出了聲音,手指又開始無法抑制的抖。
“你家有錢把你撈出來,看他們還能不能撈第二次,第三次。你這樣的人,只配在監(jiān)獄里度過——”
陳夢忽的回身撲了過去,牙齒碰到商謹言的嘴唇。
商謹言抬腳要踹,陳夢兩條細細的胳膊就纏住他的脖子,柔軟冰涼的嘴唇貼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