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代小京出差歸來發(fā)現(xiàn)他包養(yǎng)的小情兒正跟人在他的別墅他的主臥他的床上翻滾。倒是沒用他買的套,因為人家壓根不用這玩意兒。
代小京當場發(fā)瘋,撲上去差點沒把人給咬死。
對方出于自衛(wèi)考慮,奮起反擊,現(xiàn)場于是血流成河。
這是代小京單方面的說法。
小情兒心疼地護著ji_an夫,義憤填膺地罵代小京仗著幾個臭錢棒打鴦鴦,回頭還是個平均每次不超過一小時的中看不中用的镴槍頭。
“……”
華臨一下子覺得這個小情兒沒啥常識,一下子用微妙的眼光打量貌不驚人的ji_an夫,一下子又覺得代小京自作孽,看得內心嘖嘖不止,可惜現(xiàn)場沒有瓜子讓他嗑。
終于,代小京讓那對ji_an夫yin夫滾蛋,摔了門摔其他東西,甚至還試圖一把火把床給燒了,把華臨嚇得夠嗆,生怕自己看個熱鬧把命給賠上,回頭還要被記者看尸說話,說他是跟代小京ji_an夫yin夫殉情的,真是死也不瞑目。
恐慌的華臨趕緊聯(lián)系沈謂行前來護駕,但沈謂行大概已經(jīng)死了,遲遲不接手機。
華臨只好孤苦伶仃地超水平發(fā)揮當年選修心理學的底子穩(wěn)住xi_ng情大變恐有不小的心理毛病的代小京。
沈謂行當然沒有死,但他正在探究地注視著死亡的深淵。
事情是這樣的。
沈謂行試完鏡回來,在他租住的房子樓下看見了徘徊巡查的一小隊黑超黑西裝彪形大漢,個個兒比他高比他壯,還戴著耳塞,絕對不會是賣保險的,更不會是社區(qū)送溫暖的。
沈謂行當場就想轉身裝作自己不住這兒。
因為那部醫(yī)療劇男四號小火了一把,最近有家名叫傳冠的經(jīng)紀公司在接觸沈謂行,但沈謂行現(xiàn)在的公司的老板不太講道理,話里話外威脅說跟當?shù)睾谏鐣F伙xi_ng質的人員有那么些密切關系。
你就不怕我去報警?。?!沈謂行在內心吶喊。
但沈謂行的恐慌只有三秒鐘,畢竟他也是年紀小小就見多了風浪的人。
至少他知道,若真是沖著他來的,他現(xiàn)在跑也來不及,反倒容易激怒對方,不如鎮(zhèn)定地與之周旋,說不定還有得談。
沈謂行便若無其事地頂著這群大漢的冷酷視線進了樓里,忽然一怔。
他門口干干凈凈,他隔壁家門口倒是守著倆大漢。
不是來找我的?走錯門了?還是——抓住老人家威脅我?
沈謂行迅速開展大腦風暴。
隔壁這位老人家,就是沈謂行之前救去醫(yī)院的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當了大半輩子的保姆,無兒無女,晚年生活凄清,見著沈謂行非常投緣,提議收為干孫。
慈愛老人家收正常意義的干孫,沈謂行是特別愿意的。
打小他姐就教他要嘴甜,所以他“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特別多。而且在沈謂行的觀念里,多點正常的干爸干媽爺爺奶奶是添福氣的事兒。
何況這老太太看著也慘。
沈謂行就答應了。
沒幾天這老太太就搬到沈謂行家隔壁了,說人老了怕再暈沒人救就徹底 沒了。
沈謂行理解老人家的恐懼,沒事兒就去他干奶奶家陪會兒,其實自己也挺樂在其中。
這時候,沈謂行先回了自己家,火速掏手機忽略華臨的未接來電,找文東。
“又干什么?”文東不耐煩地問。
“有一群黑社會樣的人在我家樓下?!鄙蛑^行低聲說。
文東一怔:“多少人?什么人?沖你來的?”
“不能確定。”沈謂行簡單地把前因后果和目前局勢說了一下。
“行,我就過來。”文東果斷地說,“你鎖好門別出去?!?/p>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如果十五分鐘之后我沒聯(lián)系你,你就報警?!鄙蛑^行冷靜地說,“我要你過來干什么?打群架嗎?”
文東說:“可以,但我還是先往那邊過去。”
“好?!?/p>
安排好后路,沈謂行整整衣服,出門朝隔壁過去。
黑衣大漢十分不友善地看著他敲門。
沒多久,老太太過來開了門,慈祥地說:“今天回來這么早啊?”
沈謂行偷偷地朝她使了個眼色,她便有些難為情地說:“別怕,那些都是保鏢。 ”
沈謂行:“啊?”
原諒他一個土鱉活了這些年,除了見一些當紅明星防粉絲擁擠請來一點也不酷的安保人員之外,還真沒見過帶這么多炫酷黑超保鏢出行的大佬,飯局上那些資方都不會拉風成這樣,帶倆助理和司機已經(jīng)很闊了。
沒見過世面的八線小明星以為這種場景只存在于電視劇里面,還得是那種懸浮劇。
老太太還要說話,就被從沙發(fā)上起身的人給打斷了。
那男人比沈謂行高半個頭,西裝革履,五官俊挺,面色嚴峻,朝沈謂行伸手:“你好?!焙唵巫晕医榻B,“庾庚?!?/p>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寫錯了字,把庾哥打成了庚哥,突然覺得,就叫庾庚吧,挺好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