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帶回去,這可是重犯?!闭f道,拍拍手指揮部下收隊(duì)便走向瑪莎拉蒂,他也很想知道能讓陸淵為之大發(fā)雷霆的人是誰。
陸淵幾步就走到瑪莎拉蒂,守在車門前的保鏢很識相的退開。
此時的慕白正暈厥著,眉頭微蹙起似乎很痛苦卻始終醒不過來;憤怒一下子沖上陸淵腦門,他都不記得他多久沒生過氣了;不,倒不是不記得,陸淵記得自己最后一次生氣是在四年多前,而讓他生氣的同樣是這個人。
“給我拿盆冰水過來?!眲C冽的聲音讓剛走到陸淵身后的劉局抖了抖,他怎么有種陸淵想要掐死車內(nèi)人的沖動。沒一會,保鏢就真的端了一盤冷水過來。
劉局看了不禁暗叫道:媽媽啊,現(xiàn)在可是入秋了,要知道北方的入秋跟南方的可不一樣,如今氣溫已經(jīng)開始有涼意,這一盤水下去不感冒發(fā)燒是不可能的事。
“嘩啦”一聲,無論是站在陸淵身后的劉局還是正在忙收隊(duì)的警員全身一震,現(xiàn)在可是后半夜,氣溫已經(jīng)低達(dá)十一二度,更何況這倒下去的還是冰水,一聽這聲音就覺得冷。
“唔……”輕輕呻吟一聲,慕白感到一陣?yán)湟庖u來,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第一反應(yīng)是好冷,下雨了?第二反應(yīng)是抬頭,當(dāng)看到車門外那滿臉寒霜的男人慕白打個寒戰(zhàn)。
在慕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只見陸淵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拉住慕白直接拖出車。
“你干什么?”慕白驚恐萬分;他剛清醒過來被陸淵這樣一拉,本來剛被嚇過再被陸淵這一嚇,腦袋暈厥感一下子加重慕白差點(diǎn)暈過去。
掙扎著想掙開陸淵的手卻被緊緊扣,陸淵似是很生氣,邁開的步伐大到慕白跟不上只能跌跌撞撞的被拉著走;手腕的疼痛讓慕白本蒼白的臉越加無血色。
幾步到達(dá)邁巴赫,陸淵一把把慕白推進(jìn)后座。被人像扔似的推進(jìn)來,頭本就很暈的慕白趴在后座上差點(diǎn)起不來。慕白感覺到陸淵也坐了進(jìn)來,他本來想開口說話,可暈厥的感覺始終困著他。
“啊啾……啊啾……”低低的打噴嚏聲把盛怒中的陸淵思緒拉回來,轉(zhuǎn)過頭看著趴在座上全身濕漉漉的慕白陸淵不知為何覺得胸口悶悶不太舒服,蹙著眉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來一把罩在慕白身上。
慕白頭雖暈但還是能感覺到動靜的,陸淵給他蓋衣服的動作他固然也知道,雖然這蓋法有點(diǎn)像扔就是了。
不停的打著噴嚏,慕白難受的要死,不由低聲恨恨罵了陸淵幾句:要叫醒他也不要用這方法?。?/p>
“嘰咕什么?”
正當(dāng)慕白低聲嘰咕著國罵,耳邊突然響起低沉的聲音嚇了慕白一嚇;閉閉眼緩緩情緒,臉上的表情瞬間收得一干二凈,抬起頭又是一張清冷的臉;慕白手撐著座椅坐起身,拉拉陸淵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開聲道,“謝謝!”
陸淵挑挑眉沒開聲,但憤怒的情緒似乎平靜下來,正當(dāng)慕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時陸淵突然的一句話讓他本回溫的臉?biāo)查g又蒼白起來。
“沒想到過了五年還是沒長進(jìn)?!标憸Y冷冷的聲音帶著嘲諷,慕白本平靜下來的情緒因這句話再次波動。
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淵,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不要問,不要問??蛇€是不由脫口而出,“什么意思?”
“離婚協(xié)議我還沒簽下你就還是陸家人,希望你知道什么叫潔身自愛?!标憸Y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慕白,陸淵神情很平靜,比剛潑慕白水時平靜多了,只是他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利刃插入慕白胸口,疼得痛徹心扉。
慕白使勁握起雙拳,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陸淵輕視的目光像無形中狠狠甩了慕白一巴掌;唇瓣微微顫抖著,慕白看向陸淵的目光帶著受傷與質(zhì)問,“你覺得是我自己故意湊上去的?”
“是……”慕白向著陸淵突然大吼一聲,整個人像處在極度憤懣中,瞳孔放大,恨恨看著陸淵。這是陸淵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慕白。
“在你眼里,我就是挾恩以報好高騖遠(yuǎn),攀強(qiáng)附貴之人,在你眼里我就只會爬床?!贝舐暫鹬?,慕白紅著眼瞪著陸淵,手指輕輕抖動著;對的,在陸淵眼里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是嗎?早就知道了的可是為什么還是會痛?
看著這樣的慕白,陸淵眼神一沉,“你還知道挾恩以報,當(dāng)年以這個要挾爺爺?shù)臅r候很高興吧,終于能嫁入豪門……”
“是,我要挾又怎么樣?我費(fèi)盡心機(jī)攀上你陸家又怎么樣?”再次打斷陸淵的話,慕白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說,也許是今晚喝了酒,也許是壓了幾年的難受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你再不愿,還不是一樣要娶我,還不是一樣要跟我保持婚姻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