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副暈乎乎的模樣,鄭子軒臉色愈加難看了,他猛地握住舒青的肩膀,低聲吼道:“舒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好端端想要搬出去,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那個什么路先生威脅你?你說??!”明明昨天早上一切還是好端端的,為什么自從他出演了學(xué)校那個節(jié)目之后突然就變得這么古怪了,昨天之前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但是昨晚開始他卻開始變得那么冷淡,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鄭子軒心里焦急,握住他肩膀的力道也忘記了控制,舒青的肩膀被他握得一陣疼痛,忍不住用力掙脫開他,可是對方握得太緊了,他根本連動都動不了,生氣道:“你還想要我說什么?”他皺緊眉頭,眼里都是不耐煩,“我已經(jīng)說了我很早之前就想過要搬出去了,不過是最近有點忙所以就放下了,剛好昨天的事情完了,所以才提出來的!”
“那你為什么想要搬出去?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突然想要搬出去總有個理由吧?”
“鄭子軒!”舒青忽然抬頭看他,“有必要說得那么清楚嗎?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難道你心里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下意識的反駁,可是還沒有說完,鄭子軒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好像被什么驚嚇到了一樣,帶著一絲心虛,“你說什么?”
舒青抿唇不語,仰頭直視著他。
鄭子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下去,握住舒青肩膀的手也無力地松開了,黑眸閃了閃,他終于冷靜下來,定定的看著舒青,低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舒青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抿著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鄭子軒愣愣的向后退了兩步,視線卻還是沒有挪移開舒青的臉,許久許久,他才澀聲道:“所以你是因為知道了我對你懷有想法,覺得我是個變態(tài),才想要搬出去遠(yuǎn)離我的嗎?”
“不是?!笔媲鄵u搖頭,眼神有些復(fù)雜,“我只是不想事情變得那么復(fù)雜,也不想,給你希望......”
鄭子軒因為他那句‘我只是不想事情變得那么復(fù)雜’而閃爍起來的眼神卻在聽到他那句‘不想給你希望’后再次熄滅了下去了,他沉默了好久,才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什么時候開始變質(zhì)的,只是在我察覺到之后,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看見他赤果著上身時,會感到面紅耳赤,在跟他有一些親密的動作時,會一邊假裝鎮(zhèn)定一邊心跳如擂,不知不覺,就深陷當(dāng)中了。
舒青道:“你斷了對我的那種想法,我們一輩子都還是好兄弟?!边@是最好的結(jié)果,他不想再承受那種被自己最親密的愛人背叛的滋味了,跟他當(dāng)一輩子的好兄弟,以后葉寧再出現(xiàn)時,他愛跟葉寧在一起就跟他在一起,不愛跟葉寧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對他來說都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鄭子軒卻搖頭,神色艱澀,“我不想跟你當(dāng)好兄弟?!痹臼谴蛩阍龠^一段時間再跟他坦白的,但既然已經(jīng)被他知道了,那就將一切提前吧,“我想當(dāng)你的愛人,可以分享你一切事情的愛人,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我,因為就算你再怎么拒絕,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是嗎?”舒青的臉色終于冷淡下來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后就不要再見面了?!泵鎸χ@樣一個背叛過他的人,勉強跟他維持好兄弟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很艱難了,既然他還想要求更多,那就沒辦法了。
鄭子軒臉色一變,卻不答反問,“你昨天去見的就是那個路先生?路氏企業(yè)的路擎蒼,是嗎?”
舒青點頭,“沒錯,我就是去見他,而且——”他淡淡睨了他一眼,才繼續(xù)道:“他答應(yīng)了我,會讓我紅?!边@件事情鄭子軒總歸是要知道的,現(xiàn)在讓他知道跟以后讓他知道沒多大差別,況且,由他親自告訴他,怎么也好過經(jīng)由別人的嘴告訴他。
“舒青!”鄭子軒的臉色已經(jīng)無法用難看來形容了,身為圈中人,他又怎么會不知道舒青這樣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們明明說過要靠自己的,為什么要臨時變卦?”
舒青冷笑,“我這樣不也是靠我自己嗎?他答應(yīng)捧紅我,我同樣也付出了自己的東西,不是很公道的事情嗎?至于曾經(jīng)說過的話,那都是初生虎犢,不知天高地厚?!钡拇_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像個愣頭青一樣,以為這個世界總會是公平的,只要付出努力就會有收獲,卻不曾想過,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二字可言。
所謂的公平,那從來都是由權(quán)貴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