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這一天薛小顰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獨自在家,霍先生去醫(yī)院了。本來她只要把他準備好的早餐吃掉就好,可是吃完飯她突然很想喝果汁,就去了廚房。
平時霍梁不給她喝外面賣的果汁,都是他親自給她做,新鮮,味道也好,但是薛小顰打開冰箱一看,發(fā)現(xiàn)最后一杯果汁都被自己喝光了,所以她就尋思著自己榨一杯。
榨汁機嘛,多大點事兒?很隨意的,她隨隨便便就能搞定。以前在家的時候薛老媽總是擔心她的身體,所以老是給薛小顰做一些奇怪的食物,比如說難喝到極點,一口進去味蕾爆炸奶子生疼的芹菜苦瓜汁——那是薛小顰心中的黑暗料理第一名,怎么能有人喝下去這么個玩意兒?顏色丑不說,那個味道——嘔!
她拿了幾個橙子出來剝皮,又拿了一個蘋果,看了看挺干凈的,但上面還貼著標簽所以沒洗過,薛小顰很自然地拿到洗碗槽,她沒想多,甩了下手直接擰開水龍頭——
“啊————————————?。?!”
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薛小顰被噴了滿頭滿臉滿身的水,她本來穿著很薄的睡裙,現(xiàn)在全濕透了,再加上不愛穿內衣,所以凸點的很明顯。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水龍頭擰不起來了!薛小顰快哭了!她兩只手都沒堵住噴涌而出的水,一大早被噴成這個樣子,試問如果是你,你高興的起來嗎?
她騰出一只手瞇著眼睛在流理臺上胡亂摸索,終于摸到了一塊抹布,趕緊抓過來堵住出口,但這樣也不管用,因為水還是在往外冒,頂多是水流柔和了一些,不像是之前那樣瘋狂了。
薛小顰松了口氣……但很快她就懵逼了,我操,這邊水龍頭剛堵起來,下面也滴滴答答開始漏水是什么情況?
她彎下腰去看,就看見跟洗碗槽水龍頭連接在一起的水管破了!此刻正是以數(shù)十道細小的水流,速度極快地往外噴水!
薛小顰:“……”
她試著用抹布把水管裹起來,但是沒用,不夠長而且也不好固定,正在這時薛小顰眼尖瞧見手邊有保鮮膜,試著用保鮮膜——也失敗了,然后她又被噴了滿頭滿身,氣得她很想踹一腳水管。
但她壓抑住了這股子沖動,因為她知道,要是她不管不顧的一腳踹上去——那么她很有可能會被淹死。
對水管不擅長,薛小顰也沒辦法,她試著在家里找一找水電工的號碼,打電話讓人來修理,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平時霍梁放名片的盒子里工工整整地放著一打,但大多數(shù)都是外賣還有他們現(xiàn)在在用的洗衣店之類的店家名片,沒有水電工專業(yè)的。
薛小顰從書房出來又去廚房看了一眼,本來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廚房現(xiàn)在像是金山寺——被白素貞淹了之后的金山寺。她心虛地看了一眼水管,要不是她自以為能弄好,其實不會漏的那么快的。這個月的水費物業(yè)會不會以為他家有個葫蘆娃?
無奈之下,薛小顰只好把廚房的玻璃門拉上,一屁股坐在外頭,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打電話跟霍梁說一聲。
霍梁早上是去開會的,院長再三請求他一定參加這個會議,好像是研討什么心血管手術之類的吧,早上霍梁跟薛小顰說的時候,她正趴在被窩里,聽說霍梁要出門,她又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死命的撒嬌耍賴,根本沒注意霍梁說了什么。
她不想打擾他?。】墒茄劭从兴鹕降内厔?,薛小顰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抓起手機給霍梁打電話——讓她吃驚的是只響了兩聲就接了起來。
“小顰?”
“老公……大事不好了,咱家要被淹了啦!”薛小顰叫起來。
霍梁:“???”
“就是廚房的水管,我就是想洗個蘋果,誰知道水龍頭被我擰下來了……我力氣很小的呀,然后開始噴水……我本來想把它堵住的,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非但沒堵住,水噴的越來越多,還有下面的水管也開始往外滋水……老公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淹死了啦!”薛小顰一股腦兒地喊道。
霍梁聲音里露出笑意:“你乖乖地別進廚房,把廚房門關上,家里有緊急報警裝置,廚房不會被淹的,水到了一定高度,下面的水漏會自然打開。你去上網或是看電視劇,我很快就回去?!?/p>
“可是人家想喝果汁……”薛小顰可憐巴巴地說?!岸以顼埗歼€沒來得及吃,就洗個蘋果的功夫就水漫金山了……”
她可委屈了。
此刻薛小顰的視線一直盯著那顆掉在洗碗槽里飄在水面上還不時地打轉的蘋果,萬般心塞有誰知。
霍梁哭笑不得,“待會兒回去給你帶蛋糕?!?/p>
“那我要兩塊!一塊草莓奶油的一塊巧克力的!”薛小顰立刻提要求,醫(yī)院門口有家很好吃的蛋糕店,霍梁回家的時候總是會給她帶點小禮物,有時候是漂亮衣服有時候是鮮花,但薛小顰最喜歡的仍然是吃的。那家店的蛋糕她吃一次就喜歡上了,但霍先生覺得每天都吃不好,所以嚴格限制次數(shù)和數(shù)量。
“好。”
薛小顰立刻就笑了,但不忘記叮囑:“你好好開會哈,我不急的,你也別急,我書房還有零食可以吃,不會餓到的,你可千萬別早退啊!”
“……你怎么知道?!彼拇_有這個打算。本來這個會霍梁就不想來,比起看這一大堆的醫(yī)生,他更喜歡在家里跟老婆在一起。但薛小顰之前跟他說過,要跟領導好好相處,尤其是院長對他很好,他得禮貌點兒。
剛才接到薛小顰的電話,霍先生還以為自己能回家了,沒想到還是不能。
他有點失落地掛了電話,又進去了會議室,面無表情地聽著院長巴拉巴拉個沒完,心里卻在想:待會兒蛋糕買幾寸的呢,多買幾塊放冰箱里也是可以的,小顰那么愛吃,對了,他都好幾天沒有給她送花了,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一束吧?家里的花瓶還有好幾個。
而坐在地板上的薛小顰巴著廚房的玻璃門朝里頭看,然后掏出手機卡嚓拍了一張發(fā)微博:大家好,我家的水管君掛掉了,此刻正在噴水[doge][doge][doge]
然后她就歡快地跟大家互相調戲了。
刷了會微博又看了會劇,薛小顰撐著下巴無聊地等霍先生回家。九點多的時候家里門鈴終于響了,薛小顰精神大振,立刻從地板上跳起來直奔門口,想都沒想就一把把門拉開——“老公!”
直接撲進霍先生懷里,然后薛小顰才感覺到不對勁兒,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穿的是黑色西裝,怎么現(xiàn)在換成了藍色的衣服?
她納悶兒地松開手,后退了兩步把霍梁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突然笑彎了腰:“你怎么穿這種工作服啊?從哪兒弄來的?”
霍梁卻一本正經地問:“太太,請問是你們家的水管壞掉了么?”
薛小顰的笑聲戛然而止,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霍梁,又看向他手上拎著的蛋糕店的袋子還有一束百合花,想了想,說:“是的呀,請問你是……”所以現(xiàn)在又是在搞什么鬼?她都不用換衣服直接開始進入妄想了嗎?
霍梁對她微微一笑,是那種恰到好處又是疏離的笑:“我接到電話,來給太太你修水管?!?/p>
薛小顰茫然地點點頭,做出邀請的動作:“那,那進來吧?!比缓蠼o霍梁拿了雙拖鞋,也很入戲地說:“這是我先生的,他現(xiàn)在不在家,你就穿他的吧?!?/p>
霍梁換了拖鞋,把蛋糕跟鮮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后去了廚房。
薛小顰趕緊抓過袋子打開,取出蛋糕開吃,那甜蜜芳香的味道讓她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吃了幾口后,她才想起來花,又把花插到花瓶,然后端著蛋糕一邊吃一邊走到廚房看。
他們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左邊一半是推拉門,右邊一半是餐桌,坐在外面或是里面都行,此刻薛小顰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邊吃蛋糕一邊看霍梁修水管。
他的手非常靈巧,讓薛小顰很奇怪還有什么是霍梁不會的。趁著霍梁認真工作的時候,薛小顰才開始欣賞他今天的穿著。
在薛小顰的記憶里,霍先生穿什么都好看,個子高身材好氣質佳,天生的衣架子。她看過霍梁穿白大褂的樣子,也看過他穿正裝的樣子,甚至看到過霍梁只穿內褲在家里走來走去的樣子。但不管是哪一樣的霍梁,都很高貴優(yōu)雅,但他今天卻穿了水電工的工作服。
也不知他是哪里弄來的衣服,還像模像樣的,頭上那頂鴨舌帽還印著logo。很好看誒,薛小顰心想,怎么能有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
因為水管只是簡單破裂,關掉水閘閥門后換一截新的水管,再把壞掉的水龍頭換上去就行,所以要不了多少時間。霍梁很快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又用拖把把地拖干凈,順便把流理臺也擦了一遍,榨汁機上滿是水珠,他也給擦得干干凈凈,甚至那顆在洗碗槽里不住飄蕩的蘋果,他也給洗干凈削了皮。
連帶著薛小顰切好的橙子,打了杯果汁,放到薛小顰面前。剛剛吃完一塊蛋糕的薛小顰正口渴呢,笑瞇瞇地說了聲謝謝就咕嘟咕嘟喝起來。喝完一抹嘴巴很是豪爽地問:“多少錢???我可以刷卡嗎?”
霍梁看了她一眼,慢慢從廚房走出來,走到薛小顰身前,和她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兩人靠的極近,近的薛小顰都能感受到霍梁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她被迫用手撐住桌子來保持平衡,一張嘴,本來是想趕他走的,結果卻不自覺結巴起來:“你、你干什么??!小心我打電話投訴你!我、我跟你說哦,你做完活拿完錢就趕緊走,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她這樣色厲內荏,不過是虛張聲勢。霍梁輕輕笑了一下,鴨舌帽下漂亮的眼睛露出一絲不懷好意。他一直盯著薛小顰看,視線張揚又不軌,看得薛小顰口干舌燥,真的,這樣的霍梁真的很好看,她把持不住??!
“太太你穿成這個樣子來開門,難道不是在邀請我么?”
薛小顰被他這么一說,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羞窘交加。她在家里都穿的很輕便,現(xiàn)在又是夏天,所以她睡覺的時候只穿了一條白色的真絲睡裙,輕薄透明,長度堪堪只遮住挺翹的小屁股,細細的肩帶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斷掉,而薛小顰在家的時候還不喜歡穿內衣。
更令人口干舌燥的是,她在廚房的時候衣服被弄濕了,因為不覺得冷也就沒回去換,現(xiàn)在還有的地方沒有干透,所以那視覺效果,你想象一下就能知道。
露出的藕般白嫩纖細的四肢,男人怎么能受得了?
薛小顰張了張嘴想解釋,半晌羞惱道:“我以為是我先生回來了,否則我才不會給你開門呢!”
霍梁說:“連看一眼門外是誰都不看,這難道不是證明,太太你心里其實很饑渴嗎?”他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薛小顰猛地顫栗起來,雪白小巧的耳朵立刻浮上一層紅暈,她微微抖著身體,想要回嘴又不知該怎么說。
霍梁的眼神充滿戲謔,單手抓住薛小顰兩只小手,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繩子,在薛小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捆了起來!
薛小顰怒目而視:“你做什么!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
“叫呀,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太太,我剛才注意到了,我進來的時候,你順手把門給反鎖了,這是不是證明你其實很寂寞,很孤單,所以根本就不想讓我走呢?”說完,他用他灼熱的身體來磨蹭她。
薛小顰渾身發(fā)抖——羞的,興奮的,她覺得自己被霍梁帶壞了,下限已經奔到了太陽系,再也找不回來了?!澳?、你胡說……我才、才沒有呢……”
“你有的?!被袅涸谒呁職猓冒籽酪Я艘涇浤勰鄣男《?,還親了親?!澳氵€讓我穿上了你先生的拖鞋,怎么,你想讓我做你男人?讓我和你男人一樣,行使他對你的權利?”
薛小顰小臉臊紅,她、她竟然感到有那么一絲絲的興奮耶!“你胡說……”
“我胡說,你就只會這么指責我么?太太,你連罵人都不會?!被袅褐苯訏唛_餐桌上的蛋糕盒,將薛小顰放了上去,隨后自己壓到了薛小顰身上,“那就讓我?guī)椭愕南壬鷿M足你吧。”
修長的大手順著薛小顰的腰線一路往下,感受美好而年輕的肌膚的觸感。
薛小顰劇烈地喘息著,事實上他們之間現(xiàn)在并沒有很親密,但彼此的那種強烈的張力還有吸引力是完全無法掩飾的?;袅阂源苏f道:“太太,你看起來很饑渴,你為什么會這樣?放一個陌生男人進家門,你看起來不像是這樣不安分的女人?!?/p>
薛小顰在心里罵了他一句神經病,然后眼圈兒一紅,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丈夫,他總是不回家,也不關心我,他、他早就在外頭有女人了,哪里還會想到我?”
霍梁著迷地看著她,虔誠地膜拜她柔軟的身體:“那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樣美麗的老婆,他也舍得放在家里不聞不問?!?/p>
“是啊,我老公他是個大混蛋,沒品又下流,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了。”薛小顰說著說著,小臉一紅?!翱伤吘故俏依瞎覀冞€有證呢……?。∧?!你在摸哪里!”
她本來還要繼續(xù)詆毀霍先生,可這家伙似乎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似的,雙手極其不規(guī)矩,薛小顰身上這件睡裙能擋住多少春光,分分鐘被毀尸滅跡的節(jié)奏。
“唔,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你丈夫的事情,那讓我感到不高興,像你這樣的女人,嫁給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被袅荷焓职阉镍喩嗝蓖筠D了一圈,倒著戴,薛小顰被他英俊的面容電的渾身發(fā)麻。
她承認自己是個顏控啊,要是霍梁長得像趙本山,她肯定沒這么多耐心跟母性陪他玩這么久的角色扮演,但是——但是他很帥嘛!薛小顰不知不覺地就看呆了,直到霍梁過來要親不親地啄著她米分嘟嘟的小嘴兒,問她:“為什么這樣看著我,難道我比你先生還帥?”
薛小顰說:“我先生長得像趙本山……”
霍梁:“……”
“還有點像范偉……”
霍梁低頭吻住了她,制止她那張不乖的小嘴兒再吐出一些讓他不開心的話。他的吻技很好,自學成才,每次都能把薛小顰吻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這一次也不例外,薛小顰氣喘吁吁地被霍梁親到沒力氣,簡直快要窒息,才聽到他在她耳邊呢喃:“太太,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何男人的名字,我可是會吃醋的。讓你嫁了人,我已經很不開心了,你怎么能讓我更不開心呢?”
薛小顰說:“可他是我丈夫,我怎么能不提他?”
“要提也是我提。”霍梁咬她脖子,“你不許說?!?/p>
真霸道,薛小顰在心里又罵霍梁神經病,然后委委屈屈地說:“那好吧?!?/p>
霍梁的手先是在她身上這樣那樣,然后又那樣這樣,最后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交替一番,薛小顰的身體他了如指掌,醫(yī)生是他的職業(yè),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人類身體的結構。薛小顰的每一個部位他都清楚,所以在霍梁手中,薛小顰就宛如一條被剝去了所有鱗片的小白魚,白嫩嫩光溜溜,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一棵水嫩嫩的小青蔥,還不是霍梁手里任他捏圓搓扁的小東西?
都這樣了,下面要是不做點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都對不起他身下小臉紅紅身子軟軟的小女人。霍梁溫柔地吻了吻薛小顰,他的繩子其實捆的極松,又是專門定制的,并不會傷到她,但霍梁還是把繩子給解開了。
誰知道一解開,薛小顰再一次入戲,死命推他:“你住手!你別過來!別碰我!我是有老公的人,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公!”
霍梁都準備提槍上陣了,誰知道突然來這么一出,他愣了一下,美麗的小白魚便從他身下刺溜一下溜走,逃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睡裙也抓在手里。
薛小顰醞釀好了感情,還擠出了兩滴眼淚,“你不能這樣對我……”邊說邊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