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數(shù)理化都很差。不然我也想學理科?!?/p>
“我以后會去二班。”
烏淇淇抬頭,圓圓的眼睛看著嚴以律,不是很明白。
嚴以律抬頭,長長的手指敲了敲烏淇淇的腦袋。
明明看著很重的力道,到最后落下的時候卻是輕輕柔柔的。
“二班就在一班隔壁?!?/p>
對哈,雖然以后和嚴以律不是一個班級了。
但兩個班一直是兄弟班,離得很近。
就算分離,也不是很遙遠。
一想到這里,烏淇淇頓時眉開眼笑了。
充滿青春酸甜的十七歲,烏淇淇以為自己會和青梅竹馬嚴以律一直這么過下去。
他考上Q大,而她爭取考上S大。
雖然不能和他一個學校,起碼在一個城市。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平平凡凡的青春歲月,總是有一些意外會打得人措手不及。
“嚴秋華那個女人太過分了吧!居然把嚴老師的房子抵押去借高/利/貸!現(xiàn)在追債的人都上門了!”
烏云海義憤填膺和楊曉武控訴隔壁的壞女人。
平時招搖過市就算了,對兒子不聞不問也行,平時也是他們幫著養(yǎng)大的。
可是房子自古以來是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房子都能搞丟,問題的關(guān)鍵是嚴以律還沒成年,他以后怎么辦。
烏家夫婦把嚴秋華罵了好幾遍,同時又可憐隔壁的嚴以律。
那小子真是多災(zāi)多難。
兩人在這邊討論得熱火朝天,只是瞧見門口的烏淇淇后,烏云海叫住她。
“小七,你要去哪里?回來!不要去添亂!”
但那個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口了。
到嚴家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
高利貸的人已經(jīng)走了。
留下的除了一地狼藉,還有狼藉中也掩不住花容月貌的嚴秋華。
“現(xiàn)在你滿意了?”
嚴以律站在門口,一身黑衣,一張臉又冷又寒。
“那是我愿意的嗎?我沒有錢,那個人渣斷了我所有的收入,我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你不是一幅畫能賣幾百萬嗎?犯得著去借高/利/貸嗎?”
嚴秋華有些心虛,別過頭,“那是以前,現(xiàn)在不行了。我最近畫不出來。沒有辦法?!?/p>
嚴以律冷笑一聲,聲音有些凄厲,“畫不出來,還是包/養(yǎng)你那個背后金主把你拋棄了,不給你造勢了?”
在外人看來,嚴秋華是享譽國際的青年畫家。嚴以律再明白不過。
只不過是幕后炒作罷了。
找?guī)讉€畫廊,找?guī)讉€所謂的藝術(shù)家,給她一頓吹捧,很快幾千塊的畫就能賣上了幾百萬。
這是慣用伎倆。
只是,再造勢又怎么樣,沒有幕后金主力捧,她和街上五塊錢一張的沒什么兩樣。
母子兩人針鋒相對,嚴秋華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一絲裂痕。
“你是在嫌我的錢臟嗎?不要忘記了,你就是靠著我這骯臟的錢長大的!不要說嚴苓春養(yǎng)的你,她一個清高的退休老教授,有個毛的錢!都是我,你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生命都是給我的,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的錢臟!”
“我不是嫌棄錢臟,而是嫌棄你臟?!?/p>
“你……”
嚴秋華怒極反笑,一巴掌打了過去。
“狗雜種,什么時候也輪得上你來說我了!如果不是你,我會走到如今的地步,你毀了我的一生,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
“是啊,你當時就應(yīng)該殺了我的?!眹酪月擅嗣旖堑难E,淺淺一笑,“不對,你殺過我的。只是藥出了問題,沒殺死我罷了。”
“你個狗雜種!我早就應(yīng)該把你打死的!”嚴秋華舉起手,又是準備一巴掌打下去。
半空中,她的手掌被人接住了。
嚴秋華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身邊的烏淇淇,橫眉怒眼,“你干什么?”
“對不起?!?/p>
烏淇淇慌忙放下嚴秋華的手。她不知道怎么了,看嚴秋華打嚴以律,她直覺攔住了她。
“有本事了。年紀輕輕,就勾得女人為你洗衣做飯,現(xiàn)在還擋在面前。好,好本事。你跟他一樣,沒什么本事,就在女人身上特別有能耐!”
嚴秋華說著,又舉起了手。
“不準用那人渣的眼神看我!”
然后,烏淇淇再次攔住了她即將打人的手。
“小丫頭,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給我放手。”
“我不放。”
烏淇淇力大無窮,捏著嚴秋華的手巋然不動。
“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準欺負他。他的媽媽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