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沒看過。
原來——
他真的長大了。
他的小鳥,好像也變成大鵬了。
烏淇淇:????
后來,她就開始注意了。
像這樣的尷尬的事情才很少發(fā)生了。
夏日的夜晚,天氣有些悶熱。
她靠在竹椅上,面前放著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冰涼涼的西瓜。
一個西瓜切成兩半,一半給嚴以律,一半留給自己。
切好西瓜的時候,嚴以律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了。
他渾身冒著熱氣,因為在家里,只穿著一條亞麻七分褲,露出纖細又結(jié)實的腳踝,上身的短袖T恤也是松松垮垮的,好看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今天水壓有些小,快去洗,小心等會兒停水了?!?/p>
烏淇淇拿著小兔子睡裙,蹭蹭蹭跑了。
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我的西瓜,不準偷吃!”
嚴以律這個大騙子。
哪里會停水,水壓大得驚人,她一開水龍頭,沖得她全身都濕透了。
連內(nèi)褲都濕透了。
她心里咒罵了一聲壞蛋,一邊解開濕了的辮子。下一秒,衛(wèi)生間的燈倏地熄滅了。
她干笑了兩聲,拍了拍已經(jīng)修好的衛(wèi)生間大門。
“小律,這一點都不好玩?!?/p>
外面沒有動靜,安靜地甚至人的呼吸聲都沒有了。
烏淇淇心中一緊,再次拍著衛(wèi)生間的門啪啪地響。
“嚴以律,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我……我明天不給你做早飯了?!?/p>
終于,她等到了那個無奈的聲音。
“你到底傻不傻啊,是停電了。沒看見窗外一片漆黑嗎?”
夏天供電不足,城市選擇了局部停電。
烏淇淇抖了抖,隨著黑暗的侵襲,心中愈發(fā)害怕。
說起來,烏淇淇膽子一直很小,怕冷怕痛更怕黑。
“小律,你還在外面嗎?”
“我在。”
她搓了搓沐浴露,涂抹在手臂上,又問:“小律,你還在嗎?”
衛(wèi)生間的門被敲了兩聲,隨后是嚴以律無奈的聲音。
“我在?!?/p>
隨后,她幾乎一分鐘就要問一次。
“你還在嗎?”
“我在?!?/p>
“沒有聲音了,小律,你去哪里了?”
“我就在門外?!?/p>
“哦。”
又過了一會兒。
“小律,你還在嗎?”
終于,那個門外的人被逼得亮出了狠話。
“快點洗,不然我進去幫你!”
“……”
嚴以律的惡言惡語終于逼出了烏淇淇的速度。
但很快的,洗得干干凈凈的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她的干凈內(nèi)褲好像沒有帶進來,或者是掉在哪里了。
因為她明明記得收拾了的。
她摸著籃子,摸了一圈也沒有摸到原本應該帶進來的小內(nèi)內(nèi)。
她有些窘迫,雖然是黑暗中,但是真空上陣,她還是不好意思。
她拿進來的還是睡裙呢。
不過,原本的小內(nèi)內(nèi)剛剛淋濕了,被她丟在了一邊的水盆里面,穿上也很奇怪。
“你還磨蹭什么,快點出來!”
玻璃門又被砰砰敲了兩下,代表主人的不爽 。
“來了?!?/p>
烏淇淇心一橫,直接套上了睡裙,出了門。
還好,外面一片漆黑。
嚴以律看不到她,更不知道她其實睡裙下是真空的。
烏淇淇是這么打算的,準備繞過客廳,直接去臥室換新內(nèi)內(nèi)。
她家她已經(jīng)走了十六歲了,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到路。
所以,只需要一下下。
嚴以律對她的窘迫一無所知,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略顯沙啞。
“過來吃西瓜?!?/p>
“我先回房一趟。”
烏淇淇婉拒了。
然后越過他,沖向了臥室。
烏淇淇對這個自己住了十六年的家異常熟悉。
所以,她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在自家還會摔倒。
但偏偏,就是這么巧。
她踉蹌向前,直到一雙手及時把她撈入了懷中。
“你腦子長在膝蓋上嗎?走個路都能摔倒的?”
一瞬間,嚴以律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像是不確定一般,手往下摸了摸。
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像是被燙到手了一般,猛地把懷中的溫香軟玉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