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措內(nèi)心七上八下,兩個人好久沒在這兒碰面了,可是他卻對這個男人的身份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徐了照舊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坐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手腳麻利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時措進(jìn)門時的窘迫當(dāng)然逃不出他的眼睛,事情似乎真的不出他所料,他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時措脫了外套卻察覺到了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以往那個男人肯定趕著他的西服外套脫手的瞬間,便擁上來給他解襯衣扣子了,可對方今天卻在一旁氣定神閑地看著他。時措感覺背后一涼。時措摸了摸手臂,又回頭看了看一言不發(fā)的暴君。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徐了的面前。
對方上下打量著他,時措難得地有些慌亂,一雙手握著也不是,垂著也不是,他想了半晌竟然將手背到了身后。
終于,徐了起身了。
那雙修長的手指貼上了他的襯衫,為他把紐扣一一解開。
當(dāng)扣子解到胸前,時措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忽然頓了頓。緊接著對方開口了,又是那熟悉的醇厚的嗓音,對方問道:“打環(huán)了?什么時候的事?”同時,那雙解扣子的手輕輕佻起了乳環(huán)把玩著。
時措懸著的心落地了,還好這三周不是無用功。他最擔(dān)心的地方成了他底氣的來源,他扭了扭頭,隨意地回答:“前一陣子打的,沒什么特別的含義,圖個好看?!?/p>
徐了輕輕笑了笑,那笑聲正正好傳進(jìn)了時措的耳朵里。對方的手繼續(xù)往下解著扣子,動作似乎加快了點,時措心底難以抑制的激動似乎要從四肢百骸里漫出來。
對方解完最后一顆扣子,他麻溜地解皮帶,褲子滑落的聲音仿佛成了某種訊號,對方猛地將他推到的床榻上。那低沉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響起:“這個東西,不是為了好看的?!蹦悄腥怂坪跖滤麃聿患胺磻?yīng)似的,那雙手又逗弄起了右乳上的環(huán)。陷在床墊里的他,無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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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回沒有要再用領(lǐng)帶捆他的意思,時措難得雙腕靈活,內(nèi)心里卻傳來了一陣失望的嘆息。忽然胸前傳來一陣麻癢,他輕輕喘了喘,費力地低頭看去。那男人正揉弄著他胸前的東西,那處打了孔,比不得從前,甚至敏感了不少。
對方向來單刀直入,懶得做多余的前戲,胸前那陣麻癢的觸感剛剛消失,后`穴的異物感便瞬間籠罩了大腦,原來對方依舊再草草地擴張了。
后`穴久為使用,干澀異常。徐了內(nèi)心漸漸生出不悅,那只玩弄著乳環(huán)的手,輕輕一扯。身下的年輕人懵了片刻,隨即喉間傳來壓抑的痛呼聲,他的皺著的眉漸漸舒展開,隨即挺身進(jìn)入。
接二連三地痛感向大腦襲來,這種感覺更是在男人挺身進(jìn)入的時候達(dá)到了頂峰。時措背著的身子微微向后翻起,僵了那么幾秒才緩慢地松懈下來。那男人的動作似乎猛烈異常,后`穴里摩擦的熱感席遍全身,鬢角上的汗水順著下頷滾落到了床墊里。
時措空著的雙手,緊緊攥著白色的床單,他以此借力,費力地扭頭看向暴君,隨即扯出那個熟悉的野性的笑容。
徐了那雙無喜無怒的眼睛里像是突然騰起了火焰,這只惡犬不一樣了,了解了彼此的身份之后,他似乎更狂放張揚了些。徐了空出一只手,將他握緊床單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隨即將對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牢牢將他們按著。他聽見對方嘴里傳來細(xì)微的抽氣聲。
他身下的動作不停,那只自始至終都在玩弄著右乳的手也開始變本加厲起來。他用指甲刮過敏感的頭部,接著又捻動按壓,饒是那只惡犬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開始低低地吐息,卻又不肯放出喉間的聲音。
時措覺得自己混亂極了,前胸與后`穴都源源不斷地向大腦中傳輸刺激的感覺,時而前頭占了上風(fēng),時候后面拔得頭籌,他混亂的思緒根本無法理清楚這些刺激的源頭,他無意識地迎合男人身后的動作,卻又想挺起胸膛任對方玩弄他胸前的凸起。
時措知道他下`身已經(jīng)濕淋淋了,前后帶給他的刺激源源不斷地往下`身送去,在本能的刺激之下,他悄悄弓起身子,將頭部貼上粗糙的床單摩擦著。欲‘望尚不得緩解,忽然前胸傳來劇痛,那男人又用了扯了一次他的乳環(huán),他悄悄回頭卻被一個狠厲的眼神震懾到不敢再偷偷自我取悅了。
被控制,被掌握,時措在一片刺激之下大腦中的意識都有些不清晰了。
想要釋放出來,無論如何……都可以。
掙扎之際,男人在他的體內(nèi)達(dá)到了高‘潮。時措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一個信號,他翹起地陰‘莖抖了抖,在即將釋放出來的一瞬間,胸前再次傳來了劇痛。他瞇了瞇眼睛,費力扭頭看向身后的男人,張著嘴,喊出了一個“啊”字。
室內(nèi)昏暗的燈光之下,時措仿佛覺得那個男人笑了。他修長的手指仍在自己的胸前給予源源不斷地刺激。
“射吧?!眱蓚€字宛如劈開濃霧的利箭,時措渾身震了震,隨即釋放了出來。
渾身上下一片黏膩,被穿了環(huán)的右乳早已高高腫起,兩個剛愈合的小孔里似乎微微透著血絲。
對方終于肯松開扣著他雙腕的手了。
時措費力地翻了個身子,剛要坐起,那男人又再度彎下腰,貼著他耳邊說道:“環(huán)是用來給人玩的,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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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時措臉色潮紅,也不做聲,只盯著眼前的暴君粗粗地喘著氣。他濕淋淋的胸膛上下起伏著,連帶著那個小巧的乳環(huán)也輕微地抖動著。
“你消失了三周,給我?guī)Щ剡@么個東西,我很滿意?!毙炝硕读硕段鞣馓?,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離開。
時措急了。
你除了滿意你就沒點別的話要說嗎?我哪次不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了?
他趕忙叫住暴君:“誒等等!下周……下周你還來嗎?如果你要來的話我……”
“來?!睂Ψ礁纱嗬涞幕卮鸫驍嗔藭r措未說完的話。
語罷,男人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個癱倒在床上,思緒尚不能凝聚起來的時措。時措摸了摸胸前的乳環(huán),不摸還好,一摸他便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剛愈合不久的孔被撕裂了。罵罵咧咧的同時,他不免又為暴君的回答而感到竊喜,沒白瞎這幾周的皮肉之苦,方嚴(yán)那小子看著傻,辦法倒是挺管用。
床上亂成了一團(tuán),時措懶得收拾,翻了個身只管繼續(xù)仰躺著??墒牵裁磿r候暴君才愿意真正賞他一頓鞭子啊。單純的性‘愛也讓他覺得爽,但到底還是比不上這些外物施加的刺激。他惆悵地嘆了口氣,隨即閉上眼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慣例,時措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轉(zhuǎn)醒。醒來的一瞬間,胸前的傷口傳來陣陣的刺痛,不算非常尖銳,但位置特殊,他連忙起身走到浴室去清理。
創(chuàng)口前后的血跡干涸了,時措取下乳環(huán)的瞬間,傷口再次被撕裂,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他一邊用酒精擦拭著創(chuàng)口,一邊將昨晚興盡而歸的暴君罵了個狗血淋頭。再把環(huán)帶上去的時候不免有些艱難,加之他手生,戴環(huán)比取環(huán)更耗時間。時措索性將自己一起清理了,穿好衣服出了stray。
這周時措一直處于加班熬夜上火的狀態(tài),整個小組的都在為了一個新的項目忙得焦頭爛額,大家都顧不上回家休息,深夜一到大家集體點宵夜,啤酒燒烤小龍蝦,時措享盡了口腹之欲,但胸前的傷口似乎不太滿意這樣的生活,不僅沒有轉(zhuǎn)好反而發(fā)炎化膿了。硬質(zhì)的襯衫磨得傷口又癢又疼,時措在辦公室里險些要摔鍵盤罵人。
好在項目書已經(jīng)完工,組里的小姑娘們都熬不住趴著睡著了,他一個大男人,在公司的時間也不算短,理所當(dāng)然承擔(dān)起了轉(zhuǎn)交項目書的責(zé)任。他整了整衣服,扣開了部長的門。
對方正坐在辦公室里,一派悠閑自得的樣子,時措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將項目書雙手遞了過去。對方慢了幾秒才接下,時措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內(nèi)心有點忐忑,生怕這位多事兒的主在周五這天還搞出什么?蛾子。
對方陷在皮質(zhì)椅子里的身子動了動,時措正打算掏出筆,記下些要修改的細(xì)節(jié)。
“辛苦你們了,我粗看了一下,利潤這一塊要全部重做?!睍r措愣住了。利潤這塊重做,相當(dāng)于整個方案都要大改,這種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項目,容不得半點馬虎。換言之,這幾天的班都白加了。
時措連忙開口追問:“您剛剛說,只是粗看了一下,不如您在仔細(xì)檢查一下,我們核對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頭兒似乎不開心了,將一疊東西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我說了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你們只要去改就好了?!?/p>
這些話像一粒?;鹦窃以谠疽呀?jīng)很暴躁的時措身上,他挽了挽袖子,起身盯著對方說道:“你一句話,我們一周的時間都白費了?我們不是人人都和您一樣待在辦公室里等著下班就好了?!?/p>
對方哪里聽到過屬下這么說話的,直接拍桌而起:“你這是和領(lǐng)導(dǎo)說話的態(tài)度嗎?想不想做了,不想干收拾東西走人?!?/p>
動輒便以去留來威脅人,這是時措最難以接受的一點。他一把搶過對方手里的東西,猛地往桌上拍去。
“凡是合理的修改意見,我都接受,但是,你不過腦子看出來的問題,我不接受?!?/p>
辦公室里傳來的動靜哪里掩蓋得住,好事的人紛紛圍到了辦公室外看起了熱鬧。大家也都在議論紛紛,有人說這是大快人心,這么不作為的組長早該被人罵一罵了。但也有人也一副看戲的態(tài)度評價時措這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恐怕下周就見不到他了。
屋內(nèi)吵得不可開交,屋外又議論成一片。在這混亂的時刻,忽然有人開口了:“工作時間,一個個都在干什么呢?!贝蠹壹娂娀仡^,驚呼著回到座位。那是比屋內(nèi)的人更大的頭兒,這才是真正能讓他們滾蛋的人。他的身后站著幾個生面孔,顯然對眼下的情況不太滿意。
屋內(nèi)的時措見對方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心里還是得意的,背后傳來辦公室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剛想呵斥,回頭一看卻被對方嚇了一跳。
時措周身發(fā)涼,他看了看辦公室外那幾張生面孔。內(nèi)心大喊一聲:完了。這周早就下了通知會有領(lǐng)導(dǎo)來檢查,他當(dāng)即設(shè)想好最壞的結(jié)果,他可能真的要滾蛋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便是冗長的調(diào)查情況環(huán)節(jié),時措麻木地把情況如實轉(zhuǎn)述,對方向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區(qū)域,大家都用愛莫能助的眼神望著他,幾個男同事只拍拍他的肩膀也不說話,一個平常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甚至直接掉下了眼淚。時措撓撓頭,故意和大家開起了玩笑:“一個個都那么喪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時措死了呢。大家都開心點哈哈哈?!?/p>
他尷尬地笑著,大家也都不出聲。他瞄了瞄墻上的鐘開口道:“喲,五點了,下班了下班了,我先走一步。咱們周……周一見!”話出口,時措便后悔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周一能不能見還是個問題呢。他拎著包近似落荒而逃般離開了。
時措只想回家蒙頭睡覺,也許一覺醒過來便什么解決了。但他猛然想起,今晚還約了方嚴(yán),只得掉頭去了stray。
他敲開三樓的門,方嚴(yán)坐在房間中央,正百無聊賴地等著他。
“時措啊,你終于到了,可等死我了。誒怎么回事,怎么愁眉苦臉的。”方嚴(yán)個二傻子直接往他胸上拍,偏偏打在他傷口哪兒,疼得他直接叫出了聲。
“下手輕點兒啊你……也沒什么大事,可能我要從公司滾蛋了?!?/p>
“嗨,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我送你一句話,叫做: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工作沒了,再找一個?!睍r措看了看樂呵呵的方嚴(yán),表面不出聲,內(nèi)心只默默嘆氣。一看就是從小衣食無憂被養(yǎng)大的孩子,肯定沒嘗過失業(yè)的心酸。
“不說這了,怎么樣時措!暴君是不是對你的新造型很滿意?!?/p>
時措撇撇嘴:“滿意是滿意,把我剛打的口子給扯裂了,并且還告訴我,這個東西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給人玩兒的。”
方嚴(yán)一驚:“天哪,暴君下手太狠了吧。但是,這是很明顯的進(jìn)步??!”時措偏了偏頭,示意方嚴(yán)繼續(xù)講。
“給人玩兒的,給誰玩?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嗎!依我看,只要再給暴君一個刺激,措哥你的性福生活就要到了!”
時措癱在沙發(fā)上,無精打采地問他:“哦,所以呢,下一步我要做什么?!?/p>
“帶著貞操帶去見他!”
時措差點從沙發(fā)上栽倒。
“措哥你怎么倒了?你聽我解釋,這都是有原因的。貞操帶,一暗示sub的身份,二透露給暴君你在為了他自我約束呢,是我絕對二話不說收了你。”時措來不及反駁,方嚴(yán)又跑去抽屜里面翻找了起來,幾分鐘后往時措面前丟下一個接一個花式的包裝袋。
時措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東西一一開始觀察。方嚴(yán)這里還真是小寶庫啊,黑色的,透明的,金屬的,橡膠的,全包的,半包的……款式應(yīng)有盡有。
“依你看,我應(yīng)該戴那個呢?”
“金屬的吧?!?/p>
“為什么???”
“因為你騷,這個嚴(yán)厲一點?!睍r措抬腳便要踹。
“你們約了明晚?”
“對?!?/p>
“那你還愣著干嘛啊,快去剃毛戴上???”
“你說什么??還要剃毛??”
“廢話?!睍r措來不及辯白,又被方嚴(yán)推去了浴室。
他獨自一人在浴室忙活了很久,手忙腳亂之下,勉強將東西戴了上去。方嚴(yán)說的嚴(yán)厲還真不是誆他的,根部箍得微微有些發(fā)疼。因此,時措走路的姿勢都略帶扭曲。
方嚴(yán)趕忙拉著他坐下。忽然對方神秘兮兮地向他靠近,方嚴(yán)輕聲說:“措哥,我告訴你,我和他表白了!”
“喲,可以啊,人答應(yīng)了?”
“他答應(yīng)給我一個試驗期,如果我能堅持下來,他就讓我做他的sub?!睍r措抬手給他鼓鼓掌。
方嚴(yán)臉上竟然紅撲撲的,像是有些害羞了。
“措哥,以后我這里大概就不來啦,你加油,早點把暴君搞到手。如果這周還是沒什么動靜,你就干脆和他坦白吧,以我這個局外人的眼神看,他絕對是對你有興趣的。”
“哦,還有,這個房間的鑰匙我給你留一把。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拿。萬一暴君是個死窮鬼,沒什么好東西,你們倆就到我房間里來?!?/p>
時措怔怔地看著他,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方嚴(yán)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他給我設(shè)了門禁,現(xiàn)在這個點已經(jīng)有點晚了?!睍r措不言語,只用力拍了拍方嚴(yán)的肩膀。方嚴(yán)笑了笑,趕緊往門外跑,看樣子是真的很著急了。
時措默默將房間里的東西收好,關(guān)了燈也便離開了。當(dāng)他來到一樓,回頭的一瞬間發(fā)現(xiàn)吧臺那兒有個熟悉的身影,是au。他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他面前已經(jīng)擺了好多個空杯子了。
Au喝得有些迷糊了,但還認(rèn)得清人,搖晃著和他打招呼:“措哥好!”話音未落,便打了一個嗝。
“有點多了啊小子,少喝點。”時措搶下他手里的酒瓶,擱在一旁的桌子上。Au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措哥,他回來了。”au的聲音愈發(fā)地輕了。
“我以為……他一輩子要呆在國外,再也……再也不回來了”酒吧的燈光很暗,順著那半明半昧的光線,他分明看見au的眼角濕漉漉的。
時措不太擅長安慰人,只默默拍了拍au瘦窄的肩膀
Au口中的那個人,是他從高中起便開始暗戀的對象。對方成績優(yōu)異,身旁總有人簇?fù)碇?,au無論是長相還是成績都一概平平,他也就默默地將這份感情藏在心底,一直藏了許久。時措曾經(jīng)問過他,為什么不去表白呢,不去追求一下怎么就打退堂鼓了?
Au笑得很單純,他說,掰彎別人對雙方來說都是痛苦。加之他還有點特殊的癖好,總覺得配不上心中的他。
“措哥,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果決就好了……”au說著說著,竟是趴伏在吧臺上痛哭起來。
酒吧里人聲嘈雜,他的哭聲幾不可聞。
“這樣我也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時措無言以對,安慰了幾句倒是被au趕走了。他走在馬路上,叼著根煙,他想起著急跑回家的方嚴(yán),又想起那個伏著吧臺痛哭的au,心中無限感慨。他們這一類人想找到自己的愛情都太難了,多少人幻想著能找到陪自己走一輩子的主或者奴,最后多少都化成了泡影。
煙即將燒到了根部,時措深深地吸了一口。
該走腎的時候偏想著走心,最后落得心碎一地的下場能怪誰呢?
時措自認(rèn)為坦然,無牽無掛,他掐滅了煙,忽又瀟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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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時措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收到了方嚴(yán)發(fā)來的短信,他看了看發(fā)件時間,已是接近凌晨了。看來他那心上人昨晚沒少折騰他。他點開消息,方嚴(yán)告訴他說:“措哥,走得太急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說了,如果你那兒出什么事兒,暴君問起來,你就報我的名字。預(yù)祝今晚一切順利!”后面還接了張熊貓頭的表情包,時措哭笑不得。他心想,如果計劃真的成功,軍功章上還真有方嚴(yán)的一半兒。
夜幕降臨便是時措出動的信號,他本想換上那件最騷的皮夾克,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他和暴君一見面就是脫衣服,對方哪里會來觀察他今天穿什么,最多關(guān)注一下今天穿的衣服好不好脫。時措還是拎上柜子上掛的那件衣服,出門走了。
他來到stray,沿著走廊,輕車熟路地摸向那件房間。時措掏出房卡,打開了門。房間里那張單人沙發(fā)上,暴君先生正端坐著等著他。時措頓了頓,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竟然和上次兩人約的時間分毫無差。他連忙合上門,走了進(jìn)去。
時措望向?qū)Ψ?,在幽暗的燈光下,對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他脫下外套,一步一步,走向暴君。沙發(fā)不小,對方也沒有起身的意思,時措心一橫,往對方腿中間坐去。對方又是輕輕笑了一聲,那雙手不急著解扣子,從他的耳廓開始撫摸,修長的手指在滑過頸間的時候停了停,觸碰了一下喉間的凸起,又輕輕往下按了按。時措整個人輕輕顫了顫。
襯衫前幾個扣子被解開了。今天的暴君似乎格外的有興致,那雙手沿著敞開的領(lǐng)口往下繼續(xù)撫摸,滑過鎖骨,對方一只手把玩著他的乳環(huán),另一只手的指尖掐起那點凸起來回捻動著。時措無意識地仰了仰頭,對方向來不憚對他施以最猛烈的攻勢,忽然這么溫存他有點難以適應(yīng)。
對方像是察覺出了他的不自在,挑起那個乳環(huán),猛地拽了拽。傷口尚在發(fā)炎,時措一個沒忍住,輕輕喚了一聲。
徐了皺了皺眉,顯然是對突然出聲的時措有所不滿。他微微偏頭,挑起搭在胸前的襯衫,往里看了看。穿孔的地方又紅又腫,因為他剛剛的動作,那處似乎又有些要出血的趨勢。
“嘖,發(fā)炎了?!睕]主人的野狗,果然不會料理自己。
時措沒開口,徐了側(cè)頭看了看時措的表情。對方正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仿佛因為剛剛的失聲在矯正自己的行為。徐了并沒有憐惜對方的趨勢,指尖在穿孔的乳`頭上來回摩挲,惡犬似乎是疼了,他深深地吸著氣,但卻不肯出聲,下唇被他咬得泛白。徐了伸手將嘴唇從對方的齒間碾開。
時措整個人僵在了對方的懷里,不敢往后靠,根本用力往下坐,對方似乎看穿了他的窘境,終于結(jié)束了冗長的調(diào)‘情階段,飛快地解開了剩余的扣子。對方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身脫褲子。
皮帶扣被打開的一瞬間,時措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帶著東西來的。鑰匙在外套的兜里,還好還好。外褲滑落,他故意慢悠悠地拉下自己的內(nèi)褲。那處正團(tuán)在金屬的籠子里,因為暴君剛才的刺激,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時措覺得有些憋屈。
他剛想看看暴君的反應(yīng),突然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他被對方按著脖子推到了床上去。他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卻又被對方揪起了頭發(fā),被迫仰頭。
暴君放大的臉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對方眉毛微皺,正瞇著眼看著他,那眼神兇狠極了,他像是犯下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你是有主的狗?背著主人出來偷腥?”
時措一頭霧水,眼前的情況讓他摸不清頭腦,他怒極,低低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他媽給我放開!”
他費力地掙動著,卻遭到更暴力的鎮(zhèn)壓,對方毫不留情地將腿壓在他的膝關(guān)節(jié)上,他的雙臂也被對方反剪在身后。頭皮上傳來陣陣刺痛,對方揪著他頭發(fā)的手也愈加用力。
兩人之間的氣氛僵硬極了,對方瞇了瞇眼睛,繼續(xù)問道:“你的環(huán)也是你主人給你打的吧?”
“我自己?!?/p>
“撒謊。”對方輕而易舉地識破了他的謊言,時措有些慌了,他只費力地掙動想要擺脫現(xiàn)在的處境,可對方絲毫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你的主是誰?”那男人將抓著他頭發(fā)的手又往上提了提,時措被迫將頭仰得更高。
他忽然想起,今早方嚴(yán)留給他的短信。內(nèi)心思忖了片刻,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對著暴君低低地報出了一個名字:“……方嚴(yán)?!睂Ψ骄局X袋的手終于松開了。
徐了在腦海中費力地搜尋著,方嚴(yán)這個名字聽上去很陌生,似乎不在他認(rèn)識的人里。大約是個不入流的dom,難怪自家的狗要跑出來偷腥。
時措說完便后悔了,怎么稀里糊涂還認(rèn)了個主?沒想到自己的sub身份是在如此窘迫地情況下被揭開的,時措內(nèi)心焦慮急了,他害怕今晚之后,暴君便會從他的身邊消失。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和方嚴(yán)……不是那種關(guān)系……”時措費勁腦汁想要給對方解釋,卻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越理越亂。
徐了感受到身下的人還在掙扎,對方似乎還有話想說,他從對方身上起來,他倒是想看看惡犬嘴里還能說出什么花來。
時措費力地從床上掙扎起來,被反剪著的雙臂仍傳來輕微的疼痛,他顧不上了那么多了。與其費盡心機去解釋,不如直接坦陳自己的想法。他二話不說,朝著徐了的方向,彎曲雙膝跪了下去。
“暴君先生,我想成為您的狗?!?/p>
他要賭一賭,賭對方舍不得放過他。
徐了愣了愣,他本以為對方起身是要和他交待原委,沒想到他卻干脆利落地跪了下來。有意思,惡犬果然不會讓人失望。
時措跪著,心像是要跳到嗓子眼。暴君動了動,時措感受到對方的鞋尖貼上了自己的下巴,自己的頭被迫揚起。
“可是你是有主的狗,我憑什么要為一條惡犬去撬了別人的墻角?”
“請您相信我,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睍r措雖然跪在對方面前,可絲毫沒有畏懼對方的意思,他直視著暴君的雙眼開口道。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p>
時措大喜,剛想起身,卻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壓力,被迫繼續(xù)跪著。
“先證明給我看看,你有成為我的狗的資格?!?/p>
“如果你沒有,那顯然,我根本不需要聽你的解釋。”
時措輕輕喘著氣,他依舊很緊張。暴君在他身邊緩緩地踱著步,忽然對方停下了,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二人再次被迫對視。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樣的狗嗎?”時措剛想開口,卻被對方示意閉嘴。
暴君微微低頭貼向他的耳邊:“我喜歡,聽話又浪的狗?!币粋€字一個字透過他的耳朵直接朝他大腦深處砸去,時措微微屏息。
“起來,跟我走?!北┚蜷_門快步走了出去,時措披了外套,連忙起身跟上。
二人穿過昏暗的走廊,來到了酒吧的中央。一樓的酒吧并不算stray的主營項目,這里并不通宵營業(yè),酒吧已經(jīng)到了打烊的點,徐了上前和工作人員耳語了幾句,對方了然的點頭。大廳的光全部熄滅了,相反酒吧舞池中央的聚光燈一一亮起。
時措內(nèi)心一僵,不好的念頭在他心中漸漸浮現(xiàn)。暴君突然來到他的身后,開口問道:“這個地方,熟悉嗎?”時措點了點頭。
“某天我來一樓喝酒,在舞臺上看到了一個跳舞的年輕人……”
“他,浪得很?!睍r措徹底僵在了原地。這個年輕人不就是他嗎?
“衣服都脫了,脫光。”時措飛快將衣服脫下,唯恐哪里慢了一點,觸了對方的逆鱗。他光溜溜的站著,對方玩弄著他下`身的鎖。
“鑰匙有嗎?”
“有。”
“解開它,上臺去。”時措掏出外套里的鑰匙,將下`身的鎖的打開,隨即跨上了舞臺。
“對著那根桿子,蹭出來,我就算你達(dá)到我的要求。”
舞臺上的燈光令人炫目,雖然酒吧里空無一人,但時措內(nèi)心仍是感受到了異樣的羞恥?;蛟S是羞恥心的作用,下`身竟然微微抬了頭。這點反應(yīng)全都落入徐了的眼中。
“手背到身后去,不準(zhǔn)動?!?/p>
時措機械地重復(fù)著對方的指令,將雙手背在身后,隨即將尚有些軟的下`身貼在了那根曾被他握住的金屬桿上。
冰涼的溫度傳了過來,他不得章法地胡亂蹭著,時而用頭部,時而將整個莖身貼在了冰涼的金屬桿子上。
桿子平滑光整連摩擦尚且做不到,更不用提給予整根性‘器多大的刺激。他費力地磨蹭,堪堪讓性‘器打到半勃的狀態(tài)。
時措開始著急了,但他腦海中不曾想過這個命令是否能被完成,他又是否可以向?qū)Ψ接戰(zhàn)?。挺動的腰肢傳來微微的酸澀感,時措忽然發(fā)現(xiàn),整根桿子雖然光滑平整,但卻是分節(jié)組裝而成,每節(jié)的接合出,尚留有幾顆凸出的金屬螺絲。
他調(diào)整角度由原來的摩擦改為戳刺,將敏感的頭部貼向那幾顆粗糙的螺絲。奇異的觸感開始從頭部蔓延到整個莖身,他口中吐出些灼熱的喘息。幾個來回下來,性‘器已達(dá)到了完全勃發(fā)的狀態(tài),前頭甚至開始淌下透明的液體。
金屬桿子變得更加光滑了,時措幾次都無法繼續(xù)在上面找到著力點。他開始著急了,不僅是那個虛無縹緲的目標(biāo),更是一種達(dá)到關(guān)鍵時刻卻無法釋放的感覺,炫目的燈光為他平添一份灼燒的感覺。
他著急的模樣,徐了都一覽無遺。沉默許久的他忽然開口:“這樣都能硬的起來?”
“那天給你歡呼的兄弟們,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怎么評價你?”
言語的刺激為那些快感推波助瀾,時措混亂地?fù)u著頭,下`身的動作卻又無形中加快了頻率,終于幾分鐘后,他射了出來,白色的液體濺在被他摩擦過的桿子上,他粗粗地喘著氣,挺起的腰一點一點軟了下來。
他喘息之際,臺下忽然傳來掌聲——是暴君。
時措連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來到了對方的身邊。對方笑著望著他,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跪下,俯下`身子,在對方的鞋尖上印上虔誠的一吻。
“很好?!痹捯粑绰?,對方便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丟在了地上。
時措側(cè)頭一看,是一個皮革制的項圈。但對方顯然沒有要為他戴上的意思。
徐了抱臂站著,他挺好奇,這條惡犬要怎么處理這條項圈。忽然,腿邊傳來輕微的摩擦的觸感,他低頭,發(fā)現(xiàn)對方竟叼著項圈,灼灼地望著自己。
浪,機靈,還有骨子里的桀驁和野性。這會是條不讓他失望的狗。
他拿過項圈,俯身扣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明晚8點,在三樓最里面的那個包間?!?/p>
“準(zhǔn)備好你的說辭,過來見我。”
“順便教教你,我的規(guī)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