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總冷漠地望著窗外,修長的手指點著車窗邊緣,一下一下,材質(zhì)優(yōu)質(zhì)的真皮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司機小張是個圓滑的年輕人,他為容總開了三年的車,知道總裁喜靜,平日連喘氣都要小聲,原本在悶頭開車呢,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
“啊,總裁!是小珍小姐!”
容總細(xì)長有致的眉蹙起,打開前面的車板,果然看見一個可愛的少女從一輛sv里出來,隨后又走出一個身穿風(fēng)衣的高大男人。
當(dāng)看見男人的一瞬間,容總俊臉驟然扭曲,手指狠狠攥緊窗沿,“停車!”
“啊?啊,是!我馬上停!”小張嚇了一跳,一個急剎車,豪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路邊。
而少女似乎只是臨時停車,她在路邊買了兩個冰淇淋,一個草莓口味,一個黃桃口味,隨后甜甜地將草莓口味的遞給那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笑著接過,這男人長得很英俊,一件的黑色風(fēng)衣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形,挺直的眉骨下是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五官棱角分明的,鼻梁高挺,唇線硬朗,此時的笑容柔和了他陽剛冷硬的氣質(zhì),看上去很有魅力。
小張見狀暗叫不好,這小珍小姐怎么又跟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明明知道容總會生氣。
果然,身后傳來容總陰狠的聲音,“撞上去!”
“?。??”小張一時沒聽懂。
容總語氣變得越發(fā)森冷,“你聽不懂人話?!”
小張這才明白怎么回事,可容總的林肯去撞男人的路虎,怎么想都是容總吃虧啊。
但小張看著容總陰沉沉的鳳眸,哪里敢勸,硬著頭皮就猛開過去。
只聽砰得一聲,小珍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發(fā)生什么事了!”
男人低聲安撫她,那雙黑沉的眼驀的與車內(nèi)的冷眸相對。
小珍也看見了陰沉冷漠的容總,俏臉一板,一副生氣的模樣,“果然是你!是不是你故意撞上來的!”
容總冷笑著,又靠回真皮椅背上,俊臉黑的堪比鍋底。
小珍見容總不理他,于是氣呼呼地審問起小張,小張作為總裁司機自然要睜眼說瞎話,“哎,小珍小姐,真的是這位先生的車堵路了,更何況總裁的車價值不菲,我們怎么可能自己撞過去呢,這件事肯定要有個交代!”
男人盯著車內(nèi)俊美的容總,堅毅的唇微微揚起,“容總的意思是要我賠償了?”
“邢哥哥你不要理他,這個人就是有毛病!”小珍氣呼呼地說,“還有,容宸我告訴你,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你的老婆!你不要再跟蹤我了!”
小張渾身一激靈,瞬間感受到容總山雨欲來的怒火,連忙勸道,“小珍小姐,我們沒有跟蹤你,容總也是關(guān)心你的安全啊……”
“閉嘴,你就是容宸的走狗而已,沒有資格跟我說話!”小珍毫不留情地打斷小張的話,剛想要繼續(xù)抨擊容總,卻被男人一把按住。
男人笑了笑道,“小珍,我跟他說?!?
小珍急忙道,“邢哥哥,他……他就是不講理,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不會?!备叽蟮哪腥俗叩饺菘偟能嚽?,那骨節(jié)粗大的手搭在車窗上,深邃的眼直視著俊美冷傲的總裁。
容總也不甘示弱地望著他,兩個同樣氣場強大的男人對視著彼此,電光火石間似乎已經(jīng)決戰(zhàn)數(shù)回。
男人勾了勾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沖動……”語氣輕佻,說的容宸驟然暴怒,“你沒有資格說我!”語調(diào)在提高的瞬間又勉強壓低,“一見面就勾搭我的女人,你又是什么好東西!”
男人湊近他,目光暗沉沉的,“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
“和,我當(dāng)然知道!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容總,看見我還是這么激動,莫非你一直記掛著我?”
“哈,我是記掛你!我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尸,挫骨揚灰了!”
容宸的眼有著濃濃的恨意,男人卻忍不住笑了,“既然那么恨我,不如找個地方敘敘舊?”
“敘就敘!邢熾,你有種就別像當(dāng)年那樣逃走!”
“不會了?!蹦腥苏Z氣突然溫柔,他望著怒火燒的容宸,眼神變得有些異樣。
而一旁的小珍看著他們這樣劍拔弩張的樣,擔(dān)心地說,“你們……你們要去哪兒?。俊?
容宸冷漠道,“小張,你送她回家?!?
“是,容總?!?
小珍卻嚷嚷道,“不行的!你們肯定要背著我打架!我一定要去的!”
小珍想著這兩個男人都這么喜歡自己,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眼看著這倆人要為她互毆了,她肯定要去勸架啊,要是他們兩個有一個受傷,她可是要難受一輩的!
果然,容宸帶著邢熾去了自己旗下開的一家拳擊館里。
“砰砰砰!”
“邢熾!你是不是男人,有種就打我??!”
拳擊臺上,一個高挑男人正在兇狠地攻擊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容宸的每一拳都拼盡全力,仿佛要致對方于死地一般出手迅猛,而邢熾?yún)s只是抱拳防守,每次攻擊都能悶實接住,無論面對如何兇狠的攻擊,他都是只守不攻。
慢慢的,容宸變得急躁憤怒,他的拳法也開始凌亂,腳下不穩(wěn),大腦更是被憤怒控制,不禁出言挑釁男人。
“邢熾!你是不是男人!反擊??!”
臺下的小珍一臉擔(dān)憂,她從不知道他們彼此認(rèn)識,畢竟容宸沒有說過,邢哥哥也從未提起,她不明白容宸為什么對邢哥哥懷有那么大恨意。
圍觀的忠心小張更是心急火燎,他對小珍道,“小珍小姐你快勸勸容總吧,再這樣下去,容總可能會受傷的!”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強弱,一個是斯的公司總裁,一個是強壯的退役少校,容總哪里會是這位軍官的對手。
容宸也似乎真的處于劣勢,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揮拳慢慢無力,當(dāng)拳套擊向男人時,男人突然放棄防守,猛地攥住容宸的手腕,借力施力地將他強拉入懷。
容宸一個不防備,身體失重地跌進(jìn)男人懷里,那胸膛驀的跟男人厚實的胸肌相撞,白皙的臉頰劃過男人硬朗的下顎,似乎胡渣刺痛了肌膚,容宸的臉驀的變紅,羞憤至極地狠狠推開他,隨后又揮出一拳。
黑色的拳套重重地打在男人的臉上,這次男人沒有躲閃,竟硬生生挨下這一拳。
在小珍的尖叫,男人的嘴角被打破,他抹了抹撕裂的患處,漆黑的眼如野獸般凝視著容宸。
容宸也怨恨地回視他,似乎覺得不夠,隨即又揮出一拳,這一拳打向男人的胸口,男人還是沒有躲,又是硬生生接住,緊接著是一聲細(xì)微的斷裂聲,男人俊臉扭曲的倒退幾步,口竟溢出鮮血。
“不!容宸你是不是瘋了!你們不要再打了??!”小珍尖叫著,尖利的嗓音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容宸顫了顫嘴唇,強裝冷漠道,“邢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男人再次抹去嘴角的血沫,依舊沉默地望著容宸。
容宸也看著男人,拳頭顫抖著再次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