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回家
自從那回,二人在籃球館的更衣室打了情迷意亂的兩炮之后,兩人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這種改變并不是肉眼可見的、實實在在的改變,而是潛移默化的、隱隱約約的。雖然他們的交往方式一如從前,可謝晉總覺得好像在眼神交匯中便會擦出花火,濃烈到讓他忍不住移開眼神,以抵抗這種幾乎要把他燃燒殆盡的火焰。
之后他們也斷斷續(xù)續(xù)地上過幾次床,而時晏這人愈來愈喜歡在做愛的時候親吻他。有時候是瘋狂到占據(jù)他全世界般的深吻,有時候只是在唇瓣上蜻蜓點水,猶如純白無暇的青澀初戀,連偷嘗禁果的意識都沒有,光是雙唇接觸便盈滿了濃濃的愛意。
謝晉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習慣對方,無論是對方做愛時候的霸道,還是高潮過后又在不經(jīng)意間顯露出來的孩子氣,都像是慢性毒藥一樣,日以繼夜地注射進他的身體里面。甚至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瘋狂地想同人做愛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對方從額角滑落到鎖骨的汗水,對方的腹肌和人魚線,還有那給他帶來無限高潮的粗大陽根。
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學期末的忙碌,無論是時晏還是謝晉都忙得焦頭爛額,腦子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都少了些許。除了偶爾兩人會抽空進行身體交流之外,便也沒有再碰面了。
而學期末結(jié)束時便是寒假了,大家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家里去。而比較奇怪的是,時晏反而在放假之后硬是擠到謝晉家里蹭吃蹭喝,還給謝晉暖了幾天床,美名其曰“和謝老師敘舊”。
謝晉趕也趕不走這人,還搭上了一串家里的備用鑰匙給時晏,揉著因為縱欲過度而發(fā)酸的腰,終于在過年的前幾天把時晏遣送走了。把這人送去車站的時候他還在納悶,他是因為出柜了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才一個人過年,可自己的學生平時也看不出來和家里人有什么矛盾,為什么偏偏這么晚才回去?
這可能要問時晏本人才知道了,只是謝晉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能到達交心的程度。更何況即便他們不知道上過了多少次床,可學生和老師,還是太過荒唐了些。
時晏的家鄉(xiāng)是本省的省會,離他的學校所在的城市也不算太遠,所以他倒是也沒買飛機票,而是選擇坐高鐵回家了。雖然他并不是很想回去那個壓抑的地方,但畢竟是過年,他還是不情不愿地回家了。
“小晏,你回來了?”給時晏開門的女人拉著時晏的手,親切地說道。
雖然上了年紀,但因為她保養(yǎng)得當,眉眼之間倒沒有染上幾分歲月的風霜。而即便她略施粉黛、珠寶加身,可與生俱來的風塵氣還是讓她顯得俗媚了些,少了點上流社會女人的貴氣。
時晏不露痕跡地將手收回來,笑道:“是的,夏阿姨,我在學校有點事情,回來得比較晚?!?/p>
夏欣有些尷尬,臉上又堆起笑容殷切地問道:“小晏,你餓不餓,晚飯吃了沒?”
“謝謝,我不餓。”時晏說著,繞開女人便是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你別管他了,”一中年男人從一樓的書房里走出來,語氣里有幾分不善,“管他餓不餓,他眼里就沒有這個家!”
“可是……”夏欣還想說些什么,便被男人打斷了。
男人指著時晏的臉,說道:“時晏,你倒是還記得回來???”
“不然我應該在哪里?”時晏冷冷地反問道。
“你這次倒沒和那些不男不女的人鬼混了,轉(zhuǎn)性了?”
時晏冷哼一聲,也不想搭理對方,拖著行李就要上樓。
男人見這人忤逆自己,心中火氣漸盛,罵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生下來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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