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粉的,又飽滿,像一顆光滑的珍珠,讓人想去觸摸,甚至想去親吻。
平時周棠是不敢的,小夫子不知道為什么,總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盡管兩人之間通常比誰都親近,但有些逾禮的事,洛平是絕不會允許他做的。
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真是很好,反正他頭腦不清醒,只是睡著睡著聞到身邊人熟悉的味道,就自然而然地醒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無法控制。
洛平被他撚著耳垂,咬著牙一時不知該怎么動作。
理智讓他推開周棠,可是私心上他又十分懷念這樣的碰觸。當(dāng)然,那雙手比周棠現(xiàn)在這雙手要大得多,但都一樣溫暖。
正愣神間,周棠突然湊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熱乎乎的鼻息拂過耳孔,輕輕的嚙咬和吮吸令洛平全身劇烈震顫了一下。
“小棠!”
周棠只抬了一下頭,舔著嘴唇笑笑,又鍥而不舍地埋下頭去,如同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別好吃的東西一般。
不僅如此,他又開始吸吮洛平的脖頸,吸著好久都不放。
洛平又羞又怒又不敢揍他:敢情你是把我當(dāng)奶嘴了嗎!
他不知道周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的欲望被挑上來了。
過了好久周棠才松口,洛平覺得自己的耳垂和脖子刺刺地疼。
他連忙起身披衣,后半夜是坐在桌邊度過的。
他在黑暗中點(diǎn)了一支蠟燭,盯著它燒啊燒,一直燒到完全熄滅,而他仍然保持著那一個姿勢坐著。
欲望漸漸平息下去,東方既白,洛平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欲望?這種東西早在上一世,就該燃燒殆盡了吧。
第二天,周棠渾渾噩噩地爬起來,額角還有點(diǎn)突突,但總體來說還算精神。
剛睜眼就看見小夫子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他忽然起了玩心。悄聲穿好鞋子,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洛平身后,一把蒙住他的眼睛。
手掌下的觸感有些涼涼的,是小夫子清晨的體溫。
令他失望的是,小夫子一點(diǎn)都沒有被嚇到。
他悻悻地松開手:“小夫子,既然知道我醒了,你怎么不回頭看看我呢。”
洛平微微側(cè)頭:“王爺,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那我跟你說說正事吧?!?/p>
周棠的眼神忽然一凝:“咦?小夫子你的耳朵和脖子怎么了?怎么都紅腫起來了?被蟲子咬的嗎?”
“……對,蟲子咬的。”洛平冷淡地說。
周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怎么就沒有?小夫子,看來你很招蟲子啊。明日我便讓他們點(diǎn)上驅(qū)蟲的熏香?!?/p>
“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的房間里沒有這種蟲子,我睡那兒就行了?!?/p>
“那怎么行?沒你在身邊我睡不安穩(wěn)?!敝芴陌欀碱^說,“真的,也不曉得怎么搞的,你一不在我就會做噩夢,夢見什么也記不清了,就覺得夢里面特別冷,就好像躺在雪地里一樣?!?/p>
“……”洛平稍有些愣神,但仍舊淡淡的,“罷了,隨你吧。”
周棠笑開來,喊了蕓香一聲,說要吃早飯,蕓香回說知道了。然后他轉(zhuǎn)向洛平:“小夫子,你剛剛要跟我說什么正事?”
洛平道:“對于紅巾寨,你打算怎么辦?”
周棠想也沒想地回答:“剿殺?!?/p>
“你打算什么時候剿殺呢?”
“等我收服幾個將軍吧,才好借用他們的兵力。時間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他們?yōu)榉亲鞔鯕⑷朔呕?,早一日除掉早一日清凈,我想,大概在今年年末吧?!?/p>
洛平搖了搖頭:“不可?!?/p>
“為何不可?”
“我調(diào)查過他們的一些事情,紅巾寨是越州第一大寨,自成立以來,短短三年,吞并了臺良山大大小小十四個匪寨,如今有各個專門的機(jī)構(gòu),有負(fù)責(zé)打探消息的、有負(fù)責(zé)打劫的、有負(fù)責(zé)分贓的,這等規(guī)模,他們的實(shí)力不容小覷。你初來此地,根基未穩(wěn),尚不能跟他們抗衡?!?/p>
“那怎么辦?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吧?!?/p>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兩件事。一件是安撫飽受匪寨騷擾的百姓,爭得民心;另一件是……”洛平的指尖輕叩桌面,“等?!?/p>
“等什么?”
“等一個人。”
“等人?那人是誰,什么時候來?”
“大約明年此時吧。”洛平心算了一下說。
他不敢妄自居功,上一世協(xié)助周棠破去十?dāng)?shù)個匪寨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他沒有信心可以保周棠全身而退,但他相信,那個人一定可以。
當(dāng)年,那人就是那么突如其來地出現(xiàn)在了周棠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yù)告:
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似曾相識燕歸來。